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一:“一切顺利,王爷。”
陆陵天颔首,又看向韩叙,轻挑眉稍:“今日过来又想切磋?”
“不是啊,”韩叙有些憨憨的挠了挠头,“昨天不是将那位姑娘撞伤了么,我就想着早点送药膏过来。”
一旁的竹一八卦之魂突然燃烧,什么撞伤?哪位姑娘?他怎么不知道?
好在韩叙接下来的话又将他的八卦之心拉了回来。
韩叙:“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哥,外头已经流言四起了!”
陆陵天敛眸,淡淡点了点头:“我知道。”
韩叙和竹一:……你又知道了。
男人用下巴微微示意让他们坐,然后才冷声道:“阿梨归宁的第二日,四皇子去了永昌侯府。”
“他这么闲?”韩叙脱口而出。
他虽不擅朝堂之事,但也知道平王陆倡浩当初盯着东宫之位与陆怀信明里暗里较劲了许久,现在东宫之主已定,他退出朝堂封王开府,但陆怀信和陆陵天却还是一有派人盯着。
韩叙知道这人定不简单,他突然去永昌侯府这件事,想都知道针对的是陆陵天。
陆陵天勾唇冷笑一下:“确实,能闲的去与他毫不相干的永昌侯府串门。”
盯着的暗卫在第二日便来报了,陆倡浩说来倒也谨慎,那日先是去了京郊自己的庄子,之后才避人耳目沿另一条小路返京去了永昌侯府。
得知他的动向时,陆陵天便大概能猜出他的目的。
无非是陆怀信在东宫一切都太密不透风,他只能盯上与太子关系密切的自己。
那日他带沈梨进宫拜JSG见帝后遇到陆倡浩后,陆陵天第二日便派人去查了。
在寿宁生辰宴之前,陆倡昌确实还在一次诗会上见过沈念筱。
他生性多疑,自然看人也比别人要更细一些,沈梨和沈念筱即便面上打扮得再像,但是有一个地方若注意到了便能察觉出差别。
沈梨的食指有一粒颜色很浅的小痣,陆陵天第一次去侯府便是特意注意到了她的手才确定她的身份。
毕竟那时也是他时隔十二年第一次见长大的小姑娘。
后来他冒着嫡女的身份出门,他在马车上见她,也瞧了她的手。
寿辰宴那日,陆倡浩应当是也注意到了,这才会在心里起疑,在他成亲那日特意去了永昌侯府。
要说他找上永昌侯便是想拉拢或者对他多有利倒也没有,因为永昌侯这个人平庸无能,陆倡浩还看不上。
“他此举也不是要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想给我添点麻烦,如果能影响到皇上对我的态度,那便是白赚一笔。”陆陵天淡淡道。
可惜,沈梨的事他早就告诉过皇后不说,在婚期定下的前两天还特意进了一趟宫面见皇上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
康帝在位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却差点叫这位侄儿给说的懵了一下。
与皇后不同,康帝作为一国之君,更看重礼数,起初是不同意他这么做的。
陆陵天已料到,提早告诉皇后也是为了让皇后先见过沈梨,这时候便可以帮他一起在皇上面前说说话。
后来,他在大殿里一撩衣袍跪下,表示愿用自己这十年来的军功换沈梨这一个正妃之位。
“小侄十二年前便在澍水与她相识,说过要娶她,也只会娶她,望皇伯父成全。”
他说的掷地有声,让康帝有那么一瞬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当年秦王的身影。
他那个在夫人离世后便像丢了魂,郁郁寡欢直至逝世的胞弟。
最终康帝还是无奈一笑:“你与你父亲简直一模一样,都是个情种,罢了罢了,你从小便没在哪处任性过,这次又要以军功相抵,朕还有什么可说的。”
康帝许了陆陵天所求之事,成亲那日特意与皇后一起去了耀王府,皇家玉牒上一早便写的是沈梨的名字了。
韩叙听陆陵天说完这番话,只想竖起大拇指:“高还是你高,与在北境时一样。”
每一步都安排周全,事情的每一个发展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陆陵天是这样的性格,所以在皇上问他,既然左右都要来他面前给沈梨求个正妃之位,何不在那日洗尘宴上便说明白了求娶之人是沈梨。
他答得坦诚:“以她在永昌侯府的境况和永昌侯这一家子,他们不会应下这门亲事让沈梨当这个耀王妃,与其百般防范他们不知用何种法子的阻挠,不如掌握主动,推波助澜。”
他把替嫁这条路给永昌侯府计划好了,剩下的只需要将他们引上来。
竹一对自家王爷十分了解,现在也不用再说什么,等着听吩咐就是了。
果然,就听陆陵天对他道:“让我们的人将早前准备好的消息散出去,国公府那位刚刚说亲的欧阳公子,这最近也盯着。”
京都就这么大,永昌侯府想让流言口口相传最后将所有矛头指向沈梨,有受害就必有得利。
这里面他们想谋的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