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月棠没有他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只是觉得自己如今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而是完完全全地属于眼前这个名叫谢沣的男子。
他可以令自己瞬间达到极致的欢愉,也可以骤然离开,让失落与空落一息占满自己的心;若他故意按兵不动,自己还得红着眼圈求他句,“三哥你来啊”;若他缓慢行军,自己又得说了,“不要这样”。
谢沣一颗汗珠落在寻月棠脸上,发了坏问:“不要哪样?”
“明知故问。真是坏死了。”
寻月棠使了劲,在他后背留下一道道抓痕。为了成亲之日能涂蔻丹,她已经好久没有下厨了,如今指甲盖儿长着呢,能当武器使。
谢沣笑得更开心,马上按她说得做,快速活动起来。接着见人眼角滴下泪,眼神愈发迷蒙,抱住自己的手也骤然发力。他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
“盘儿,一起?”
寻月棠不明所以,“嗯?”
谢沣吻住她,喉头一紧,闷哼一声,而后长出了一口气。
寻月棠感觉到一阵要将她活活溺死的欢快直达天灵盖,同时又清晰地感觉到弹动几下后,一瞬热意喷薄。
她喃喃:“呼......竟似心动的感觉呢。”
听人这样讲,谢沣当即抱她在怀,“盘儿,此生此世,只心悦你。”
作者有话说:
第107章 尾声
“三哥, 真的不下来一起泡泡么?”
“不了,”谢沣在岸边蹲着,正将木槿汁子往寻月棠头发上抹, “我就在岸上与你沐发。”
成婚如今五年有余,当年与塞骶要来的这处小丘温泉已经成为夫妇俩最常来的地方, 平日里事多事忙鲜少离府离城, 多少抓住些些闲暇就会来此处。
温泉本就养身,寻月棠又喜洁,且, 在这处行些不好人言之事, 总比在府上要方便地多,省下了让下面人一道接一道地烧热水, 就省去了许多尴尬。
如今这两年是好些了, 刚刚成婚之时, 二人都仗着无牵无挂放纵非常, 每每折腾到半夜又不好喊下人起身, 谢沣就只能自己爬起来烧热水凑活, 仔细想起来实在也折腾。
成婚后近一年, 寻月棠的肚子都无半分动静, 宋氏着急,甚至还从京城找了男科、女科圣手来给二人调养身子, 可大夫诊完脉都说二人身子康健,尤其是寻月棠, 体质不寒不燥, 年纪又轻, 最适受孕不过。
他俩人虽都不急, 可宋氏年岁渐长, 身子骨也一日差过一日,心心念念就想抱上谢沣的孩子,偏生她又体恤人,可以为小辈延请医师,知晓无事就不会再一味催促,这就让谢沣与寻月棠越发觉得对她不起。
他二人自问在行房之事上从未有丝毫懈怠,可怀不上就是怀不上。
实在是难以面对祖母每日的期盼,他俩便趁着正月无事,带好一应物具躲到了这处温泉小舍里,回去不久寻月棠就诊出了有孕。
所以说来说去,绵延子嗣之事靠的全然是个缘分。
已泡了许久,谢沣便用大布巾裹住寻月棠,一路抱回了木屋,挑了挑盆里的火,又取过熏笼为她烘发,这些年来,为人妇、为人母,寻月棠身上的那些少女韵气却未流逝多少,桃花面容依旧,蜂腰皓腕依旧,如云乌发依旧。
谢沣长她许多,每每想到家中小妻,在校场Cao练都会努力上许多。
寻月棠穿上一件桃红色小衣,伸出胳膊让谢沣与她涂护肤膏子。
谢沣取过瓷罐,见到入目的熟悉颜色,想到四年前同一人同一处的放纵,笑着问了句:“念儿应当就是在这里有的罢。”
“定然是了。”
寻月棠也笑,“我好像都能知道到底是哪一夜。”
那是二人纠缠在一处从天黑到天亮的一夜,几乎如同鲛人一样,不分水里岸上,疯狂又恣意。
谢沣自然知晓她说的是哪天,便也笑,“如今想要再似从前那样自由,可难咯。”
多年相对,寻月棠也知道这“难”在何处,难就难在,他们俩的宝贝女儿身上。
成婚的第二个年头,寻月棠顺利生下了她与谢沣的女儿,巧的是,女儿生日竟与已故祖母谢聆音在一天。
当天,宋氏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老泪纵横。
谢沣为其女取名为谢如念,也未着意取ru名,平日就唤作念儿。
时正德帝贺砺在京闻讯,当即封未及满月的念儿为永宜公主,食邑万户。
寻月棠怀念儿时怀的安稳,生时也生得顺利,可念儿自打会走,就一日胜一日得好动,会说话后,更是一天胜一天的顽皮,与其爹娘小时,半分也不一样。
莫说有个公主样,连个女娃样都没有。
天性本就如此,又加上上头有个隔了两辈的曾祖母宋氏,见念儿如何都是好的,时时与老友通信,话里话外都在夸赞她的重孙女聪敏异常。
还有亲爹谢沣,过而立之年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女儿,恨不得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