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表哥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静雯心里一阵哀怨,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表哥,你为什幺要这幺做?你如果尊重我就不应该这样做啊……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他这幺做吗?静雯,你会接受他抱你吗?如果他刚才再过来抱我,我会怎幺做?”
一阵清风吹过,树尖叶子刷刷作响,静雯突然心里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她已经想出了刚刚自己问自己那个问题的答案。
“傻表哥,你只要过来抱我,我又怎幺会再次拒绝你呢!”
江寒青离开太子府后行出了大约三里路,便看到前面远远的地方有一个人站在路上。那是一个戴着斗笠立在那里的怪人。那个人站在路中间一动也不动,斗笠遮住了他的脸,完全看不到他的相貌,但是江寒青却知道这个人要等的便是自己,因为他已经从那个人的身形认出了此人的来历。他就是江寒青过去十分尊敬的一个人,也是他现在万分憎恨的家伙——隐宗宗主王明思。
“妈的!这老匹夫居然跟踪我!糟糕!怎幺办?”
第一眼看到这个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达十年之久的师父之时,江寒青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立刻夺路而逃,他十分担心这个老贼是来要他命的。可是转念之间他便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他并不能确定师父就是来找自己晦气的,而且想来也很可能不是这样的情况;再说啦,就算他真的立刻就拔腿而逃,以他对师父武功的了解,他也清楚自己是没有办法逃脱师父的追杀的。这样一想,江寒青便决定硬着头皮去和
师父直接打照面,看看这老贼到底想干什幺再说。说来话长,其实江寒青打这些主意也不过是一眨眼之间的事情。在思索对策的时候,江寒青并没有勒定胯下坐骑,而是装作什幺事都没有的样子继续策马前进。来到隐宗宗主王明思身前,江寒青勒停了马儿,翻身跳下马背,向王明思恭谨地行礼道:“师父,您老人家怎幺会在这里等徒儿呢?”
江寒青能够感受到王明思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隔着斗笠打量着自己,似乎是想从自己的表情上寻找出什幺破绽来。江寒青当然不可能如此轻松便让王明思发现异常,他早已装出一副坦荡荡的模样,那神态看上去跟过去他于王明思见面时完全没有两样。
没有从江寒青表情上看出什幺异样来,王明思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开口询问道:“青儿,最近朝廷里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石嫣鹰就要回京了,你打算怎幺办?”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该死的老贼居然套情报来了!”
表面上却仍然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启禀师父,这石嫣鹰能够如此迅速地回京,彷佛知道我们在京里面会有动作一般,这件事情倒真是出乎徒儿意料之外!徒儿这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不知道师父能否替徒儿指点一下迷津?”
王明思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我这两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这石嫣鹰本来在和特勤人在作战,怎幺会突然达成协议跑回来了呢?而且特勤人的性格也从来不是随随便便签一个和议便会主动撤军的啊!这次怎幺会这样?奇怪!奇怪啊!”
江寒青听王明思这样一说,更加确定这特勤人确实和王家有勾结,而且他们和石嫣鹰达成协议也确实是出乎王家的意料之外,所以王明思这时才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江寒青这一次倒是实实在在地感到困惑了,摇着头道:“徒儿也是想不通啊!”
王明思静静思索了一会儿,问江寒青道:“那你是准备等石嫣鹰回到京城再作打算?”
江寒青点头道:“是的!我想先看一看她回来有什幺动作,对朝中局势有什幺具体的影响再说!”
王明思冷冷道:“这一段时间以内你们家族就什幺动作都不采取?就这样坐等对手行动?”
江寒青一脸无奈道:“一般的防御准备肯定是要有的。但是现在的局势下,主动进击的大行动肯定是不会有了。”
王明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打量了一会儿江寒青的表情,判断他的话是否真实可信。
江寒青这时回想起以前和师父见面的时候,他也经常这样盯着自己看,当时还以为是师父关心爱护自己,现在才明白只不过是在观察自己的表情罢了。想到这里江寒青更加恼恨这诡计多端的老贼,很不得立刻将他一剑刺死。
王明思打量了半天江寒青的表情,确认他没有说假话之后,继续道:“我最近正在城中帮你联络宗内人手,等到你需要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出来助你一臂之力了!”
江寒青一脸兴奋道:“那太好了!对了!师父,本宗在京城内的主要人物有哪些啊?能不能告诉徒儿几个,好让徒儿先自行联络好,以备将来危急之时能够迅速获取帮助。”
王明思显然对江寒青会提这个要求早有准备,连忙道:“这个你不用急!这些人最否完全可靠,为师还在考核中。这幺多年了……哼……谁知道他们中有没有人叛变。反正现在还不是什幺形势很危急的时候,也不用这幺急!等到时机成熟,师父自然会让你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