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与哭泣之间,对,呻吟,他判断着,难道防空洞里进了女鬼,他经常听大人们讲故事,说有女鬼,如果真是女鬼,他怎么办?呻吟越来越激越,叫的他揪心般的难受,他离声音发出的侧洞口停了下来,防空洞里有许多这样的侧洞口,他的视线已经适应了黑暗,他终于看到一个使他不该看到的场面,有两个黑影叠加在一起,仿佛一个身影骑在另一个身影上,他忽然明白了,大概是一对男女在偷情,因为他家的大黄就干过这样的事,大黄是他家的一条公狗,那天大黄骑在一条母野狗身上,就这么干来的,他看得很兴奋,晚上睡觉时受到大黄那些动作的刺激,躺在被里想象着他班最性感的二丫时来了一次手淫,他不敢用花娟做这种想象,那是对花娟的作践和糟蹋。
他并没有惊慌的去喊人,而是静静的观察起他们,像他家大黄一样的性交。直到女人和男人发出来最后一声尖锐的喊声,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你真好。”女人是声音非常性感,“我还想要。”
“等一会儿”男人的声音也扑面而来,“你让我抽支烟,歇一会儿。”
“哧溜。”火光照亮了防空洞,把陶明吓了一大跳,出了一身冷汗。
男人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一支烟,他借着火光看见一个女人白白的肥硕的屁股。突然耳热心跳了起来。
他妈的原来是一对破鞋,他在心里骂着。
“快点吗。晚上我还值班呢,死鬼。”
火光一明一暗的在男人脸上闪烁,显然男人也很猴急。
陶明非常不是滋味,觉得他们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他突然想到举报,他想举报他们,妈的,你俩真风流,看老子咋收拾你们,他在心理嘀咕着,便悄悄的退出了防空洞。
外面强烈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好在伙伴都在等着他,他是他们的头,没有他的话谁也不敢擅自离去。
“二狗,给我
一支烟。”陶明躺在防空洞的上面,晒着强烈的太阳,他在防空洞里待了很久,甚至都有些冷了,里面跟外面的温差很大。
“防空洞里有人在搞破鞋,二狗子,你去把民兵张连长找来。”陶明吸了一口烟说,“咱们在这儿等着他们上来。”
听说防空洞里有人搞破鞋,这帮小混混兴奋起来,虽然他们对搞破鞋的理解还很模糊,但街上经常有女人挂着破鞋游街,他们前呼后拥的看热闹,就是一件快乐的事,至于破鞋究竟都干了什么与他们无关,最重要的就是有热闹看就行。
张连长身着绿色的军装,带着两个民兵很快就赶来了,并且张连长手里还握着一杆枪,非常威武。
“人在哪呢?”张连长风风火火的问。
“在防空洞里。”陶明说,“可能快上来了。”
“好的。”张连长点了点头,“小子,你干的不错。如果真抓住了破鞋,我给你一顶军帽”
陶明兴奋的脸颊通红,“谢谢,张连长。”
在那个时代,拥有一顶军帽那还得了,那是一个崇拜军人的时代,就像现代人崇拜歌星影星似的。
拥有一身纯军装,(那时防造的军装很多。)不啻于现在的名牌服装,甚至在晚上睡觉时都舍不得脱。
尤其是青年人,能有一顶军帽那还了得。为了这顶军帽陶明更加积极了,他在给张连长讲述他在防空洞里所见所闻。并且添枝加叶的绘声绘色的进行细节描述,张连长不住的点头,并且热情的拍着他的肩。
他们守株待兔的等待着防空洞里的男女上来,都期盼的那激动人心的时刻的到来。
陶明还告诉张连长一个细节,女人说,她晚上还值班。
张连长得意的笑了,“她值不成班了,等待她的是民兵指挥部那硬板地铺。”
那时一般的犯罪都被暂时关押在民兵指挥部,有点像现在的拘留所。
防空洞里首先探出了个男人的头,张连长示意他们不动声色,因为他们隐秘起来,就等待着猎物的出现。有点打猎的意味。
男人四周望望,没有发现他们,他腾的一下从防空洞里钻了出来,然后,趴在洞口上面伸手往外拽防空洞里的女人。
当女人被拽出大半个身位时,张连长端着他那半自动步枪,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不许动,动就打死你们。”
那对男女还没有明白咋回事,就被呼啦上来的民兵五花大绑的将他俩捆绑起来,女人还发出痛苦的尖叫声。
当时由于高兴,陶明并没有仔细端详被抓的男女,他惦记着那顶军帽,有了军帽的他更加威武,他想戴上军帽想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花娟。让她看看自己酷不酷。
被抓的男女并不承认他们的发生了性关系,只是天热,他们就去防空洞里去避暑。
张连长无奈,就找来了陶明,并且当时就给了陶明一顶崭新的军帽,陶明高兴的手舞足蹈。
张连长让他做证人,跟那对男女对质,起初陶明不想干,但凭着这顶崭新的军帽,他只好同意了。
他们的命运就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