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认定是五郎拿的陈良民很是生气,一见他要走,急了,随手拿起一边桌上的墨汁兜头朝五郎泼去,他是关州城内有钱人家的少爷,沐休回家和他娘软磨硬泡也才拿了十两银子,一个农家的学子随意一拿就是十两银子他怎么会信,再说,他的十两银子是真的没有了,孟五郎没拿,那能去哪儿了?
找不回银子,他又回去找他娘要,他娘并不受宠,银子不多,到时候得找爹爹要,爹爹肯定会大骂他一顿。
被墨汁浇了个透心凉的五郎:“……”我槽,是他太好说话了不是?!
看了眼胸前被墨汁染透了的学子袍,再摸了一把俊脸,一手的墨汁,五郎教养再好也怒了,他可不是一般学子那般弱不禁风,想欺负就能欺负。
一个箭步上前,对着陈良民那张满是横rou的肥脸就是一拳挥过去,“你有病吧?我说没拿,还要泼我一脸一身的墨汁,你现在挨我打可是你自找的,是你先动的手!”
陈良民被五郎几拳头揍晕了,眼冒金星的他反应过来后对着何东篱大叫道:“你去叫那几个兄弟,让他们一起来,我就不信我们几个人打不过他!”
“良民,听我的,还是不要打架斗殴了,夫子和山长知道了不但会被罚,说不定我们被书院除名。”何东篱再怎么样也不敢把自己的前程搭进去。
他可是他们村里的第一个秀才,要是被书院除名,再被夺了秀才功名,留给自己的那就只有一条绝路了。
“可他打我,那怎么办?”陈良民气了,银子没要到不说,还被对方揍了,可是他再胖也不敢和五郎对打。
他打不过!
这小子不但念书聪明,人长得好看,还一身的腱子rou,壮得像牛犊子似的,徐山长的闺女徐小姐一见着他就两眼放Jing光,想法子围着他转,接近他,整个一个就像苍蝇见了屎一般,哼。
“我们去告诉夫子,他拿了你的银子,又打了你,已经违反了学规,让夫子把他逐出学院,你就出了这口恶气!”
“呵……走,告诉夫子就告诉夫子去,你以为我怕你们俩,我就打了你又如何?我这一身的墨汁不是你倒的?”五郎一声冷笑,扯着陈良民的的衣服就往外拽,又指了指何东篱,“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就是你挑起来的,他那十两银子是你拿的,你却嫁祸到我头上来,今天我不但要去找夫子,我还会告诉夫子去衙门报官,让捕头来查查看到底是谁拿的那十两银子!”
第466章 她的弟弟就没有孬种
何东篱听完五郎的话,脸色“涮”的一下就白了,人也呆住了。
五郎也不搭理他在想什么,一手抓着陈良民,一手扯着何东篱,直往夫子那去。
二人想挣开五郎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五郎的手是念书人的手,白晰又修长,手掌指腹却有薄茧,看似无力但抓着二人却力气大得像铁钳似的。
瘦弱的何东篱和养尊处优肥胖的陈良民哪里是他的对手。
陈良民就是个怂货,闹事的是他,怂了也是他,现在看五郎一点也不惧怕的要拉他去夫子那,心里是又急又怕又气,但嘴上还是鸭子嘴硬,嘴贱的大声嚷嘛嚷:“你说你没有偷,谁信?你说你阿姐给你的,谁信?你阿姐是干什么的,能随随便便就拿出十两子给你花销,我看怕不是在青楼里卖的吧?!”
“你说什么?你他妈的……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就说了又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家那么穷,你姐哪里来有银子?给人做小妾,也没得这么出手大方的,我家姨娘一个月的月银也才三两,你阿姐不是卖rou的还是什么?”
五郎停了脚步,也松开了二人的手,陈良民这话是彻底的惹怒了他,可以说他偷银子,可以泼他墨水,但是绝不可以这样侮辱他的姐姐!
五郎用尽力气一脚踹在陈良民身上,瞬间给他踹翻在地,然后长腿一迈,往他身上一挎,坐在他身上就开始往他的肥脸上抡拳头,那姿势,那架势,和他阿姐揍人时的样子真没有两样!
孟青罗在学院徐山长的带领下来找五郎,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还没有到教室,便在半路上遇到了五郎揍人。
不但遇到了他揍人打架,还听到了陈良民骂五郎姐姐怎么怎么的话。
孟青罗一行三辆马车,还带着俩小孩儿,没敢全下马车扰清静,便让马车全停在了路边,她自己一个人独自进了书院,准备把东西给了五郎就走,结果恰巧在书院大门前碰到了学院的山长。
徐山长是不认识孟青罗的,但他听着她与书院守门人的对话,以及她身上不凡的气质,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所以主动上前与孟青罗打了招呼。
打过招呼后,徐山长这才知道自己的猜测得真没错,不禁暗自庆幸,刚刚还好厚着脸皮上去多问了一嘴,要不然,岂不是要错过了与世子妃相识的机会。
松涛书院是关州最好的书院,为了以示对学子们的重视,燕修竹这个世子,燕王府未来的接班人每年都会替其父来书院巡视一次至两次,并带来一定的银两做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