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恩宫的事暂时搁下,迎来另一件事,耕耤礼。
春分这日,天子需要亲架田中,拽耙扶犁,鼓励耕种。
正逢西域一使团来京,希望学习大恒耕种,回本国后推广。因此提前两日,天子倚仗出城,进驻皇庄。
天子六驾,偌大的马车奢华,平稳行与官道之上。
傅元承看完一本文书,随手在上面批注两笔,便就看见窗边乖静的身影,简单的宫女装束也藏不住她的娇色。
以前的她,少女纯净柔美,现在则更多了女子的靡艳妩媚,眼尾多少显出几丝妖媚颜色。身段也在变化,腰身越发细巧,该长的地方也是丰盈圆满起来。
可预见两三年下去,褪去青涩后,她会是怎样的风姿卓越。
“陛下不必非带我前来。”蔚茵见他盯着自己衣襟处,恼得皱了眉,“诸位朝臣眼中,我已十恶不赦。”
傅元承扔下文书,伸手过去:“当初朕答应过你,一定会做到。再说,朕还护不住你一个小女子?”
蔚茵权当没看见他的手,拽拽身上的粉色衣装。
“过来。”他见她不理,口气一冷。
蔚茵瞅他一眼,心知他不过装一下罢了,并不是真生气,便就慢腾腾的往他身边移。
“无法无天。”他揽上她,手里捏着小巧下颌,在上面留下自己指印,“你这宫女装扮不错,以后可以时常穿给朕看。”
蔚茵知道,前朝那边给傅元承的压力大了,他才把她扮成宫女带上。放在之前,他可不会管。
“陛下想看,宫中那样多女子,肯定让您满意。”
傅元承的手指去勾她的唇,低声道:“朕会以为你在吃醋。”
蔚茵抬头对上他,张嘴:“我没……唔唔。”
那两根手指趁机顺着开启的齿关滑了进去,指尖勾着她的小舌。
“你没什么?朕没听清。”他笑着看她,指上全是温暖的黏柔,以及那细微的哼声。
蔚茵眼中沁出水汽,双手抓上他的袖子。
“让你牙尖嘴利,”他抽回手指,见她双唇莹润殷红,如雨水滋润后的樱桃,低头啄了下,“或者,有时你也可扮做小太监,朕也喜欢看。”
他去捏她的痒rou,见她颤抖着趴在自己腿上。
蔚茵贝齿咬唇,想忽视他手上刻意的撩逗,腰间麻意让她打了个激灵。他已经摸透了她,知道该去拿捏她的哪一处,如何卸掉她的气力。
心中生出悲哀,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身子不争气的在他手里变软。
“怎么了?”傅元承捧上她的脸,看到眼角的shi润,“这么快就哭了?”
蔚茵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撑在他的腿上,幽幽道:“雀屏山。”
他看她,嘴角的笑冷了下去,指肚摁上她尤带水渍的唇瓣,用力抹了下:“如何?”
“想去看看她。”蔚茵跪坐在他面前,轻易看到他瞬间冷却的双眸,“我不会跑,只是去看看。”
傅元承盯上她的眼睛,有一瞬在想,当初或许真的该杀了她。她总能轻易让他发怒,给他火上浇油。
“可以,”他薄唇一动,随即放开她的脸,“你想跑就试试,反正雀屏山跑不了。”
蔚茵往后移了下,端秀的弯腰:“谢陛下。”
仗队出城行至半道雀屏山下,帝王下令暂停前行,说要上山进香参拜。
顾名思义,雀屏山形似开屏孔雀,山上有座雀屏观。本也是平常,只是观众修道的人都不一般,有清修的贵家女眷,也有太上皇昔日的嫔妃。
其中有一位是蔚茵一直记挂的,原庆德侯府的太夫人,那个当初拼力想送她逃出的老人家。
雀屏观内很清静,偌大的香炉摆在正殿外,两个女道正在洒扫。这里不接受一般香客,大都是皇家贵族才可进来。
傅元承带着几名大臣去了正殿参拜,此举换来臣子们的赞颂。
蔚茵只作是一个宫女,趁了空挡去到后院,在女道的带领下,进了一间道房。
午后的阳光正是猛烈的时候,那间道房前有两棵小柏树,绿油油的在地上落下影子。
这是后院最偏僻的角落,小小的道房门窗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咳咳。”房内传来两声轻咳。
蔚茵脚步僵硬站在门前,终是抬手敲了敲门。傅元承不会给她很多时候,她不能在这边犹豫。
“哒哒”,门被轻轻敲响,她的脑海中一瞬恍惚。侯府的事好像已经很遥远,又好像就是昨日之事。
物是人非,什么都变了。
“进来罢。”一道苍老的声音。
蔚茵轻轻推门,门扇吱呀一响。
光线透进Yin暗的道房,盘腿坐在炕上的老人眯着眼看去门边。逆着光线,一个女子缓缓踏进来。
“太夫人。”蔚茵唤了声,眼睛一涩。
土炕上,老人一身宽大灰色道袍,身子伛偻,面前守着一个黑乎乎的木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