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过生日,我好几次看见你亲她了,”邢明远痛心疾首地说:“未然姐姐这么漂亮干净的人,可不能被你搞脏了。”
邢况:“……”
他忍住想揍小孩的冲动,攥了攥拳又松开,往椅背上一靠,凉飕飕地说:“邢明远,这顿揍不挨你不舒服是不是?”
刚巧秋琼从外面进来,邢明远立马有了底气,小身板坐得笔直:“我妈在,我才不信你敢打我呢。”
邢况嗤笑了声:“行,你有妈,你了不起。”
他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徐未然却听得心里发沉。
很小的年纪就失去母亲,对他来说算是创伤般的一件事,被他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邢况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常表情,见她怔怔地,问:“吃饱了吗?”
她点头。
邢况把她只喝了一半的牛nai杯往她面前推了推:“这个喝完。”
她听话地喝,喝完后嘴角沾了些nai渍。
邢况看见,目光深了些。
他转而瞥向邢明远,随意指了个方向:“小鬼,你看那是什么。”
邢明远好奇地扭头看。
邢况飞快朝徐未然凑过去,吻住她唇角,把nai渍舔进嘴里。
邢明远扭回头时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他赶紧捂住眼睛,叽叽哇哇地乱叫:“你这个坏人,你快放开未然姐姐!”
徐未然错开脸,跟邢况分开。
她转过身,把邢明远的两只小手拿下来,拿纸巾给他擦了擦蹭了油渍的手心。
“明远,你不要总这么说你哥哥,”她耐心地跟小孩子讲道理:“我喜欢你哥哥,你哥哥也喜欢我。”她脸上有点儿红,声音低了些:“所以姐姐愿意让他亲我。”
邢况把这些话全都听进了耳朵里,坐在一边挑了挑眉。
“邢况,你帮我照顾下明远,”秋琼把带来的东西放下:“这书包里有他的作业,你要盯着他写,不要让他偷懒。”
邢况漫不经心应了声。
邢明远跳进自己妈妈怀里,在秋琼脸颊上亲了亲:“妈妈,你要跟爸爸去度假吗?”
“是啊,”秋琼笑着说:“等除夕那天就回来,你好好在哥哥这里待着,有什么事给妈妈打电话。”
秋琼安排好事情,很快离开。
快中午的时候,王敬把王星澜也送了过来。他有事要去外地,让徐未然帮忙照看两天小孩。
“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直接把人送到这里了。”她问。
“我跟邢总说过了,他让我送来的。”
王敬自从过来以后,一直在两眼放光地左看右看,小声说:“我也算借你的光,来这里开了眼了。你看人家这房子,这才叫房子呢。咱们普通人住的那种地方,顶多只能算个遮风避雨的收容所。”
徐未然:“我也只是普通人。”
“你很快就不是了。未然,好好抓住邢总,千万不能把他放跑了,你的好日子这才刚刚开始。不过就算你要放弃他,我看邢总那意思,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走的。”
王敬回忆起以前在美国时,徐未然的日子完全算不上好。一个小姑娘家,孤零零的,还患上了抑郁症,每天都要担心她看不看得到明天的太阳。
现在的她,跟那个时候的她完全是天壤之别。
王敬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把王星澜叫来,嘱咐他:“在这里不许淘气,要听未然姐姐的话,知道了吗?”
王星澜乖乖点头。
“星澜该去医院做复查了,”王敬找出一沓资料:“未然,麻烦你带他去了。”
“麻烦什么,他不是我弟吗,”徐未然接过单子:“你放心吧。”
王敬这个时候明白过来一件事,停下往外走的步子:“不对啊未然,你管我叫哥,管我儿子叫弟,咱这是什么破辈分。”
“你现在才发现啊?你让我叫你哥,又让我管星澜叫弟,这不是你安排的吗?”
王敬琢磨了会儿,觉得自己不能吃辈分上的亏,试着说:“要不以后你管我叫叔?”
徐未然:“……”
等王敬走后不久,邢明远从二楼储物间鼓捣出了个飞机模型,拿着四处疯跑。
看到楼下的王星澜,他立刻从二楼下来。
“王星澜,你怎么在我家,”邢明远开心地问:“你是专门来陪我玩的吗?”
王星澜脸上也惊喜地笑开,拉了拉徐未然的手:“未然姐姐,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们班每次都考第一的天才。”
邢明远被夸得很骄傲,扭过脸看向一边沙发上的邢况:“你看,我没骗你吧,我同学都说我是天才。我跟你比起来一点儿都不差,以后高考我也能给爸爸妈妈考个状元。”
邢况不屑地哼笑了声,慵懒道:“行,你了不起。”
邢明远见自己哥哥一点儿都不觉得他厉害,生气地皱了皱小鼻子。
很快,他扭过头,看到王星澜握着徐未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