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晧细味谢长景的话。
这两个人对彼此的态度的都很奇怪,如果谢图南对谢长景是隐藏克制的恶意,那么谢长景就是对谢图南敬而远之。
陆晧扪心自问自己和谢长景塑料关系不到可以谈论自己家里的秘事,转移话题:“崔京浩的婚礼上尹柯会来吗?”
谢长景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冷肃:“你这么想他”
陆晧如被雷劈了一样嫌弃道:“大哥,你想什么呢?我这不是怕被他找事吗?”
揣测谢长景那副冰块脸,他开玩笑地说:“虽然我俩逢场作戏,但本人工作优秀,能力突出,老板可是很舍不得我!”
谢长景不耐地打断了陆晧的得意洋洋,说:“是啊,舍不得把你凌晨三点仍在大街上。”
陆晧被谢长景扎心,声音弱了很多:“这……谁让他没事犯病!”
谢长景又恢复了冷静,但心中还是不免涨起一股恼怒。
嘲弄道:“你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然后就头也不回走向卧室换衣服。
陆晧想伸手拉住他,可慢了半拍,只能抓住谢长景消失的衣角。
他耳朵动了动听见门的声音,无措地收回伸出的手。
陆晧抱着膝盖想起来冯涛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也许谢长景跟冯涛他们一样觉得自己是个毫无底线的烂人。
陆晧指甲划过沙发垫,想到即将要做的事。
自己也不算什么好人。
谢长景回到卧室,觉得自己刚才发脾气莫名其妙。
但是他现在好像走到了一个被自己制造的囹圄,实质门外上没有上锁,只要囹圄之中的自己想要走出来,就会发现根本没有锁链。
在谢长景仍然在纠结自己纠结什么时。
陆晧在门外直接道:“我们好好谈一下。”
谢长景走到门后谨慎:“谈什么?”
陆晧在门外扒拉额头刺眼的头发没好气说:“当然是你对我的偏见!刚才你还凶我!”
谢长景听到这里立马回:“我没有,没有偏见,也没有…没有凶你。”
陆晧一脸不同意,抱着胳膊说:“你说我嘴里没一句实话,还不是偏见!”
谢长景试图纠正,没思考直接说:“难道不是事实吗?你先是在合同上故意签错。又告诉我你和尹柯真心相爱,不让我阻碍你们alpha禁忌之恋?那你为什么关在棠乡郡,昨天夜里又为什么被丢在街上?柏智换医院为什么躲着尹柯!”
陆晧脸不红心不跳地一字一句听到他的控诉,回应说:“那你凶我了!”
谢长景听不下去推开门,一脸你他瞄好无耻表情紧盯陆晧:“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有点生气。”
陆晧很大方:“好吧,原谅你。”
谢长景怨念逼逼:“你就不能说句实话!”
陆晧也没继续欺负他,实话实说:“其实我和尹柯就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出钱我卖自己。谁也不欠谁。”
悄悄抬头观察谢长景的表情,继续说:“合约到期了,我想离开,他不让,我逃,他追,我插翅难飞!”
谢长景撇了他一眼,示意他好好说。
陆晧撇嘴,无奈地摇了摇了手说:“之前怕节外生枝,就对你没说细节,大概就是这样。”
谢长景想起来那份资料里的内容,凑到陆晧面前。
在他想后退时,一把按住陆晧肩膀,低头凝视他缓缓开口说:“我等你全部告诉我那天。”
陆晧收敛波澜起伏的心境,装作无辜地眨眼看着谢长景,好像不懂他的话。
谢长景说完就撒开了手,陆晧反而不自在看向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长景转身回房间时,忽然陆晧像是在撕开久治不愈的伤口,眼睁睁它鲜血淋漓,感受自虐的快感。
陆晧笑得嚣张至极,只看结果不讲过程地说:“没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从头至尾都是自愿的。”
又沉下语气接着道:“这是最快的方法。”
说完陆晧打算转身离开,这时一件轻薄羊毛衫盖住脑袋。
“换上,我们去医院。”
陆晧拉下脑袋上的白色羊毛衫,叹了口气。
谢长景绅士打开车门,陆晧坐在副驾驶。他用手托着脑袋欣赏旁边认真开车的谢长景,依旧俊美绝lun,稍微有点瑕疵的是眼下稍带些灰青,可能是昨晚两三点陆晧把他从睡梦中拽出的成果。
陆晧无聊地面对车水马龙和芸芸众生打了个哈欠,对谢长景询问:“柏智现在情况怎么样?”
谢长景听出他一副困倦的样子,轻声说:“情况乐观,谢图南有自己的打算,不用担心。”
陆晧似梦似睡地点了点头,艰难吐出个“en”。
谢长景扭头看反射镜,单手打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把陆晧的脑袋靠在座椅,平稳向着目的地行驶。
陆晧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一双眼睛再次睁开时刹那间的锋利看着谢长景又立马转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