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映岚和容祈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默契的向后退了几步,薛绾绾才不理他,拽着就将人给拖走了。
瞧着他们的身影,严映岚捂嘴笑了笑,“绾绾倒是同她这个表兄玩的好。”
容祈赞同的颔首,“太好了,以后再不是我一人受欺负了……”
还没说完,就听见不远处薛绾绾的大叫,“容祈,你再不来,我就要骑你的听雪了!”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容祈脑门一跳,连忙追了上去,边跑边喊道,“薛绾绾,你不许动我的听雪!”
段时渊两世为人,都甚少如此近的接触马匹,各色各样的骏马在他一尺外,或温顺的吞吐着热气,或急躁的撂撂马蹄,他默默的又向后退了半丈。
倒是薛绾绾如鱼得水,穿梭在其中兴致勃勃的挑选着,“这匹不错,膘肥体壮,健美有力,好像舅舅给我的‘千里雪’啊。”
“可不就是你的‘千里雪’。”
严浦平不知打哪儿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一套崭新的马具,笑眯眯打开道,“如何,喜不喜欢?”
“哇!”薛绾绾一把接过来,随后双眼冒光的摸上了马,“严浦平,你真厉害,我那匹可是西域来的宝马,你这居然也有一匹。”
严浦平瞧见她欢喜,唇边笑意愈深,“你喜欢就好,不枉我特地从马商那儿买回来。”
“喜欢喜欢,我很喜欢。”
薛绾绾将段时渊拉过来,喜滋滋道,“这匹怎么样,今日我一定能赢。”
段时渊的视线从严浦平的身上移过来,对着眼前的栗色骏马仔细端详了会儿,轻声道,“骏马似风彪,鸣鞭出渭桥,我瞧着很好,你一定能赢。”*
“嘿嘿,那便就是这匹啦。”
严浦平蹙眉看着薛绾绾扯着段时渊的袖子,心口顿时有些不舒服,冲着后者道,“不知兄台是?”
“他是我表哥段时渊,昨日刚来京。”
薛绾绾正要再说,却见严浦平脸色微变,惊疑道,“你是段时渊,江州的院案首?”
“正是在下,兄台是?”
严浦平抬了抬下巴,“严浦平,我听先生说过你,听闻你是今年解元的大热人选,久仰了。”
段时渊拱手,“不敢。”
“原来你还是绾绾的表兄,你既早早的来京,为何不在家中备考,反而到处出游?”
段时渊丝毫不让,“ 若是在家中温书,岂不是见不到世子这般的人物了。”显然也对他颇为了解。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胶着,虽不知为何,但两人心中都激起一股好胜心来,薛绾绾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刚刚气氛还正常来着,现下她莫名的都不想待在这了。
恰在此时,严映岚和容祈救她来了,前者刚进门就被薛绾绾抱住了右臂,“映岚,咱们赶快去跑马吧,练习一下。”
严映岚下意识的点头,“好啊。”
薛绾绾牵着马就打算开溜,走之前还不忘去拉段时渊,“快走快走,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风姿!”
段时渊看着衣袖上的纤手,忽地轻笑了下,温声答应,“好,咱们走吧。”
严浦平不妨多让,见此立刻也跟了过去。
等到容煜和容桓到了这边,薛绾绾和严映岚两人已然换完衣服跑了一圈,瞧见他们过来,薛绾绾一身海棠色袖袍,手执偃月球杖,一指不远处草地上的彩球,意气风发道,“容桓,今日我可不会让你。”
容桓抬首直视她,同样坚定道,“我可不用你让!”随后翻身上马,接过江篱递过来的球杖,径直迎了上去。
薛绾绾这边带着严映岚和容祈,容桓身后跟着江篱同严浦平,几人各带十名轻装侍卫,各自上场。
容煜站在一侧,见此淡笑着开口,“我便给你们做裁决,放心,我最是公平不过了。”
薛绾绾却看向了不远处的段时渊,“你同大皇子殿下一同做裁决罢。”后者点点头,他对此倒是真略知一二。
容煜笑意一窒,随后缓缓看向身侧的段时渊,假笑道,“甚好,本宫也怕一时之间看顾不过来呢。”
段时渊没理他,目不转睛的看向薛绾绾,生怕她出什么事。容煜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眼中杀意一闪而逝,嘉裕也就算了,正得父皇隆宠,轻易动不得,眼前这人是什么东西,也敢无视他?
他顿时就要上前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却被身后一人轻轻扯住衣袖,那人缓缓地冲他摇了摇头,容煜脚步就是一顿,想到今日的计谋,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停住脚。
段时渊余光一直注意这边,见此眉心一突,心中升起淡淡的不安感,不禁又多放了三分心思在这边。
过了半个时辰,眼看着薛绾绾得分渐多,赢面甚大,段时渊嘴角笑意愈深,余光却发现容煜此时脸上溢着得意神色,怎么也掩盖不住喜意,他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凝神看向场内,却没发现什么不对。
他正要疑心自己是否想多了,恰在此时场内突变,容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