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姜在他的腹肌上戳一下, 抿着嘴笑说:“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脸自己红到脖子根, 偏要理直气壮的说话。
余望捏着她不安分的手,凑近的呼吸带起人的颤栗。
何姜突然觉得自己刚刚不该挑衅他,乖巧地说:“我们来聊天吧。”
余望在她脸上轻轻咬一口说:“知道怕了?”
何姜嘴硬道:“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说得厉害, 却能感觉到自己浑身在冒鸡皮疙瘩,扯着他短短的头发, 有心想要发泄几句, 却连说整话的思绪都没有。
天地间的快乐只剩一种, 只叫人沉迷其中,愧对这湛湛青天。
因此何姜停下来就开始发脾气道:“你不爱我了。”
这话真是毫无缘由,余望正是放空的时候,手还搭在她肩上,立刻否认道:“冤枉啊,我不爱你爱谁。”
何姜哼一声说:“男人,下半身动物。”
余望无奈道:“是你先摸我的。”
那种情况下他要是能控制住自己,应该去看医生才对。
何姜就是要倒打一耙,看他说:“你还狡辩。”
两条柳眉倒竖,两颊气鼓鼓。
余望知道这又是她的各种临时剧本,搁平时都能配合,然而即使是演戏他也不愿意说出这几个字,想想反客为主道,抚摸着她的脸说:“姜姜,也许你刚刚没能感受到爱,要不再试一次?”
何姜紧紧攥着被子,警惕道:“不许过来。”
又正经道:“我需要休息。”
余望听她嗓子都有两分哑,哪里舍得再做什么。
他道:“现在来聊天吧。”
他说聊就聊,何姜别过头,嘴上竹筒倒豆子,把最近的事都说一遍,比在通话里详细。
有些东西就是需要面对面。
余望能看到她最细微的表情变化,情绪隔着千万里可以隐藏,面对面却躲不掉。
他道:“你做得很好。”
人这一生能有多少毫无嫉妒、发自肺腑的夸奖,何姜只觉得自己拥有的太多。
她道:“谢谢你们都夸我。”
这个们里,按照余望的估计应该就两个人。
他道:“因为你值得夸。”
何姜的心情是锦上添花,在他回来后好像拥有一切。
她看着天花板,忽然察觉到变化说:“灯是不是换了?”
原来是很普通的圆形吸顶灯,现在看着更像是一朵云——因为有点暗,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余望道:“是换了。”
换的不止这一处,仔细看房间里不少新摆设,连四件套都有点俏皮活泼。
何姜了然道:“ 因为我吗?”
余望实诚道:“希望你能多来几次。”
何姜偷偷摸摸勾他的手说:“有你在我就来。”
余望嘴角止不住上扬,说:“想吃什么?”
何姜才想起来要吃东西,饥饿陡然闹起来。
她摸着肚子说:“想先吃泡面。”
余望一个人住,速食不少,拆开两盒后注水,一边叫外卖。
何姜穿好衣服洗漱出来正好能吃,坐在餐桌前吹着面。
余望找出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便携风扇,对着她的碗吹说:“这样比较快。”
好像她是饿坏了。
何姜确实是饿,垫肚子后才问道:“叫了什么好吃的?”
余望就那几样,说:“nai茶和炸鸡。”
卡路里即使是听到也会让人兴奋,何姜活力满满地拿着手机开始工作,回复着那些需要自己做主的事情。
余望没打扰,因为他自己手上也不能停。
两个人赖在沙发上各自忙碌,有一种共同奔向美好未来的生机勃勃,直到外卖来才停下。
炸鸡的香味散开,何姜咬两口忽然说:“明天是一杯咖啡的年会,你有空来吗?”
她脸上写着“没空也没关系”,眼里一闪而过的“我很想你来”。
余望看得真真的,说:“当然有空。”
又道:“我跟江叔叔一桌吗?”
何姜摇头说:“不安排桌子,很自由。”
又道:“主食是炸鸡。”
余望听这个想法,只觉得不愧是她,想也不想就道:“饮料是nai茶?”
何姜理所当然摇头说:“肯定得是可乐,nai茶是我自己要喝的。”
余望这么多年没听过谁家这么开年会,心想还真是别开生面,不由得开始期待起来。
其实也就是转天的事情。
何姜特意打扮过,头发盘起来别上珍珠发卡,没有穿隆重的礼服,而是一身黑色的丝绒长裙,裙边有蕾丝装饰,看上去有几分法式的优雅。
不过最夺目的是她戴着的红宝石耳钉,仿佛画龙点睛的那个睛,整个人像油画里走出来的公主,只差一顶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