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姜双手紧握着想许愿, 说:“希望爱我的人都幸福。”
她目光在眼前人之间移动, 只觉得自己已经拥有全世界。
江宋捧着蛋糕挪不开手, 倒叫余望占便宜,在她脑袋上摸摸说:“你幸福我就幸福。”
他心里翻白眼想,这小子, 还挺会献殷勤。
何姜看向她爸,仰着头笑笑, 那是一个女儿对父亲拥有的所有孺慕之情。
江宋欣慰道:“爸爸只希望你快乐。”
何姜重重点头说:“现在就很快乐。”
江宋知道她作息准, 催促道:“先吹蜡烛, 睡醒再好好庆祝。”
何姜这才认真看蛋糕,笃定道:“你们做的。”
就这个抹面,任何好点的店都做不出来。
江宋是很不想承认,但还是点头道:“味道还是不错的。”
何姜吃第一口,是满满的巧克力味,她道:“很好吃。”
江宋看她的嘴边留下点痕迹,示意道:“要不要照照镜子?”
何姜反应过来,下意识手背一擦,想想要冲进洗手间,只是进房间前回头看说:“余望你怎么办?”
这么晚还回去,好像有点麻烦。
江宋大方道:“我房间有张折叠床”
两个人明天还有更大的计划,当然得万无一失。
何姜也不管他们是怎么亲密到能共处一室的,打着哈欠漱完口继续睡,再睁开眼就是天亮。
天亮,才是活动的开始。
何姜吃完早饭不明所以跟着走,到地方后茫然道:“游乐场?”
门前还有长颈鹿形状的身高墙贴,最高只到一米四。
余望道:“里面有很多海洋球。”
是何姜曾经遗憾过小时候没能玩过的,甚至想过借个孩子给自己机会,她小心翼翼地踩进去,蓝白两种球到她的腰间处。
看得出来这个高度并不是给小朋友的,毕竟会有窒息的风险,但对二十一岁的她来说刚刚好。
她在球里翻滚着,有些好笑道:“难怪叫我不要穿裙子。”
江宋在女儿旁边坐下,人不由自主地往下陷,说:“还挺有意思。”
他的童年也只有贫瘠两个字可以形容。
何姜则是随手捡起一个球丢出去,哐啷砸在余望的胸前。
他撸起袖子说:“那我就不心疼你了?”
这本来就是要砸中的乐趣,何姜躲来躲去,很快变成三个人的混战。
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沉迷于海洋球的快乐无法自拔,其中或许有些私怨的部分。
余望敏锐察觉出江叔在针对自己,虽然轻飘飘打在身上压根不疼。
当然他也趁机丢出去不少,心想自己平常对长辈要尊敬,这时候小小的“报复”应该没关系。
两个人很快“斗殴”起来,何姜拿着球左右看,只觉得他们也很幼稚,她耸耸肩想去试试滑滑梯,往下看后啧啧两声说:“有点高。”
而且几乎是九十度角的设备,离地应该有四五米。
余望他们跟过来道:“陪你下去?”
何姜平常是不喜欢有风险的游戏,但还是大着胆子说:“请拍下我的英姿。”
余望心想这跟英姿可没什么关系,但还是下去打开手机等着。
何姜看前面有他,后面有爸,心想有点一家三口的意思。
她滑下去以后说:“原来你是妈系男友。”
这个形容余望还是第一次听说,捏着她的鼻尖说:“就管着你。”
何姜只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也变小,但到底不是真正的小朋友,又转悠两圈说:“下面的行程呢?”
不用猜都知道,今天绝对不简单。
江宋道:“都是包场,想什么时候换地方都行。”
看来这个生日过得不便宜,何姜现在起码学会不去想钱的事。
她道:“真豪气啊。”
江宋只有这么个掌上明珠,摘星星给她都行,当然不会吝啬些许钱财。
他道:“这才是开始。”
何姜的期待值升高,眼看着车往郊区走,心中渐渐有些了然。
她不出意外站在游乐园门口说:“全世界最快乐的地方。”
在父女没相认的时候,她曾经听信过坊间传闻,以为她爸曾给心爱的小女儿包场过这儿庆生。
即使现在证实都是谣言,但何姜仍旧记得当时听说这件事的羡慕。
她喃喃道:“我说过吗?”
江宋没听清,追问道:“什么?”
何姜才不会提起自己的糗事,说:“我是爸爸心爱的小女儿。”
什么大的小的,江宋道:“就这么一个。”
又觉得她这话古怪得很,说:“我看你有秘密。”
何姜吐吐舌头,跟迎面走来的玩偶们击掌。
她今天是唯一的客人,不需要找什么最佳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