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音究竟是无法反抗还是不想反抗…
这是个好问题。
起码要他自己来说,他肯定只会给出一个答案——他是被恶龙强取豪夺的单纯公主,是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纯洁无暇的白莲花,出轨什么的……
他可是被强迫的。
难不成白崇音一个体弱多病的文学系人妻,难道还能反抗对方不成?
可就算顾念已经不再是他原本那条听话小狗,伤痕累累的小狗被恶魔诅咒化为毒蛇,对白崇音也依然抱有近乎偏执的爱恋之情。
顾念是舍不得拒绝他、伤害他的,所以只要小白是从打心眼里抗拒讨厌对方…谁又能拒绝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白崇音所倚仗的,无非是来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护,不管是哪个男人。
反正白崇音惯会站在道德制高点看问题,但他除了有这点不大不小的坏毛病,也从没有什么真正的坏心。
甚至三年来在生活中他总会像大哥哥一样包容自己不成熟的爱人,会更多地宠爱顾随,也确实做到了只有对方,只爱对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崇音不想把这份“爱”归于单纯的资源置换,毕竟,他对顾随这张脸可谓用情至深,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有时候他自己都搞不明白,明明自己见过不少比男人更帅气俊俏的脸,为什么就独独一个顾随被他记在心中无法释怀。
不然他早就在还未结婚前,察觉端倪之际潇洒离开,反正有那人的帮助,他大可甩脱这一身包袱,开启新的灿烂人生。
但谁让他是白莲花,莲花扎根在黑色淤泥中,和黑暗共存。
*
又开始了。
今天的白崇音依然被顾念用各种照片视频录音威胁逼迫着,亲手把那男人放进自己和丈夫的爱巢。
白崇音其实估算得出对方的心思,无非是想借此一点一点破坏他的心理防线,先用弟弟来威胁自己,最后逼他离开对方。
不得不说顾家血脉的确一脉相承,如今顾念用的手段和他弟弟当年用的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区别无非是,弟弟好歹还抱有一丝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善意,让哥哥远在国外还抱有一丝期盼;而面前这只被爱人抛弃被弟弟背叛后黑化的可怜哥哥,则完完全全从翩翩贵公子,变成一个因爱生恨、脑袋里混杂着复仇的心狠手辣怪物。
只是这次,白崇音被哥哥轻轻柔柔拉进这场丑陋争夺中,无法再像当年一样继续做他那高高在上的王子。
可惜了。
白崇音半推半就着坐在男人怀中,他只失神了一小会,背后那双可恶的手就立刻察觉,磨磨蹭蹭着将手伸到前面,从他宽大的毛衣下摆钻进来,像条滑溜溜的蛇,抓不住,止不了。
顾念恶劣地把两条手臂都塞进白崇音衣服里,铁臂箍紧,索取他身上带热的温度,又一手从背后抱住他。
有炙热滚烫的东西随着男人越发过火的动作慢慢复苏,最后某个硬物就抵在白崇音腰部戳弄着。
“你是禽兽吗?在哪里都能发情?”
气急败坏地骂着男人,白崇音在弟弟面前保持多年的好妻子好哥哥人设瞬间被打破不复存在,此刻小狐狸那张美艳的脸蛋上沾染一抹蔷薇色的粉意,恼羞成怒地瞪着身后听清他质问开始意味不明笑着的男人。
结果明明这样说着,白崇音却不再反抗,像是被侵犯习惯后已经会自然而然为对方打开身体。眼尾被男人在毛衣内乱摸的手作弄得通红,他时不时忍不住低低呻yin,也不知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总有似有似无的泪光在他瞳孔中一闪而逝,却从未落下。
白崇音试过反抗的,但每次他伸手隔着衣服死死握住那只肆意玩弄他胸膛的手,却只把这双手压在手心下,男人手掌被死死按在白崇音胸膛上。
他不挣扎还好,一挣扎反而显得跟男人更加亲密起来。他好像是在无理取闹的新婚妻子,而顾念就是那个宠着他惯着他的丈夫。
惹人心烦。
——太奇怪了。
白崇音看着自己倒映在落地窗上的脸,眸光与那双深情又痴迷的眼睛对视一瞬,最后无奈在心底叹了口气,便任由对方动作。
他反抗过,但是没办法,只能被这条自己未驯服的毒蛇拉入深渊,陷进情色漩涡中和男人共沉沦。
白崇音一开始就是被顾随那条缠人却听话的狼崽坑蒙拐骗带回家的,但当狼崽祸害的苦主变成毒蛇找上门教训人,却只顾着欺负他一个人。
是不是不太公平?
落地窗倒影内,身形消瘦些的男生被身后的健壮男人抵在透明玻璃上欺负,那人眼中的光芒明明灭灭闪烁着,最后归于黑暗。
身后的男人又在他耳边轻笑了,像是明白他放弃挣扎,动作愈发过分,甚至把脸凑上来就找准白崇音的唇,男人的舌侵入他口腔内部,他这次没来得及坚决闭上贝齿,一下子就被撬开。
他是顾念,又不是顾念,顾念不会这么主动,当年就连亲吻都要白崇音踮脚亲上去,面上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