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川眉头微挑，盯着手中的令牌，狭长的墨瞳像是拢着幽幽的暗光。
他指尖摩挲了两下令牌冰凉粗糙的表面，没说话，但也没有将令牌收起来的意思。
算完Van这笔账，乔予安又开始算霍言川的。
漂亮的眉头上扬，薄唇弯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外公请你来辅导我功课，还要我每天汇报学习进度，霍老师？”
“……唔。”
这个霍言川倒是没解释。
因为无论怎么解释……都显得他好像一个禽兽一样。
“我准备离开乔家这件事是周淮南汇报给你的？”
霍言川点头，一脸纯良：“你要是不喜欢他，换成你自己的人也行。”
“……算了。”
周淮南人挺好的，沉默寡言，不会随意乱说话，做事也极有分寸，还是个练家子。
乔予安摸摸下巴，琢磨着把这人从国际组织挖到赤炎的可能性。
霍言川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小姑娘已经开始盘算从他那里挖人了！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房间沉默了约摸三分钟，乔予安伸了个懒腰，把收拾好的东西归回原位，见霍言川依旧坐在她的粉色椅子上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乔予安扫他一眼，提醒他：“我要睡觉了。”
霍言川点头：“你睡。”
乔予安：“……？”
他在这看着要她怎么睡？
像是看出了女孩心头的疑问，霍言川说的理直气壮：“万一你趁我回去放松警惕这段时间偷偷溜走怎么办？”
乔予安有点无语：“你不是让周淮南在别墅外面守着呢么？”
霍言川：“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断电那会你不但没有往卧室外走，反而要退回浴室，是因为浴室里有可以不惊动任何人离开乔家的暗门吧？”
乔予安沉默，没有反驳。
当时一片漆黑，虽然窗户那边有声音，但她完全不确定是霍言川刚打开窗户，还是那个时候故意制造出声响想令她判断失误。
浴室距离卧室房门还有一定的距离。
贸然出去很可能被守在房门的Van瓮中捉鳖。
最好的方法就是撤回浴室从暗门离开。
只不过她没想到霍言川已经等在了浴室门口。
她不得不承认，霍言川比她想象的还要了解她。
霍言川一看乔予安的表情。
好家伙还真是！
这小孩怎么这么喜欢弄暗门？
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好好一个学生公寓，生生搞得跟地道战似的，各种机关暗门，教官来找她都差点以为这是针对自己设置的陷阱，回去就哭着找他告状。
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恶心吧啦的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你是霍家的人吧？天天往A市跑，S市那边没有事情吗？”
霍言川：“有，不过都是小事。”
没有小孩要背着他逃跑重要。
乔予安叹了口气。
一晚上心情从大起到大落，她也确实没什么睡觉的心情，干脆把外套脱掉，拿了衣服去浴室换了套家居服，然后直接无视依旧坐在她椅子上的男人，淡定自若把自己裹进小被子里开始刷微博。
反正在S市竞赛的那段时间她在霍言川家里都这么穿。
而且她内心……一时还无法把凶残的Van和清冷但是性格温和的霍老师画上等号。
霍言川见她这样，双眸凝视着她的面庞，良久竟然扯出一抹笑出来。
他漫不经心走到床边，抬手揪揪小姑娘的为了方便行动而扎起来的马尾辫。
乔予安嫌弃的拍开他的手。
“干嘛？”
霍言川修长白皙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突兀的开口：“我喜欢你。”
“……”
乔予安怔了足足一分钟。
她今天才反应过来霍言川可能是对她有那么点心思，但她没想到霍言川直接就把这话说出口了。
连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乔予安怔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回过神来，抿抿唇提醒他：“你之前说过，建议我好好学习，不要早恋。”
霍言川表情未变，特别淡定：“没事我们不早恋，等你成年再恋爱，现在是我追你。”
“……”
乔予安有些无语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特别想提醒他让他把那层人皮穿穿好，别总是人模人样不干人事，狗的一批。
偏偏霍言川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
乔予安：“……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起码人模人样，像个老师。
对待她也是温和有礼，所以她才完全没将这个男人和疯批一样的Van联系到一起。
霍言川摸摸下巴：“以前这样总感觉自己特别禽兽，像是在sao扰未成年。”
乔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