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入脑,徐若昭惊了,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荒诞了,阿初怎么会吻她?她一定是单身太久,没有和男修相恋过,这才冒出了这个念头,看来等她回到清泽宗,也该展开情缘了,否则下一次不知道还会冒出什么奇怪的念头。
徐若昭坐在床上呆了半晌,起身下床穿好衣服。
恰在这时,门外有人敲响了房门,“昭昭,我可以进来吗?”
徐若昭听见他的声音,心里蓦然生出几分心虚,她镇静道:“进来吧。”
程初推开房门,神色温柔自然地喊了一句:“昭昭。”
昨夜的片段在她的脑海里不停浮现,徐若昭有些僵硬的避开他的眼神,呐呐道:“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日起晚了。”
程初垂眸道:“想必是累了吧。”无人看见,他微微捏紧了放在底下的拳头。
他是来道歉的,昨夜回去之后,他一夜无眠,徐若昭恬静温柔的面容不停浮现在他脑海,她那样美好的一个人,却被他如此不尊重的对待,后悔的情绪在他的心头不断翻涌,他挣扎了一晚上,终于还是说服自己主动坦白道歉,可现在对上徐若昭清丽沉静的容颜,他难得地打起了退堂鼓。
若是她知道他做了那样的事,会不会厌弃他?会不会不要他了?
徐若昭微微偏头,好奇道:“怎么了,阿初,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程初话到嘴边打了个圈,他温声道:“没什么事,我只是来看看你。”
他说这话时,眼眸微垂,让人瞧不真切他的神色。
徐若昭安静片刻,忽然问道:“阿初,你昨夜睡得好吗?”
程初不假思索道:“挺好的。”
徐若昭眼睛眨了眨,没从他身上看出什么异常,愈发肯定昨夜发生的事只是她一个梦,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朝程初扬起一个笑,“那就好。”
她放松下来的表情实在太明显,程初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她在想什么,他的眼眸垂了下去,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从对方嘴里得到一个什么答案,但他知道,若是现在强行坦白,他得到的答案一定不是他想要的。
他从前随心所欲惯了,第一次如此在乎一个人的感受,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正在这时,隔壁的房门被敲响,水闵匆匆道:“主人,主人你在不在?外头出事了!”
程初打开房门,正对上水闵急切的表情,孟天宁居然也在旁边。
“主人。”水闵没问程初为什么从徐若昭的方向出来,他扑了过去,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他语无lun次道,“主人,喜报啊!赵家二老爷赵州死了!主人,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他死在了青楼里,女子的床上。”
程初没有一蹙,“别说这些污言秽语的东西。”
水闵一愣,下一刻,便看见徐若昭从房间里走出来,他这才反应他们正在徐若昭的房间门口,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徐若昭好奇地看向他,“你刚才说什么?”
水闵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看了眼程初。
“赵州死了。”孟天宁言简意赅道。
“赵州死了?”徐若昭着实惊讶了,她看着孟天宁,脱口而出道,“他是怎么死的?”
“不得而知。”孟天宁沉声道,“我派去探听消息的人回禀说,他死的时候身上没有半分伤痕,五脏六腑完好,亦没有魔气侵扰的迹象,就像是……”他抬眸看了程初一眼,“就像是寿数已尽,自然死亡。”
程初挑眉,“你怀疑是我做的?”
孟天宁叹口气,“我也不想这样怀疑,但是赵州死得太凑巧了。”结合昨日他看到的留影石,实在没办法不怀疑程初。
程初坦荡荡道:“你猜对了,没错,是我做的。”
没想到他会承认得这么利索,在场几人都愣了,片刻后,徐若昭才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动的手?昨夜?”
他们昨日才到北城,自进了北城起,程初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若真是他动的手,便只能在夜里。
她愣道:“你昨夜不睡觉,跑去杀人了?”
程初大方承认道:“对,看他不顺眼。”
好吧,就凭赵州当初做的那些事,死一万次都不足惜,只是这事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也太冒险了。
赵州已经死了,如今再说什么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都是枉然,孟天宁沉yin道:“赵州之死给赵家带来了很大的动荡,他身份斐然,修为不俗,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无声无息死在了红衣楼里,红衣楼来来往往皆是人,在这样一个人声鼎沸的地方,却没有人发现赵州的死,这在赵家人眼里是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等同于赵家一贯的权威遇上了挑战,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凶手。”
程初漫不经心道:“我既然敢动手,就绝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他说得笃定,孟天宁放了一半的心,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