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站起,腿根的不适让她脚步一顿,不禁用手扶腰。
傅元承笑了声,绕到她身后,双手握上纤腰,指尖轻摁慢揉:“昨夜茵娘受苦了,朕后面一定努力补偿。”
补偿二字带着热度钻进蔚茵耳中,身子一僵,耳廓生出一层薄绯。哪里不懂他话中意思?本不想回忆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他制住她,不顾她的哭泣,几乎折断她一遍又一遍。
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清隽俊美的皮相下,是野兽的本体,嗜血凶戾。
靠在一起,身后人的呼吸变得急促,手中力气变大,不再满足于那一点,开始游移。
“我,”蔚茵轻哼一声,抓上腰间只手,“想出去走走。”
耳边一声轻笑,随后含了她的耳珠轻咬:“好,朕的茵娘总算开口了。”
傅元承帮她整理着衣襟,指尖滑过她眉尾伤痕,遂带着她出了殿门。
蔚茵从他掌中抽回自己的手,攥在一起端在身前。想走走不过是借口,要说她现在还是很虚,没什么力气,尤其腿根又酸又麻。
这时,正好碰到范岭带着廖陌珠走来,后者看着傅元承身旁的蔚茵,瞪大了眼睛嘴唇发抖。
要不是当着新帝的面,她恐怕早就将食盒摔去地上。
“臣女参见陛下。”廖陌珠到底也算廖家教导出来,瞬间压下情绪,乖巧对人行礼。
傅元承淡淡道了声免礼。
廖陌珠笑着走上前去,甜美的弯着眼角:“陛下,臣女做了些西北的糕点,太后喜欢,让送来些给陛下尝尝。”
她双手捧着食盒,眼中盛满期待,只是眼角冰冷的扫了眼一旁蔚茵。
蔚茵自知是个识趣儿的,人家未来帝后说话,她杵在这儿实在不像话,便转身离开。
傅元承余光看着人影离开,眸中冷下来。
蔚茵往殿旁的花树下走去,身子不适走得很慢,尤其下台阶,一抬腿就发酸。
见她叹着气慢吞吞下去,傅元承嘴角微微翘了下,也就松了像把她揪回来的念头。
廖陌珠自然察觉了男人嘴边的温和,不觉脸上一热,往前又提了提食盒:“陛下?”
“哦。”傅元承示意一眼,一旁宫人马上接过。
“陛下Cao劳朝事,太后那边我会帮着照顾,”廖陌珠一副懂事贤惠的样子,“太后向来待我极好,这次生病,我恨不能替她遭这份罪。”
傅元承眉尾微不可觉得挑了下,心中冷笑,面上不显:“有心了。”
因为这句简单的夸奖,廖陌珠开心不已。偷偷瞧了眼男人俊美的脸,心跳漏了几拍:“应该的,我不觉得累。”
傅元承目光追随去花树那边,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她不在意他同谁说笑,哪怕是个对他有心思的女人。
“陛下你说呢?”廖陌珠捂唇而笑,花枝乱颤。
“哦。”傅元承应了声,抬步往阶梯下走。
廖陌珠难得离傅元承这么近,当即抬步跟上,心底里也想要比一个高低。
这厢,蔚茵走到花树下,百无聊赖的看着一地花瓣,风雨璀璨,落入泥浆。
“娘子若想要花,我这就让人给你折。”范岭站在身后。
蔚茵抬头,看着盛放花枝:“让它开着就好,为何非要折下?”
耳边,是廖陌珠清脆的笑声,好似极为欢喜。也是,傅元承那人惯会遮掩,一副相貌当真了得,怕是廖家那姑娘已经深陷。不久后,全大恒都会知道帝后情深,传为佳话。
“娘子莫要在意,”范岭笑着道,“廖姑娘是陛下表妹,平西候家千金,等说完事情,陛下会过来的。”
蔚茵回头看眼范岭,面上轻柔带笑:“我不在意。”
范岭脸色一僵,随即干笑两声。这话说的可真是直接,一点情面不留。
“我什么时候回清莹宫?”蔚茵问,抬脸看着黑下来的天色,几丝雨滴落在脸上,“下雨了。”
“这个,奴才做不得主。”范岭讪讪一笑,撑开一把伞擎在蔚茵头顶。
傅元承轻步走过来,从范岭手里接过雨伞,后者会意悄悄退下。
蔚茵没有察觉,抬手出去接着雨滴:“京城雨水真少,泰临正月都会下雨。城里诸多河道,家家都会有小船,在水中穿行。”
她说了许多,没见范岭回答,就转过身,见到了身后的傅元承,遂慢慢合了嘴角。
“还有呢?”他问。
蔚茵往不远处看了眼,见着廖陌珠还站在那儿,笑着道:“陛下,她还在等您,女子家的别被淋shi了。”
“蔚茵?”傅元承垂眸看她,所以他和廖陌珠说话她不在意,甚至愿意帮着伸手把他推过去。
蔚茵不在意他发冷的眼神,转身走出伞下。
范岭瞅瞅主子,赶紧去追上蔚茵,护着人走进天极殿。
这边,廖陌珠走过来,懵懵懂懂的问:“是不是陌珠做错了什么?我去跟姑娘解释。”
“不必。”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