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舟就将她抱紧了,哄说:“他们有眼无珠,楚橙橙这么可爱的女子竟都*T 舍得扔在扬州。要是我,得把你天天带在身边。”
都是过去的事了,楚橙本以为自己不在意,谁知陆长舟说出这话时,她眼圈倏地红了。
人就是这样,不被关心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但有人疼有人爱,就变得娇气,一丁点委屈都觉得不得了。
楚橙抹了眼泪,嘴硬:“我才不在乎他们喜不喜欢我呢,我有夫君,有祖母,不稀罕他们。”
陆长舟吻去她的眼泪,望着楚橙红红的眼睛,心就揪起来,道:“要是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小时候做保护你的哥哥,长大了娶你做你的夫君,一辈子没人敢欺负你。”
扑哧一声,楚橙破涕为笑,亲一口陆长舟,说:“这辈子是没机会了,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们做青梅竹马,从小我就粘着你。”
说着说着,陆长舟就提起扬州的事,“你十四岁那年,在扬州见过我,是不是?”
原本还嬉笑的楚橙,一听这话忽然怔住,收了笑脸眼神飘忽,“什……什么?没见过啊。”
陆长舟抿唇,捏捏她的脸,“还狡辩,我都想起来了。”
他便说了金蝉蛊一事,楚橙越听,脸就越红,当陆长舟说起当年楚橙醉酒,用银子逼他入赘时,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楚橙央求,“你别说了……”
陆长舟笑话她,“怎么,敢做还不敢认了?先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楚橙就生气,气鼓鼓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刚见面那会你多瞧不上我啊,说什么我不够温婉,不配做你的冲喜娘子。你都这么说了,我难不成还要上赶着惹你嫌弃不成?”
陆长舟一滞,坦然承认:“我……当时不是有眼无珠吗?”
“你就是有眼无珠!”楚橙理直气壮地,将两人的恩怨一件一件讲给他听,“当年在扬州,你连帮我捡一只风筝都不肯,还有啊,我这么有钱这么好看,你都看不上,还拒绝我!”
陆长舟乖乖听她训话,等楚橙一股脑说完,才笑道:“是,都是我的错,幸好楚橙橙不嫌弃,还肯要我。”
说着,又将她抱紧了。
不多时,外面开始飘雪,两人坐在书房一边回忆当年的扬州初见,一边赏雪,不打算再去见楚建业和陈氏夫妇了。
洪顺在书房门口等了一会,看出来二位主子的意思,三言两语将人送走了。回听雪堂的路上,正好撞见临阳,两人一块走,只见不远处的枯树枝上有两只朱顶雀,成双成对,一唱一和。
洪顺想到前几天田素的婚事,不免羡慕,“咱们这王府里,到处都一对一对的,你看看就连鸟都恩恩爱爱。”
“羡慕了?我听殿下说,王妃有意帮下人做媒,你不若去试试。”临阳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他跟在陆长舟身边久,不知不觉就被同化了,几乎没有多余的表情。
闻言,洪顺嘿嘿一笑,“我早就有相好,以前高夫*T 人院里的小桃子,你认识吧?哦,你肯定不认识。过了年我就请王妃做主,到时请你来喝我的喜酒!”
“等我成亲了,就只剩你一个孤家寡人了。”洪顺打趣说。
临阳却不在乎,情爱什么的,他才不要,他有他的刀就够了!
到了三月,天气渐暖,又是一年外邦入京的时节。
今年入京的外邦和往年没太大区别,不过人人都在议论那位新继位的乌斯王。去年,藏斯曼的侄子起事,乌斯陷入内战,这场战争打了将近一年才停,藏斯曼节节败退,最终被侄子一刀割下头颅,从此藏斯曼的时代宣告结束。
而大周这边,去年也经历了不小的动荡,平宣帝驾崩,年幼的小皇帝继位,正是需要宣扬国威,拉拢人心的时候。而拉拢人心,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姻亲。
小皇帝周文恩还小,就有人将主意打到文婧公主的身上,这不,外邦入京的第三日,皇帝举办宫宴,宫宴之上就有三个属国提出想娶文婧公主了。
不仅如此,因为周文恩年纪小不适合娶妻纳妾,有异邦部落还想把女儿嫁给摄政王。他们都知,摄政王与小皇帝一体,年轻俊美才华无双,又听闻摄政王府中如今只有一位王妃无其他侧室,更是心动,这样的男子谁不想把女儿嫁给他呢。
宴席过半,气氛正酣,宴席上的歌舞忽然变成欢快急促的调子,这时候,几个蒙面的西域女子手持手鼓走了进来。她们身着半截样式的舞裙,露出小腹,下身一条长裙,显出水蛇一般妖娆的身段,踩着鼓点翩翩起舞。
众人看的津津有味,等鼓点停了,一帮女子揭下面纱,无一不是倾国倾城的异域美貌。眼波流转,好像随时等待着贵人的宠爱。
西域使臣笑着站起来,指着正中央一位红衣女子说:“这是王的女儿,尾夏公主。我们西域与大周交好多年,此行公主特地前来,恭贺新帝登基。为了两国友谊,还请皇帝收下公主。”
周文恩一听,脸色有点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