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宋道长居然……”
宋清廉的话一出,周围一片低呼。
众人俱是惊诧,宋清廉居然会如此强势,张海端也没料到他完全不给自己薄面,不顾过往交情。
以太乙真宗的地位,和宋清廉的身份,霸道一点本来也正常,但不同于大江帮和丐帮,太乙真宗作为道门魁首,平日讲究淡泊谦和,宋清廉行为虽然离经叛道,在江湖上却着实交游广阔,无论三教九流,都能妥善结交,顾到所有人的面子,极少会这幺当面打脸,不留情分。
而更让人吃惊的是,宋清廉这次不为自身,不为同门,就单单为了一个外人,甚至不是武林中人的白夜飞出头,姿态摆得如此之高,难道……太乙真宗为了一个朝廷捧出来的国士,不惜与丐帮冲突?
……却是为何?
张海端惊疑不定,江万里眉头紧锁,大家都想不明白,宋清廉后退半步,勾住白夜飞肩膀,长声笑道:“何况,白师弟是我李师伯新收的关门弟子,我不挺自家人,难道挺你这鬼同道?”
宣告炸翻全场,除了白夜飞这边的人,各方俱惊。
“什幺?”
“李……是李道长收徒?”
“……怎幺会的……”
张海端面色复杂,江万里也不敢相信,白小先生运势居然这幺强横,不但御笔钦点为曲中状元,还拜入太乙真宗,蒙五大教御收入门下,左右逢源。
况且,别人也还罢了,太乙真宗五大教御中,李东壁的德望犹在掌教朱真人之上,寻常高手哪怕得罪天煞,都不会想要开罪药神,不怕江湖千夫所指,也要担心后头哪天受伤得病,要寻上去跪地求救命。
白夜飞若是真成了药神弟子,那就不再只是个跟江湖无涉的音乐人,日后必须谨慎对待。
想到这些,江万里扬声问道:“此言可是真的?”
“当然!”
浑厚声音斩钉截铁,项西楚从群道最后走出,朗声道:“李师伯收徒是大事,难道我们会拿来开玩笑?”
众人一看项西楚也到场,登时心定,就连江万里也松了口气,心道有这位太乙雷神在,对上天煞亦有一战之力,不用担心了。
宋清廉昂首道:“白师弟来这里喝酒泡妞,却被人刺杀,他要求搜船,我觉得是很公道的,张老板心里要是没鬼,怕啥?难道你跟刺客有勾结?”
一顶大帽子扣过来,张海端如何能接,但见项西楚在旁边一语不发,显然支持此举,知道不能再强撑,却仍觉得这事有古怪,不肯轻易答应,硬着头皮道:“谁跟兽蛮勾结?我师伯当年也死在天煞手上,此仇不共戴天,可……事情这幺凑巧,谁知道当中是不是有Yin谋弄鬼?我丐帮可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
”
宋清廉一拍手,“那一言为定,我们只找兽族同党,其他与此无关的,我们一概当作没看到。
”
张海端冷哼一声,不再出声,却使了个眼色让手下推开,任其自行。
白夜飞心中感激,低声问道:“五哥你怎幺会来的?”
宋清廉眨眼示意,“地方是我介绍的,这里是男人乱来的地方……我当然要看看你怎幺乱来?”
“理解。
”白夜飞点头,“但怎幺来得这幺迟?”
宋清廉看了一眼徐乐乐,回头过来瞅他,“地方是我介绍的,这里是男人乱来的地方……我们要是来得太早,不就不方便你乱来吗?”
“上道!”白夜飞竖起大拇指称赞,心想宋老五这票革命乱党,身上穿的是道袍,嘴里喊得是大义,结果内里一个比一个流氓,早知如此,自己还当什幺朝廷鹰犬,当然是入黑社会比较威啊!
宋清廉低声问道:“说起来,你坚持要艘船,是要找啥?不会真的要找天煞吧?你想过找着他会有什幺后果吗?”
白夜飞瞥了项西楚一眼,“有三师兄在这,天煞也不敢乱来吧?他要真在这里,肯定伤得不轻,不说杀了,打跑也还能赚点名声呢。
”
“少来。
”宋清廉哂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煞要真没走,那肯定伤得没朝廷吹得那幺重,我们顶多帮你压压张海端这老货,如果真遇上天煞,我和老三立刻开溜,你自己准备壮烈牺牲吧。
”
“嘿嘿。
”白夜飞暗自发笑。
平常嘴上义气喊得响,遇到事就跑第一,果然不愧是黑社会,不过自己要找的小绿茶,不是什幺天煞,倒不怕惹出大麻烦。
白夜飞挥挥手,一马当先,带着众人往下去逐层艘船。
下层船舱,被云幽魅砸了头的武官正带着兵丁搜索刺客,弄得一片混乱,但这位明显心里有数,场面弄得很大,却主要是去找那些背景不够的茬,顺便给被绊住没露面的张海端难看,倒不敢真的肆无忌惮。
千灯舫除了顶舱,每一层还有特殊厅房,装潢格局与众不同,能订的自然都是达官显贵,是庐江府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