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洵,等我很久了吗?”男人的话如清风掠过。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男人热切地亲吻她的嘴唇,又恋恋不舍地舔了又舔。
颜洵颇费了功夫才挣脱开这缠绵的吻。她努力控制着因换不上气而娇喘不止的声音,瞪了对方一眼,“阁下自重!”
“我知道你有道侣,那又如何?”男人拖长了尾音,习以为常地耸了耸肩,“我可以做你的jian夫呀。”
“不要脸。”颜洵有些头疼。
“好阿洵,你我许久未见,一个吻都不愿意给我吗?”男人用那双好看的狐狸眼幽幽地看着她,“分明我们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颜洵想起曾被哄着同此人神交的画面,雪肤染上了红霞。自那以后,这位红衣男子不但厚脸皮地常以她的“jian夫”自居,更是变本加厉地对她又亲又抱,让她不得不小心提防他的举动。
也就是先前男子说他要消失一段时间,让她逐渐放松了警惕。没想到他突然出现在她的识海,令她措手不及才被占了便宜。
只是不知为何,颜洵并不反感他这些狎昵的举止。她敛起思绪,“当时……事发突然,如今怎么能一错再错呢?”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柔情似蜜,“可阿洵并不讨厌吧?”
像是怕听到颜洵否认的回答,他急切地用吻堵住了她的唇。shi滑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缠着里面的丁香小舌不愿放开。两人的津ye不断交换着,甚至发出了“啧啧”的水声,让人听了耳根发软。
男人的吻就如同他本人一般,带着诱惑人心的媚态。越是想要躲避,他就追得越紧,双臂紧紧箍住颜洵被亲得发软的腰肢,将她按在自己火热的胸膛上。
颜洵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迷迷糊糊地陷入暧昧的漩涡。她无力地推搡着对方,手指如同羽毛抚过对方的喉结。男人呼吸变重,随即加深了这个人,舌尖几乎抵入她的喉头。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攀上了她的大腿,在附近不断作乱,男人的坚硬抵住了她的肚子。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简直是昭然若揭的事情。她心里一惊,小手反倒抓住了那个在她腿侧游走的东西,毛茸茸的,甚至还带着温热的体温。
男人闷哼了一声,对着她泛着水色的柔唇又舔又咬,终于松开了她。
“这,这是什么?”一吻结束,颜洵只能无力地趴在对方怀里。
她这才看清自己手中的物件,竟然是一条火红蓬松的狐尾,另一端伸到了男人身上,还有三条同样的尾巴在他的身后招展着 。男人的头顶上出现了一对赤红的狐耳,大概是心中有些忐忑,正不自在地转动着。
颜洵看到半晌,这才组织好语言,“你……是狐妖?”
“恩。”男人有些懊恼。
他刚刚杀了那人找回了被骗走的那三条尾巴,兴冲冲地来见心上人。先前只有一条尾巴时尚且还好压制,没想到今日情欲骤起,尾巴和耳朵就不由自主地露了出来。人妖之间向来隔着血海深仇。在他的计划里,应当等他同阿洵两情相悦后,他再慢慢向她透露此事的。却没想到自己情难自已,就暴露了身份。
他小心地观察者颜洵的神色,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厌恶或是羞恼,不由满含希冀地问道,“阿洵,我不是什么作恶的妖,可否不要为此不理我?”
“我想也是。你放心,我还不至于一叶障目地认为所有妖族都是恶人。”颜洵点了点头。
若他当真想杀自己,当年她身受重伤,他有无数可以动手的时机。偏偏他没有这样做,反而还一心指点她。
为求稳妥,她还是补充了一句,“你当真从未害过人?”
听到心上人非但没有疏远自己,反而很是信任,四条狐尾不由自主地摆动着。但听到她最后的疑问,想起手中刚刚沾上的热血,他的尾巴不由耷拉了下去。
“我非圣贤,也不愿同你扯谎,自然是有的。”四条大尾巴紧紧缠住颜洵,似乎是怕她逃跑。男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不是那种玩弄人命的恶妖,死在我手下之人大多都罪有因得。真要计较起来,我杀过的妖或许比人更多呢。”
“只要你无愧于心就好了。”蓬松的大尾巴缠住颜洵的腰,讨好地摩擦着,让她实在无法对他横眉冷对。
其实她又好到哪里去呢?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或许人和妖,本没有太多的区别。人族中草菅人命者难道就不存在吗?就连她自己,也曾杀过不少不知是否有罪的妖族,又哪里算得上是清清白白的呢?
听了她的话,那双狐耳兴奋地立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男子迫不及待的吻,“阿洵,我的阿洵,你真好。”
——————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天衍宗宗主坐在高台之上,朗声宣布此次宗门大比正式开始。
此番由天衍宗做东,高台上坐满了各大宗门世家的掌权人。宗主左手边那个穿着藏红色袈裟的僧人,赫然是鼎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