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由艾lun亲自指定的私人牢狱中,一场不为外人所知的暴行正在此处上演。
艾lun十指交叉,沉默地看向了前方。
鞭子的每一次挥舞都能听见那道掠过空气的剧烈响声,约拿伤痕累累的躯体被鞭打得鲜血淋漓,他被锁链捆住的手臂爆出了根根狰狞的青筋。
约拿低垂着头颅,身上凝结的血痕像是与衣物融为一体似的,纵然如此狼狈不堪,可他却一声不响,别说求饶,就连一声痛呼都没有发出。
“大人,这杂种到现在还在嘴硬。”看守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看向一旁神情晦暗不明的艾lun,谄笑着说道:“您看我们是继续,还是先——”
“别告诉我你们只有这点手段。”艾lun拧了拧眉,“难不成需要我亲自告诉你们该怎么做吗?”
“不,当然不是了,大人。”看守慌乱无比,连忙应道。
“什么办法都行,让他给我开口。”艾lun说着,极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交叉的手指越发收紧,用力到骨节都失了血色。
该死的约拿,这个死不足惜的杂种,艾lun暗暗骂道。事实上,从今天他看到约拿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对现在的结果毫不意外。
他所说出的那些承诺本就只是用来诓骗约拿的幌子,这个该死的杂种对他的弟弟犯下如此可怕的罪行之后,他又怎么可能会让约拿平安无事地脱身离去,更何况他也不认为约拿会欣然接受他提出的交易。
然而即使艾lun预料到了所有的反应,他真正面对的时候却仍是怒不可遏。约拿丝毫不带犹豫的拒绝将他的怒火推上了一个高峰,现在,约拿视死如归般的坚定更是让艾lun感到了受挫似的屈辱。
看守们换上了带着倒刺的鞭子,甩动的长鞭在空中发出了一道响亮的声音,约拿猛地抬起了头,了无惧色的模样倒是看得艾lun不由得一愣。
艾lun一下子站起了身,挥退了那两个一脸迷茫的看守,然后,他走到了约拿的眼前,倏地攥起了约拿破烂的衣领。
“你以为我忍着多大的愤怒,愿意与你达成这样的交易?”艾lun恨恨地说道:“要不是艾迪,我早就让你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了,而那时,你该庆幸你不畏惧死亡,因为有些事情会比死亡更加可怕。”
“艾lun少爷,您是没有办法来威胁一个亡命之徒的。”约拿露出了一个略带嘲讽的微笑,“您已经没有筹码可以来威胁我了。”
艾lun忍无可忍,终于一拳打在了约拿脸上,“该死的,艾迪他恨你。”
“你让他陷入了那样危险的境地,还对他做了那么多龌龊的事情,只是为了满足你的欲念,你居然,居然敢让我的弟弟……”艾lun难以抑制地握紧了拳头,手臂因愤怒而不受控般地颤着。
他没有说下去,约拿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吐了口血水,盯着艾lun,眼神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您的愤怒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我吧。”他忽然笑了起来,声音仍是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您在借着愤怒隐瞒些什么呢?”
艾lun愣了愣,眼底闪过了一瞬的茫然,但紧接着,他立刻后退了一步,神情似是被约拿说中般的仓皇无措。
或许正如约拿所说一样,看着既定的事物脱离掌控的感觉的确让艾lun愤怒和慌乱,然而这还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他和弟弟之间渐渐模糊失控的感情也再难回到正轨。即便这份爱源于他自己想要保护弟弟的信念,也确实在逐渐失去界限——虽然现在的艾lun还没有真正察觉到这点。
约拿看着艾lun摔门而去,止住了笑容,又抬眼看向了一旁叽叽喳喳的看守们。艾lun的突然离去似乎也让他们陷入了不解,但很快这些看守就见四周无人,肆无忌惮地调侃起了贵族们的八卦。
“你知道那家伙为什么被抓进来的吧?”一个看守窃窃私语。
“谁?这个杂种?”另一个看守瞥了眼被锁在柱子上的约拿,约拿不动声色地喘着气,装出了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再配合上他身上可怖的鞭痕和凝固的血痂,那些看守们终究没能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不就是得罪了贵族,遭到了报复吗?”
“那算什么贵族。”看守嗤笑了一声,“一个被男人插过屁眼的小婊子而已。”
不一会儿讥笑声此起彼伏。
而一旁的约拿闭目养神,在这个时候猛然睁开了眼,视线从那两人的身上一掠而过,掩去了眼中的冰冷,拔高了声音唤道:“先生,我可能伤得有些厉害,可以为我喊一次医生吗?”
“闭嘴!你这个杂种,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看守不屑地说道。
“可是先生……”约拿装得可怜,“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最后即便不是您的过错,艾lun少爷还是会将责任怪罪到您的头上的。”
约拿循循善诱,“您确定要一个人承担这样的风险吗?”
“喂,你干什么?该不会真信了这个杂种的鬼话吧!”
“可他说的确实有些道理,虽然是私刑,他要真出了什么事,那些贵族老爷们才不会听我们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