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小流氓,叶清语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吧唧一口,亲得季风玄心跳忍不住快了几分。
他的媳妇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可却也是个身娇体软知道疼人的小姑娘。
之前都是他们在照顾伤兵,可是这一次,轮到他们被照顾了。
一个伤了腿,一个伤了手臂,还有一个伤了腰。
全都包扎好好,三人与伤兵们躺成一排。
季中之和大江大河他们身上也没少受伤,此刻都在屋子正中央躺着。
“县主,侯爷,你们可否坐起来,稍微给我们指导指导?”
生怕因为手法不熟练而救不活人,军医们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二人道。
“当然。”
两人坐了起来,受伤最严重的伤兵全都抬到了他们身前。
现在不管多严重的伤他们都不怕看了,只尽心尽力的指导着他们。
头一次见这种场面的神天门门徒以及民兵们,吓得浑身颤抖,不敢大声说话,甚至喘气都不敢喘重了。
“来,我给你缝缝。”
对待援军,军医们态度格外好,和颜悦色的跟他们说要给他们缝线,可他们却像是看到了恶魔一般,带着伤连连后退。
这笑,瘆人啊!
“别怕,这是县主和侯爷教我们的,你们不信我们,还不信县主和侯爷了?”
将叶清语二人搬出来,果然事情就好办多了。
顺利缝完线,他们发现看着吓人,实际上一点也不疼,眼神全都看向叶清语二人,眼中全是仰慕。
一番忙乱后,季中之几人被抬到了叶清语他们这边来,讨论了一番接下来是否该乘胜追击。
讨论结果:那自然是要的!
都打到这份上了,不趁机拿下北漠和苍龙两国,那简直都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们!
由于路途较远,无双国的士兵到的比较晚,直到第三日才与他们汇合。
不过对于季中之他们来说,这正好!
休息了几日,季中之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点兵,出发!
季风玄被留在了城中,他身上的伤比较严重,即使吃了丹药也还没有完全愈合。
叶清语那天回来之后才发现,他背后其实也有伤,一道深可见骨的伤。
亏他还说背没受伤,一路背着她回来,也不知道当时有多疼,难怪满头都是汗。
难民们在敌军被赶出南安后陆陆续续回到了北边,城中有了些回来的难民,但整体不算多,跟之前这座城的人数比起来,也许还不到十分之一。
朝廷发了粮食给他们,足够生活一段时间。
还分了红薯土豆的种子给他们,让他们开春时种下。
他们住的这座宅子,主人同样回来了。
不过只有一个年纪约莫六七十的老者,老者姓张,在逃难路上妻离子散,回来的路上他找过,没找到家人,一个都没找到。
给祖宗上了香后,他整日整日的坐在院子里发呆。
对于士兵们在他府上住,他显得很是高兴。
只是再高兴,好不容易回到家乡却发现只剩自己一人,也难免会有些伤感。
“张爷爷,您尝尝我爹做的饭菜。”
孤寡老人,还是个经历了这么些痛苦的孤寡老人,叶清语不太见得,所以每每到了饭点,都会在季风玄的搀扶下来到这间院子里陪他一起吃饭。
“县主,您对老夫实在是太好了,老夫...哎!”
经过这么些时日的相处,老张看得出来叶清语是个心眼好的姑娘,且身处高位,浑身上下一点架子都没有,真把他当成自家爷爷一样对待,让他受宠若惊。
等吃过饭,他从身上掏出一枚玉佩,手微微有些颤抖,眼中含泪,将之递给了叶清语。
“县主,小老儿送您一物,就当...就当是圆我一个梦吧。”
这枚玉佩是孙女缠着他非要买的,可还没送出去,就发现许多人开始收拾东西往南边而去,他回家想了想,也决定随着人群去往南边。
事情太多,他将这枚玉佩抛之脑后,直到孙女被人群冲散,直到再也找不回孙女,他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将玉佩送给她。
“我...我定日日戴在身上。”
知道这枚玉佩肯定有故事,叶清语十分珍重的捧在手心里。
老张看了看这个和孙女差不多年纪的姑娘,老眼昏花,像是真的看到了孙女似的。
本来是带着希望回来的,可到了却发现希望彻底破灭。
他等了家人整整两个月,这两个月他也没闲着,天天都在帮伤兵们端茶递水,还笑着鼓励他们一定要好好养伤,只要还有希望,就一定要努力活下去。
可是突然某一天,他将一个木匣子交给了一名伤兵。
那名伤兵无父无母,从小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老张慈眉善目,对他好,经常给他带点心,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