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云看向身旁神采奕奕的某人,疑惑的问她:“你,就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忍耐了那么长时间,一朝得解放,杜钰竹只觉得神清气爽,哪里会有什么不舒服。
他诚实的摇头。
沈安筠只觉得上天真是不公,同样都是第一次,事后的反应差别竟然那么大!
杜钰竹担心的问:“很难受么?”
沈安筠起身,睨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夸张,活动一下应该就好了。”
杜钰竹跟着坐起来:“应该好好休息才对吧?”
沈安筠刚才那么说,只是不想继续这个让人有点儿羞耻的话题,谁知他还在这里认真分析了起来!
只能又说了句:“好,听你的。”来结束这个话题。
她坐起来只稍微动了一下,昨晚没怎么穿好的衣服,就从肩膀滑轮,露出绝美的蝴蝶骨。
杜钰竹觉得血气一下子下涌,心动的不行,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呼:“安筠”
声调隐忍而又诱人。
沈安筠不明白,只是衣物滑落肩膀,他为什么会突然情动至此。
可是再情动也不行啊,今日要见公婆的,去晚了实在不成样子。
只能出声提醒他:“时候应该不早了。”
杜钰竹又何尝不知,只是实在情难自禁,只能把她又抱紧了一分,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馨香,最后才闭上眼睛,为她把衣服拉上去。
沈安筠不敢回头去看,怕自己被他引的也情动起来,干脆直接下床,去净室方便。
出来后,杜钰竹已平复下来,沈安筠才叫了丫鬟进来,
今日是成亲的第二天,要拜见公婆,虽不需要像昨天那样,穿一身繁琐的吉服,却也要比平时家常的衣服隆重一些,当然,头发也不再是少女的发型。
……
杜钰竹和沈安筠一身红衣,虽未携手共进,行走之间却尽显亲密。
出了清悦居,到了正院,许氏和杜父已经在厅里等着了。
杜家人口是真的简单,杜父没有兄弟姐妹,到了杜钰竹,还是单他自己。再往上仙去的老爷子虽有兄弟,到杜钰竹这里,却也远了。
所以新妇认人,厅堂里也只有许氏夫妇俩。
两人进到客厅,丫鬟就在杜父面前铺了蒲团,沈安筠在蒲团上行了跪拜礼,接过丫鬟端过来的茶,双手奉至额前上方,说:“父亲请用茶。”
杜父满面欢喜的接了茶,喝了,然后给了一对玉如意做见面礼。
沈安筠谢过,又起身到许氏面前的蒲团上。
许氏面露喜色,却眼含泪花。
她从杜钰竹刚长成青葱少年,就开始为儿子挑选媳妇。
可惜那么些年下来,竟然没有一家能走到问名那一步!每次不是姑娘家里出了什么不好的兆头,就是自家家哪里开始不顺。
不管心里觉得再合适的人,也不敢随意定下。
随着儿子不愿再读书,和自家议亲的人家,也掉了好几个档次。
其实许氏对女方的出身并没有太过看中,她只杜钰竹这一个孩子,只盼着他能一生顺遂,功名利禄儿子既然都不在乎了,她又怎么会为了儿子不在乎的那些东西,而忽略他一生的幸福呢!
可是不在乎女方的出身,并不等同于不在乎儿子被别人挑拣!
只是不管她内心如何,依然没有一家姑娘,能和自家儿子议亲成功。
许氏那时候才开始慌了!
沈安筠的家世,和之前议过亲的人家相比,可以算是最低的了。
因为媒婆说沈安筠自己有能力,长得又好。许氏这才心动了,她不是心动于长得好,她是心动于有能力。
因为她知道,儿子既不入学读书,也不接管家事,每日只喜游玩访友,家里如果没个能干的媳妇,自己老两口百年之后,没个能撑起家的媳妇,恐怕家也跟着败了!
虽然一开始去提亲就被推了,可是自从儿子觉得可以后,亲事竟奇异的顺了起来!
许氏想这些,其实也就是一瞬间。
沈安筠行过礼,奉上茶说:“母亲请用茶。”
许氏满心欢喜的接了,喝过茶,送了沈安筠一套金镶玉的头面。
新妇拜见公婆结束,许氏见沈安筠如芙蓉一样娇艳的容颜,和儿子站在一处,简直是再般配不过!
丫鬟过来禀报:“早膳已经摆好。”
许氏就对沈安筠招了招手,沈安筠上前扶着她,许氏就道:“咱们家人口简单,早晚都是在一处用餐。”
沈安筠笑盈盈的回道:“一家人,本就应在一处。”
移至餐厅,长辈们和杜钰竹都坐了,沈安筠却并未入坐,而是为杜父和许氏布菜。
越是大户人家,越是规矩大,媳妇在公婆面前,只有站着伺候的份,只有长辈吃过,自己才能回自己院子里吃饭。
这也是沈安筠之前,为什么说不让妹妹高嫁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