对滴,经过几天的努力,离钺成功爬上了皇后的床。
那天她神秘兮兮地跟皇后耳语:“奴婢做了一个惊天计划,要干一件大事。”
皇后就问是什么事,要怎么做?
她故意卖关子:“想干成那件事,第一步得先巴结您,您快让我巴结一会儿。”
皇后乐得不行,指挥她给自己端茶倒水捏肩捶背,然后挥手让她出去玩:“巴结过了,你去进行第二步吧。”
“这不够。”离钺赖着不走,盘腿坐在榻上,陪皇后一起燃香插花读诗,并在皇后的念诗声中打起了瞌睡。
皇后暗道“果然”,她平日里很是无趣,黎常在这般活泼好动,与她待久了定会犯困。
感觉有人动自己,离钺睁开眼睛,看到是平嬷嬷,迷迷糊糊地问了句:“做什么?”
平嬷嬷轻声道:“趴茶几上睡不舒服,娘娘让奴婢伺候您躺着睡。”
离钺腿一伸往后一躺,四仰八叉的继续睡。
这睡姿!
皇后摇摇头,给她搭了条薄被。
之后她便时常在皇后这儿午睡。
再说花宴,皇后难得想跟大伙儿联络联络感情,众嫔妃还是很给面子的,没禁足的都来了,就连年贵妃都抱着孩子到场了。
二十来个风格迥异的女人,花枝招展言笑晏晏地聚在一起,端庄的、妩媚的、殊艳的、清冷的……看得离钺眼花缭乱。
皇帝他对着这么多美人,都能沉迷政事无法自拔?
就离谱。
关键这些女人还不是花瓶,都是身怀才艺的,琴瑟笛箫歌舞诗词轮番上场,离钺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做昏君的快乐。
花宴赏的是花,吃的是花,饮的也是花,再配上娇艳如花的美人,绝了!
“dna动了,出宫着实有点亏啊。”
豆芽坚定道:“一切如梦幻泡影,不要被区区美色迷惑。”
“擦擦你那不争气的口水。”
豆芽怒道:“我这是恨铁不成钢的眼泪,你咋就不能造反当个昏君?”
“听我为你作诗,离离原上谱。”
她俩品着酒看着表演瞎扯皮,一团黑白的残影嗖地蹿过来,差点怼她脸上。
小花:“喵?”
离钺揪着这玩意儿大眼瞪小眼。
“墨雪!”懋嫔一声低呼,她的侍女连忙追了过来,“黎常在,对不住,这是我们娘娘的爱宠,还请交由奴婢抱回去。”
懋嫔来赴宴肯定不能抱只猫,但这猫爱在外面野,看见她出门了,便沿着墙头跟了过来。半路轰赶它好几次,它便不见了,没想到是走了暗道跟随,还一露面就认错了主子。
“拿走吧。”离钺把猫递过去。
宫女温柔地把猫抱在怀里,才要屈膝告退,它蹬着宫女的胸就往反向弹。
离钺又揪住了它。
宫女满脸紧张:“您小心些抱,别弄伤了它。”
墨雪也“喵呜喵呜”四肢乱刨地抗议。
第40章
察觉到那边的闹腾,皇后扬声问:“黎常在,出什么事了?”
懋嫔登时紧张起来,那是皇后宫里的庶妃,她不想闹得不愉快,可又担心那庶妃对墨雪做什么。
离钺反手把猫放进怀里抱着,笑言:“抓到一只馋嘴的猫,往日喂过它几回,便赖上奴婢了。”
懋嫔松了口气:“皇后娘娘恕罪,那是妾身养的傻猫,不过是被黎常在喂了几回,妾身在这坐着那没良心的都视而不见。”
裕嫔道:“这小东西还常去我那里讨rou吃,敢情是一嘴吃三家啊?”
“不止呢,至少吃了四家。”熹妃也是受害人之一。
年贵妃调笑:“真是只朝三暮四的猫儿,你们得狠狠心,断它几天rou,让它晓得你们的厉害。”
齐妃摇头:“瞧着这小东西得宠得很,几位姐妹恐怕宁愿委屈自己也舍不得委屈它。”
离钺敲了墨雪几下,教训道:“听到没,说你呢,花心猫。”
墨雪在她衣服上磨爪子喵喵叫,似乎在反驳她们。
众人哄然大笑,几位宫主复又聊起了花花草草美酒美食,间或回忆下往昔,各位年轻的庶妃负责才艺展示,离钺就成了抱猫的。
散席时,懋嫔来接自己的爱宠,见离钺的旗服被猫抓得毛毛草草彻底毁了,尴尬道:“对不住妹妹了,赶明儿给你送几匹新布,赔你衣裳。”
“娘娘言重了……”
离钺话没说完,绿梅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年贵妃体弱还带着孩子,在外边待不久,退席比较早,这是出了什么事?
绿梅道:“九阿哥发病了。”
离钺当即把猫塞给了懋嫔,不料猫爪还在她袖子上勾着。
这也没时间取了,懋嫔很慌,用力拽定会伤到猫,不拽就耽误给九阿哥治病,两相对比,只能让猫吃些苦头了……思及此,她心疼得不敢睁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