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江予禾从来都没喜欢过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跟他订婚的。
在江家破产后,他还逼迫江予禾跟他订婚,订婚后也没好好对她。
虽然那样只是想让江予禾低头,但两人的恩怨肯定是没法消除,他猜江予禾恐怕不会帮母亲治疗。
但如果江予禾不帮忙,母亲只能等死,他必须去试试。
第二天,陆天灏去了龙井镇的江家。
…………
江予禾看到陆天灏也不算意外,文中写过,他母亲差不多就是过两个月病逝的,现在应该是陆母发现自己的病情,求儿子来请让她给自己的治疗的吧。
江予禾看着铁门外的男人,表情冷淡,也没有放他进来,站在院内告诉他,“我知道你来是想做什么,但是我不会救她的,所以陆先生以后也不用来的。”
陆天灏苦笑道:“禾禾,就算我们不能做夫妻,做朋友不行吗?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但我不是故意为难你的,我那时候是喜欢你的,我母亲也有些针对你,但是她罪不至死,你既然有如此高超的医术,也当慈悲为怀。”
甚至是现在,他心里依旧有江予禾的位置。
江予禾冷笑声,“这天下我谁都可以救,除了你们母子二人,陆天灏,你继续待在这里就别怪我不客气,你知道我的本事。”
陆天灏当然知道,她早已不是以前的江予禾,她那身本事连自己都怕的。
陆天灏并没有继续纠缠江予禾,他看得出来江予禾说的都是真的,他继续纠缠的话,她真的会对他下术。
回去后,陆天灏告诉陆母事情。
陆母崩溃大哭,在家里疯狂辱骂江予禾,言语难听,陆天灏实在听不下去,呵斥道:“妈,够了!要不是当初你那样对她,她现在能这样对你?”
陆母一顿,才又继续大哭起来。
哭了会儿,她想到些什么,抓住儿子的衣袖说道:“天灏,你还记得他们江家欠我们陆家一个恩情吗?当初你爷爷救了她爷爷,现在这个恩情,他们可不算还上的,你去告诉江予禾,她如果救了我,这个恩情就当他们江家还上,以后两家才彻底算清。”
陆天灏迟疑下,只说考虑考虑,他觉得就算用这个威胁江予禾,她也不会救母亲的。
见儿子不愿意,陆母有些生气,最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江予禾的电话,亲自给江予禾打了个电话,她直言道:“江予禾,我是天灏的母亲,我知道你怪我以前对你不好,但我实际上并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只是言语难听了点,我也知道你不愿意救我,但你别忘记了,你们江家欠我们陆家的恩情可还没有还清,我今天就要你治好我的病,这样才算你们江家的恩情还上了。”
江予禾听见陆母的要求,轻笑了声,“当初是我家老爷子欠你家老爷子的恩情,你家老爷子现在还健在,但他老人家身体似乎也不太好,我若是可以给他续十年命来抵当年他救我爷爷的恩情,你说他是选择让我救你,还是选择给自己续十年的命?”
实际上,不是陆母的那番话,原身也不会出门被车撞死。
她怎么可能去就害死原身的人。
陆母听完这番话,脸色煞白。
她很清楚,人老了都怕死,他们家老爷子也一样。
何况她跟老两口的关系并不好,以前家里还穷苦的时候,她天天都去闹老两口,问他们要钱,老两口很烦她,所以就算陆天灏有钱了,陆家二老也不愿意跟这个儿媳妇住在一起。
江予禾说完这番就挂了电话。
她也说到做到,江老爷子欠陆老爷子的恩情,江家的确没有算还清。
她不想继续被陆家人用这点来逼迫她做些什么了。
所以江予禾给陆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说明身份和来意,又道:“之前陆爷爷救了我爷爷,我们家一直很感激您,也没有忘记这个恩情的。”
陆老爷子还算明事理,“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也不是很大的恩情,就是看你爷爷倒在路边帮忙叫了救护车而已,何况我们家后来也有做错的地方,让你受苦了,这个恩情不提也罢。”
江予禾道:“这怎么成,我给陆爷爷算过一卦,您的身体最近是不是也不太好?我正好懂点医术,可以帮你看看,给你用灵针和药材保养身体,让您老人家活到耄耋之年是没问题的。”
耄耋之年也就是八.九十岁的样子。
陆老爷子现在还不到七十。
那边的陆老爷子没有在说话了,他最近明显感觉到身体不如从前,做什么都很吃力,恐怕真没多久的活头了。
江予禾见陆老爷子不说话,继续说,“那陆爷爷先休息,我先去给您准备药材。”
而陆母挂掉电话,立刻去了公婆家中一趟,哭着说了自己的病情,希望老爷子可以用江家欠老爷子的恩情,央求江予禾救救自己。
陆老爷子半天没说话,最后说,“天灏他妈,我身子骨最近也不利索,江家那个小姑娘已经答应帮我看病报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