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祝听见阿矜这么说,更好奇了,看着她。
“唐公公知道这回二试上榜的人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唐祝反问。
“我有个同乡,参加了二试,故而问问。”阿矜应道。
唐祝看了一眼四周无人接着问道:“他叫什么?”
“李疏鸿。”
这人唐祝有印象, 一试第五,二试第三, 皆是好名次,想来三试定也差不到哪儿去, 应声道:“他在榜上。”
“真的?”阿矜听见这个消息,有些高兴, 惊喜地反问道。
“嗯。”唐祝应声,看阿矜高兴的样子开口提醒道,“此事,你同我说说便罢了,你应当比我更清楚陛下的性子,若是被陛下知道了, 即便你们是清白的关系……”
陆倾淮也容不下他。
阿矜敛眉,应声道:“我知道了。”
唐祝这话说的中肯,甚至还有几分为她着想的意思。
“依着他的名次, 定能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 若你是当真为他好, 他的事, 还是少过问的好。宫里哪哪都是眼睛和耳朵,背后捅刀子的人多的数不清。”唐祝说完,又补了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唐祝说完,阿矜才反应过来,关心则乱,她倒是没想那么多。
“晓得了,多谢唐公公。”
“不必谢,我之前亦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唐祝应声倒应得坦然。
“阿矜姐姐!”唐祝话音刚落,就听见小秦子的声音。
唐祝偏头看了一眼,开口道:“许是陛下召见了,你过去吧。”
“好。”阿矜应声。
如今天暖了,廊下点了灯笼,一入夜便有小飞虫飞来飞去的。现下的天气,不冷不热,甚是舒服,阿矜最是喜欢了,可近日疲累,倒是也没什么心情去逛了。
到临华殿的时候,陆倾淮正在看折子。看见阿矜,朝她开口道:“阿矜,过来。”
阿矜过去,陆倾淮顺手拉着她坐到了他的身边,虽然也有些害怕,可坐的次数多了,倒也没之前那么怕了。
陆倾淮伸手揽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拿着折子,这幅样子若是被旁人瞧见了,定然要说一句,昏庸无道。
陆倾淮虽没有糊涂平庸,可凶狠残暴是真的,这话倒是也没有冤枉他。
“方才去哪儿了?”陆倾淮随口问道,手还摩挲着她腰间的腰带。
“奴婢没去哪儿,就是BBZL 在偏殿睡了一会儿。”
“怎么近日来如此贪睡?”陆倾淮随口说道。
“许是春来困乏,所以觉得有些疲累。”阿矜应声道。
话音未落,便听见陆倾淮接着道:“朕也有错。”
阿矜听见陆倾淮说这话,愣了愣,一下子倒是反应不过来了。陆倾淮偏头看过去,就看见阿矜有些懵懵的样子,唇边笑意渐盛,连眼角眉梢都沾染上了几分,让人看着很是心动,他接着开口道:“是朕夜里劳累你了。”
阿矜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明知道陆倾淮是玩笑话,却也偏偏听不得。
“陛下,顾大人求见。”门外传来通传的声音。
阿矜坐着,有些惶恐,想要站起身,可陆倾淮的手揽在她的腰上,动弹不得,只好坐着了。
顾怀远拿着案卷进来,瞧见陆倾淮和阿矜两个人坐在龙椅上,只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
“微臣,见过陛下。”
“起身吧。”陆倾淮应声道。
顾怀远起身,接着开口道:“陛下,这是近来半个月大理寺重要的案卷,还请陛下过目。”
顾怀远说完,便走到书桌前,伸手将案卷呈过去。陆倾淮抬手接过,顾怀远不敢抬眼,等陆倾淮将案卷收下了之后,才往后退了两步。
“陛下,微臣今日,听说了一桩事。”顾怀远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接着开口道。
“何事?”陆倾淮像是有些兴趣,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今日放榜,永安侯的外甥张毅宁架车马行至贡院门前,甚是张狂。”顾怀远的语气颇为愤愤,接着询问地看向陆倾淮道,“陛下,可要微臣将人带到大理寺?”
陆倾淮闻言轻蔑地笑了,应道:“不必。”
“永安侯如今有权有势,他的外甥张狂些,也是应当的。”
陆倾淮说这话的语气甚是理所当然,阿矜有些不明白了,因着这话,压根就不像是陆倾淮能说出来的。
顾怀远也有些迟疑,可看陆倾淮的神色,终是没再开口,应声道:“是。”
顾怀远出去之后,陆倾淮便抬手拿起了狼毫,开口道:“阿矜,替朕磨墨吧。”
“是。”阿矜应声站起来,拿起墨锭,轻轻地磨墨。
只是磨了没一会儿,便又觉得有些困了,磨着磨着,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
陆倾淮抬笔蘸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放下狼毫的时候就看见那墨锭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