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练场上已经布下了阵法,只等瓮中捉鳖。
留在这里的王瑾和狼妖毫不在乎。
他们盯着眼前的剑主,招招致命。方才的那只北极狼早就恢复了他的妖身,冲锋在前同玄明缠斗着。王瑾则协助他,挡下那些正道修士的攻击。也不知她是用的何种旁门左道,面对着众多高手的群起而攻之也未落下风。
玉茗缩在擂台旁的角落里,按压着不断涌出鲜血的肩膀瑟瑟发抖。她不过一个小小筑基,在这些人面前如渺小的蝼蚁,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了,也就没有出手的必要了吧?
只可惜,今日之事似乎从头到尾都不能如玉茗所愿了。王瑾不知何时闪到了她的身侧,一手持剑,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挟持在自己身前。
那只北极狼妖似乎是这几人中最厉害的一位,即便如此,他在玄明身上也讨不到半点好处。不过他倒是凭借着不要命的狠戾,硬撑着微微落于下风。
眼看着那狼妖已经到了极限,疲惫得露出破绽,玄明提起逐风剑,准备了结了他。没想到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王瑾挟持着玉茗跃上了擂台。
“剑主!若是不想让你这位弟子丢了性命,不如先停手吧?”王瑾挡在北极狼身前,架在玉茗脖颈处的宝剑闪着寒光。
玄明急忙停手,紧接着转身挡住了旁人向这对妖邪发动的攻击。他的脸满是风雨欲来的乌云,厉声问道,“你这是何意?”
“剑主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王瑾冷笑了一声,剑锋示威地紧贴着玉茗的脖颈,稍用力就能刺破柔嫩的皮肤。王瑾侧身躲过周围人的攻击,威胁道,“倒是剑主,若是你不让他们停手,说不得我会不小心用你这小徒弟做垫背呢。”
玄明的脸上挂着寒霜,不得不嘱托周围的众人停止了攻击。分明这两位歹人早就处于劣势,却因着他们手中的人质而无可奈何。那北极狼将女邪修护得极紧,让他们发现不了任何破绽。
嘴角扯开的弧度比闪着银光的剑尖还要冷酷,王瑾兀自笑道,“果然,那些传言还真是空xue来风。谁能想到堂堂剑主最在意之人,竟然会是这个不起眼的女弟子呢。恐怕,就是颜洵仙子都不能让您如此紧张吧?”
颜洵已经解决了妄图闯入后山的所有歹人,刚巧返回cao练场就听到了这样的话。她寻着声音看去,刚巧与王瑾意味深长的目光撞在一起,仿佛是想要故意说给她听一般。
“住口!一派胡言乱语!”玄明目光紧盯着台上的玉茗,即便他没有注意到颜洵的到来,但思及周围各门各派的访客,也要及时制止这般荒谬的言论。
“难道剑主也是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即便已经被团团围住,王瑾还是不慌不忙地开口嘲讽着,“也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向来都是如此道貌岸然。倒是可惜了这位小娘子,一片真心怕是要错付喽。”
半真半假的笑声在箭拔弩张的cao练场上飘荡。
玉茗那张小脸吓得惨白,眼中涌出惶恐的热泪,半是哀怨半是期许地地看着玄明。恐怕除了瞎子,人人都能看出这眼神早就超乎了普通师徒的情谊。至于玄明对于她又是怎样想的,大多数人此刻无暇无暇思考,更不愿相信。
便是瞎子也应当清楚,眼前的这位女子怎么可能比得上颜洵仙子呢?
“如何才能放过她?”玄明并不接王瑾的话茬。
“只要你们肯乖乖地放我们去后山。等我们从天衍宗平安离开后,自然会放这位姑娘回去的。”王瑾不慌不忙地说道。北极狼妖以护卫的姿势站在她的身后,幽蓝色的眼睛环视着众人。
“不要脸的邪修竟然如此得寸进尺!”早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
“得寸进尺?”王瑾挑了挑眉。北极狼伸出一指点向玉茗,玉茗的脸上即刻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像是被人强行按在水中剥夺了所有的呼吸,玉茗大张着嘴却仍无法缓解这窒息的感觉,又畏惧着抵在脖颈处的利刃不敢动作太大。
“师尊,救……救我……”
是了,眼前的师尊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玉茗很清楚,那些有志之士在被生擒的那一刻,仍不忘殊死拼搏,哪怕是舍生取义也在所不辞。
可是,她做不到。
就算去了后山又如何?说不定……说不定也不会发生什么。再说了,师尊那么厉害,就算是封印被破也定能力挽狂澜。但若是不听从这两人的话,她的小命就真的没有了。
玉茗迫切地看着白衣飘飘的玄明师尊,眼中的哀求几乎凝为实质。
玄明沉默了。
一边是一手抚养长大的爱徒,一边是天下苍生,身处高位已久,他早就做好了舍身奉献的准备。只是,看到那双同洵儿有一两分相似的眼睛时,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无法吐出。不是没有考虑过奇袭,但对方从未松开玉茗的命门,便是他出手,拥有的成算也不足一成。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玄明深吸了一口气,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