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河不说,秦远也懒得再问,瞎几把乱猜也能猜到这哥们儿发春了,当即评价了叁个字:“装神秘。”
他打着游戏厮杀着一旁的虾兵蟹将,刀光剑影之间砍了一个傻逼对手:“阿河,你这是第几春了?”
“滚,打你的游戏去。”
江予河套上白色T恤,从羽绒服口袋里摸出手机,艰难的看了眼时间,随手一挥扔在了秦远床上。
“远子,手机屏幕帮忙擦擦,我去冲个热水澡。”
秦远倒是客气:“快去。”
他抽出一张纸巾,擦掉屏幕里的水花,一不小心屏幕因为陌生指纹接触亮了起来,浮现一张江予河跟一陌生女孩子的雪地合照锁屏。
两个人穿着厚厚的冬装棉服,戴着围脖手套,一黑一白,站在雪地里,笑的很开心。
Cao,还真是发春了。
许丽给何见打包了一份热腾腾的皮蛋瘦rou粥,美其名曰健脾开胃美容养颜,天冷,外面飘着雪,人在外面待久了,寝室温度都变得凉飕飕的冻人。
许丽推门进来带过来一阵冷风,伴随着一股香气扑鼻的香菜白粥味儿,她摘下围脖手套,递粥给何见:“正赶上热乎的,这附近粥铺生意挺红火,好多人买。”
何见捂着肚子从厕所里出来,她拧开水龙头洗了手,接过这份皮蛋瘦rou粥说:“谢谢丽丽,等会儿我就把钱转给你。”
“客气啥,我还差这几块钱不成。”
许丽拿毛巾擦拭头发上的雪花,顺便把床铺上乱糟糟的书本试卷扔到一边:“见见,你坐我床铺喝吧,我把我的折迭桌打开,你坐我这儿。”
“行。”
许丽拿起电吹风插进插座,不吐不快:“何见你不必跟我这么见外,咱们寝室我最喜欢的就是跟你聊天,你这人单纯善良,不像其他几个女的喜欢抱团冷落我。”
她按起开关,热风嗡嗡的吹:“我说实话,要不是有你在,我早就换寝室了。”
何见心里堵得难受:“别这么想,丽丽,以后生活上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来找我,或者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来找我说话。”
“学校附近那家重庆鸡公煲不错,明天咱们一起去吃,我请客。”
女寝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特别是有一位每天学习到半夜一两点的叁好学生,半夜翻书写字的声音吵到了宿舍里的某个人,一来二去,这些小团体自然就抱团冷落这位室友。
何见在这种复杂的寝室关系中,权衡利弊权衡的非常好。
她人安静乖巧,懂得拒绝,外加她刻意降低在寝室里的存在感,那些室友常常记不住还有这么一位女生存在。
明儿两天是周六周日,高二不像高叁管理严格,那几位室友出去胡吃海喝,经常背着校规约会恋爱,不到查寝时间不会回来。
这种被冷落的体验何见不是没有,从她学美术做美术生的那一天开始,班级里的老师学生不是对她爱答不理,就是Yin阳怪气。
到底是刻板印象,那些人总觉得学美术是在浪费时间生命,何见待人的宗旨是,对于那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群,远离就好。
因为她执拗冷漠的这一点,连江予河都拿她没办法,何美玉想让她多交朋友,交际圈别只有刘笑言一个,她敷衍着回复好。
反过来江予河若是对她说你要多交朋友这句话,迎接他的只有何见冷冰冰的叁个字:“少管我。”
半夜上厕所,许丽开着小台灯学习,其他几位室友日常与小情人打电话,寝室里除了何见跟许丽,其他几个人都买了封闭式窗帘挂在了床位上。
这种把自己床位裹的很严实的唯一好处是,别人看不到你在做什么。
何见拉开窗帘,窗户没有关紧,从夹缝里飘来一阵雨夹雪,冷飕飕的。
窗外大雪下了足足二十厘米厚,人的脚步噼里啪啦陷进去,一踩一个深黑脚印。
跨年夜下大雪,对面男寝日常发疯,那嗓子嚎得生怕女寝听不见似的,就很神经,男生之间打个架也要朝着女寝喊破喉咙。
她们这栋楼女生寝室窗户关得很紧,窗外围着铁窗,洗好的衣服在铁窗里头的正中间悬挂着,对面是男生宿舍。
她们高中住宿条件就这点不好,男女寝室赤裸相对。
何见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对面男寝大声叫嚷,朝女寝吹口哨的声音,为了防止女寝换衣服走光,这里每座女寝窗户都贴满了报纸,就怕被男寝那些血气方刚的男生们看了去。
本来清河一高这破环境是没有窗帘的,她们寝室众筹买了一个窗帘,省得女生换个衣服胸罩啥的,一不小心清白没了。
累死累活的爬到上铺,何见钻进被窝,刚要偷摸拿出耳机戴在耳朵上,就听到了一阵类似情趣小玩具的震动嗡嗡声。
不用猜也知道是她对面室友在自慰Cao逼,这个室友打扮得花枝招展,男朋友换个不停,没想到男人缘都这样了还不能满足。
何见脸红心跳,差点闷死在被子里,露出头,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