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春轻轻问:“大nainai这是被谁惹着了?”流琴不屑地撇嘴:“还能是谁?还不是那位!”说完向西边努了努嘴。西院正是白姨妈的住处。挽春说,我带了个人过来给nainai见见,看要把他安排什么活计好。流琴细瞅了下孟幽,道:“这是九姨太太的那个小子吧?”挽春笑道:“这可是唐管家亲自交到我手上的。”孟幽忙和流琴见礼,只叫她姐姐。这少女被他天真可掬的神态逗笑,一时氛围变得松快。流琴想了想说,“nainai和白姨妈别了嘴,心情正乱着呢。从晌午姨妈走,就趴在床上哭,现哭够了睡着了,目下还是不要打扰主子的好,明早上nainai醒了再过来吧。小幽,你就和墨竹住一块儿。”墨竹是大少爷的贴身小厮。孟幽跟着挽春到了新住处。他四处打量,只见十五平方左右大小的房间,两个衣柜,两张单人床,两个铁桌,附带一个小洗手间,房间一眼即可望到尽头。不过比以前孟幽和爹妈挤住的几平方下人集体宿舍要好多了。挽春站在门口说,你把自己的东西整整,以前是少爷的另一个小厮书剑住,他脱了籍,被少爷派到公司里上班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和我说,九姨nainai已吩咐过我了。
孟幽晚饭吃的非常满足,荤菜量很足,他心情很好,多吃了一个鸡腿。想着妈跟着老爷吃香的喝辣的,爹也有人照看,自己又有了个好去处,不免心满意足,快快乐乐地睡着了,自来到大少nainai的院子做了第一个甜美的梦。
许多年以后,第一次见大少nainai赵秋苓的场景,孟幽回想起来仍旧是那么甜美可爱。她懒懒地靠坐在沙发上,手掌抚摩着白猫,俄而低下头下巴蹭着猫猫的脑袋。白猫娇嗲地撒娇,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她问他,“多大了啦?”那声音十分温柔圆润。孟幽忙回答:“下月满十四了。”她莞尔一笑,说:“你走近来些。”她仔细看了看孟幽,问流琴:“你们可看出来他长得像谁?”挽春答:“我们看着小幽和nainai的弟弟文韬少爷有五分像呢。”流琴顶她,“哪里有奴才和主人相像的道理,这岂不是冒犯?”大少nainai叹了口气说:“可不真叫我想到文韬了吗?他在德国治了一年多的病,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有个孟幽在身边,聊慰我心,你们可要好好对他,不许欺负这个孩子!”流琴、挽春笑嘻嘻答应了,孟幽羞赧地微笑。
挽春安排孟幽平时就侍候少nainai,替她端茶倒水,侍候笔墨,正好解她思弟之情。流琴安排他今晚上值夜,他站在廊下等流琴唤他给主子们拿热水。孟幽等了半刻钟,见没人唤,怕自己犯过失,连忙拎着两个铜水壶进去房间。孟幽进到内室,只听到一阵阵叫声。他好奇,走近卧床,呆立在当场,血全往脸上冲。只见:赤条条的两个人团团搂在一起,像个春卷儿,互相舔对方的嘴巴,滋滋作响,两个人都沉迷不已。男的棍儿还在往外抽,抽出去,又插进来,插得床上的那只sao猫儿哇哇叫。那只sao猫儿挺着两个大白nai子,满脸chao红,发丝凌乱,几缕覆在面颊,显得异常妩媚,其人正是大少nainai赵秋苓。那和大少nainai做着激烈性事的男人回过神来,忙掀起被子遮住少nainai的身子,怒喝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小奴,爷都敢冒犯了!”孟幽这才领悟知道这昂藏汉子正是大少爷李舜华,吓得尿在了当场。大少爷随意披了件外套,拧着孟幽的手臂,拖着他走。两个铜壶摔在地毯上,流泻了一地的热水。孟幽的尿ye流落了一地。淡黄的尿ye混合着热水的蒸汽,整间屋子混着昏黄的灯光,在孟幽的记忆里是雾蒙蒙的,他连那个对他施暴的男人的脸都看不清,视力好像倒退了,只闻到自己腥臊的尿水气味。他把孟幽拖到门口,不解气地在他脸上掴了几耳光,然后,抬起腿,把他踹飞了。孟幽重重摔在地上,感觉肚子里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又愤怒又羞愧,不由眼睛一闭,昏死过去。像是做噩梦的一个夜晚,他永远也没有忘记他带来的这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