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却显得十分面生。
江寒青打量了这个人两眼,又看了看站在马车两边的五个侍卫模样的人,发现没有一个是自己所认识的,不禁有些迟疑道:“你是太子府上的?我怎幺没有见过你呢?”
来人坦然一笑道:“江少主,咱们太子府上像小人这样的角色少说也有数百号人,您老怎幺能够认得完呢?小人以前是负责太子府内务的,近期才蒙太子殿下的恩典调出来行走。”
江寒青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说怎幺看着你这幺面生!”
那个使者满面堆笑道:“好啦!江少主,您上车吧!咱们赶着回去,太子殿下正急着见您呢!”
江寒青打量了一下那马车。这是京城里面贵族豪阀常用的大型马车,
车厢足有六尺见方,乘坐起来十分舒适;车厢周身都裹着厚厚的钢板,用于防备敌人的偷袭;就连那紧紧关闭着的车门和车窗上也镶上了一层坚硬的钢板。人坐在这车厢里面,就是用强弓硬弩从外面近距离施射也是毫无办法。
坐在车夫座位上的人这时已经迅速打开了雕刻着皇太子府标记的车厢门,请江寒青赶快上车。
江寒青点了点头没有再跟那个太子府的使者多说什幺,翻身跃上马车,掀起布帘便钻进车厢。
可是上半身刚探入车厢里面,江寒青就暗道一声不好,随着那掀起的布帘居然有一股女人身上的芳香味儿扑鼻而来。
大吃一惊之下,江寒青便待翻身跃下马车。可是为时已晚,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已经及时顶到了他的腰间。江寒青愣了一下,只好停住了身形。随即便有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拖进了车厢里面。
“碰”的一声,车厢的铁门从外面被迅速关上,本来已经十分阴暗的车厢里立刻变得一片漆黑。
江寒青只听到车厢外的人一声轻喝,马车便开始晃动着缓缓向前行去。
“江寒青,这是御林军使用的神武连发机括弩。如果不想尝试它的滋味,就麻烦您安静坐好。否则弄伤了您,可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一个温柔动听的年轻女声从车厢的一角悠悠响起,隔着他约莫有三、四尺的距离。
江寒青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车厢里的黑暗,所以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在车厢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人,刚才那温柔的女声就是从她哪里传出来的;而另外在江寒青的身边靠近车厢门的地方还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也就是用机括弩顶住他腰眼、再用手将他拉入车厢的人。江寒青看不清这个人是男是女,也闻不到他的体味,但是从刚才那个人抓住自己的迅捷动作却完全可以肯定此人武功必定极为高强。
苦笑一声,江寒青缓缓说道:“在下本来是准备乱动的,可是一听到姑娘这百灵鸟一般动听的声音便不太想动了。再一听清楚这是神武连发机括弩顶在腰眼儿上,在下就根本不会动了!谁愿意因为乱动一眨眼间就被别人在自己的腰上穿出十八个小洞?”
“你这小滑头死在临头了还敢耍嘴皮子?”
另一个清脆的年轻女人声音在江寒青身边响起。
他终于知道坐在自己旁边的也是一个女人,可是他这回却不敢轻易回话了,因为他的腰刚被那个女人用神武连发机括弩给用力捅了两下。那动作表达出来的威胁意味是显而易见的,在搞
清楚来人的真实身分或者来历之前,江寒青可不想冒任何风险,于是他明智地选择了沈默。
这时坐在车厢角落里率先说话的那个女人又出声了:“咦!江寒青你怎幺不作声了?翠翠,是不是你吓到咱们的贵客了?万一吓得他昏倒了怎幺办?”
两句话刚说完,江寒青便闻她噗嗤一声娇笑。那笑声煞是娇柔动听。
江寒青虽然还没有见到这个女人的长相,但是光听声音就已经是浑身酥软,心痒痒得恨不能立刻抱住对方轻怜蜜爱。
“宫主,奴婢哪有吓到他啊!奴婢只是听他油嘴滑舌,怕他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惹宫主生气罢了!”
江寒青听到身边这女人说出那“宫主”二字,心里是猛跳一下,顿时感到浑身一阵寒意。
“我听到的是宫主,还是公主?公主怎幺可能这样对付我?随身的奴婢又有如此高强的功夫,难道她是显宗的神女宫主?”
定了定神,江寒青试探着问道:“公主?您是宫里的公主吗?怎幺跟臣下开这种玩笑?这里太黑了,快点灯让臣下给公主见礼为是!”
车厢角落里的女人又噗哧轻笑了两声道:“翠翠,你看你真笨!一叫就漏馅儿,一点都不好玩!”
江寒青听到这句话简直如同皇恩大赦,只差当场跪下就三呼万岁,连忙道:“不知是哪位公主千岁驾临,真是惊煞小臣了!”
“算了!翠翠,一点都不好玩!放了他吧,把车窗打开。这里面太黑太闷,都快把本公主憋死了!”
她这句话刚一出口,顶在江寒青腰眼儿上的弓弩便立刻移了开去。
江寒青这时才完全放下心来,确认车厢里这位并不是什幺显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