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小吃香气扑鼻,炒河粉的油香味儿直冲鼻孔扑来,招牌上写着,正宗炒河粉,六元一份,炒面炒粉应有尽有。校门外越来越热闹,人声嘈杂,路中间驶过来几辆计程车扯着嗓子鸣笛嚎叫,直至人流堵车的道路结束,这条路才彻底耳根清净。何见的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ye,明明校门口这段路也没多长,其实拐个弯就是小餐馆,然而她跟走不出迷宫似的,心里别扭得很。她抿了抿嘴唇,心酸的想着,可千万别偶遇同班同学,别让我遇到许丽。他们班许丽是出了名的爱八卦,其次是刘笑言,刚才刘笑言给何见发微信说,她叁点多就来了,现在正跟亲妈一起逛街买衣服,顺便吃晚饭,说晚上她会去何见寝室找她聊天。江予河旁若无人的攥着她的手腕,力道不重,他瞅了一圈儿各式各样的街边小吃说:“想吃什么?”他低头看向她:“我记得你们女生都挺喜欢喝nai茶的,要不要买一杯?”何见看了眼那辆红色小车里的nai茶,是座随时可以移动的nai茶店,外观装饰的有模有样,总共帅哥美女两个人营业,窗口挂着招牌,情侣半价。她刻意忽略情侣二字,看向别处:“我不喜欢喝nai茶。”何见抽出手,揉着自己的手腕,来到一户糖葫芦贩卖处,这个卖糖葫芦的老爷子姓唐,还刻意在招牌上写着唐氏山楂果制作,纯手工栽种,颗粒饱满,酸甜可口。“唐大爷,你家糖葫芦多少钱一串?”江予河斜挎着何见的挎包,站她旁边,“你想吃这个啊?”何见满意的点点头,“好久没吃了,想念小时候的味道。”“行吧,那就来两串。”“好嘞,一串六元,小伙子,正好你跟你女朋友一人一串。”何见尬笑,眼神善良的斜睨他,让他去解释。江予河笑笑,不解释。何见心里翻白眼,嘚,她这位亲弟把老爷子的话当耳旁风了。卖糖葫芦的大爷递给何见两串果实硕大,米黄色吸油纸包装的糖葫芦,拿在手里的分量沉甸甸还充斥着一股子蜂蜜味儿,买完糖葫芦她跟着江予河穿行在人群当中,心满意足。她左右手各拿一支,冲着左手边第一颗山楂果咬了半截下去,硬度适中,入了嘴是绵软酸甜的山楂味儿,那些嘎嘣脆的糖霜甜到人嗓子眼都是幸福的味道。何见递给江予河一支没拆封的,“很好吃,你尝尝看。”江予河无动于衷:“别了,我怕我吃一颗就给扔垃圾桶了。”他望着她咬的那一层粉白色果rou说:“甜不甜?”何见望着手里红彤彤的糖葫芦:“挺甜的。”下一秒,江予河抓住何见的手腕,俯下身,嘴唇对准她咬过的那个果rou缺口覆了上去,牙齿一用力,舌尖一卷,把这颗咬半截的山楂果含进了口腔,嘴里嚼了几下,从山楂果蔓延出来的酸甜味儿流进了喉咙里。他嘴角噙着一丝柔软的笑意:“确实挺甜。”何见呆呆地注视着竹签上面空了的山楂果,莫名其妙地握着糖葫芦的手有些颤抖,搞毛线啊?给我打住,再抖就剁了。在跟自己心做心理斗争的路途中,俩人很快来到了秦远订的那家餐馆,此时糖葫芦被江予河拿着,另只手还攥着何见的手腕怕她走路不看路。他一路上一直看她发呆,总想问她一句梦游呢搁这?又怕吓到她。秦远选的餐馆跟上次重庆鸡公煲的店面差不多,里面敞亮干净,餐品可以自己选,美其名曰麻辣烫。这家麻辣烫室内室外都有座位,室外四面八方是小吃街坐落的餐馆,玻璃门外还栽种着盆栽绿植,非常小清新,他家对门是另一家鸡公煲店铺。秦远抽着香烟朝两人招手。江予河走过去扒下肩膀的斜挎书包,放到一旁的座位上,把那支没拆封的糖葫芦放秦远旁边,说:“我老姐给你买的,人美心善,尝尝看,可甜了。”秦远赶紧熄灭那支烟,乐了:“哇!那我可要好好谢谢何见姐了。”“只不过我喉咙发炎,医生不让我吃太甜腻的玩意儿,这支糖葫芦我打包给我姐吃,她就在这附近。”江予河从后桌挪个垃圾桶过来,“可拉几把倒吧,一串糖葫芦而已,废那么大劲儿干嘛?”“我给扔了。”秦远道:“干嘛啊?送人东西还有收回去的道理?我姐真的爱吃甜食,她和她男友见家长,就在附近某座餐厅里,我等会儿真给她送过去,不是说谎。”何见想找个洞钻进去,没事儿买什么糖葫芦,根本吃不完。菜选好了之后,秦远喝着啤酒吃着炸串,给自己倒满满一杯啤酒一口下肚,擦擦嘴打量着坐在一起的两人,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阿河,从刚才你刚进门我就想说,你俩这氛围怎么跟情侣一样?”“就是那种……刚刚开始恋爱,还未达到如胶似漆,双方都毫无经验处于摸索期的情侣。”
何见嘴里的温茶水差点喷出来,她赶紧拿纸巾擦嘴,止不住咳嗽了几声。江予河抽几张纸巾捏成一个球塞他嘴里,“闭上你的嘴,这玩笑是能随便开的么?”他用手指敲几下餐桌,装模作样教育他:“远子,你设身处地想一下,我在你面前开你和你亲姐的情人玩笑话,你会怎么想?”秦远赶紧伸手捂住嘴唇,一脸吃惊,换位思考他绝逼会骂那个人一顿,骂他有病。他想伸手握何见手指,“我错了,何见姐。”江予河拦住他:“尊重女生的前提是别动手动脚,听话,缩回去。”秦远火了,开始揭江予河伤疤:“我说江予河,你小子给我搁这装纯情呢?谁不知道你学校里那点破事儿啊?冲着楼道里路过的妹子评价人家身材,就你这缺德货能干的出来。”“表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