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儿,趁着绳子还在,你先顺着绳子爬上去吧,反正单是运功爬绳子的话你的经脉内伤应该不要紧的,再迟我怕会有什么变故,这是出谷的唯一机会了。」说着,她轻推了一下张瑞,想催促他快点行动。
张瑞注意到了许婉仪脸上的无奈和忧虑,便搂紧了她,深情地对她说道:「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真的不想那么做,我不能丢下你,让你自己面对危险,如果我先上去了,万一你自己一个人再遇见什么变故和危险怎么办?对我来说,你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没有你陪着我,我即使脱离了这个困境又有什么意义?」
「娘,昨天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现在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了吗?」张瑞还是很紧张这个问题,躺好后马上就问起许婉仪来。
张瑞一愣,还没有回味过来,但他顺着这个问题略想了一下,还是肯定地道:「在啊,怎么了?」
张瑞当下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走回到了草棚那里。他用脚踢飞了草棚里最上面的那一层旧干草后,小心地把许婉仪放了下来,让她趟在草垫上。
「娘,要出去就一起出去,我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自己先上去的。」张瑞听明白了许婉仪的意图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的安排。
许婉仪听到他的紧张询问,有点无奈的感觉,当下便仔细地把什么是风寒跟他解释讲解了一遍。
许婉仪还想再劝说,但目光一看到他脸上的坚决神色,就暗暗叹息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了。她太了解张瑞的秉性了,张瑞虽然平时是个很随和很听话的人,但如果他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倔性一起来,就是九头牛也无法把他拉回头。
许婉仪见他这样子,顿时急了,忙劝说道:「瑞儿,我身体还没有彻底好,现在根本提不起力气攀爬,而你内伤还没有全好,无法运用太多的真气,如果我们一起走的话,你带着我,根本不可能爬得上去。你还是先上去吧,我只要再休息多半天左右估计就能发挥几成的功力,到时候我再上去找你。如果你现在不上去,万一绳子被人弄断了的话,可能真的就要被永远困在这里了,而且即使绳子不断,如果再有不怀好意的人下来,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抵挡得过去,你还是听我的话先上去吧。」
许婉仪说完后,略一停顿,忽然,她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神色顿时有点激动了起来。她有点急切地对张瑞道:「瑞儿,昨天吊下来的那条绳子还在吗?」
张瑞腆腆地笑了一下,说道:「娘那么美,怎么会看得够呢,看一辈子都看不够。」,他这话顿时让许婉仪脸上浮现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她弱弱地又嗔怪了一句「油嘴滑舌」后,就不再说话了,闭上了眼睛安静地任张瑞抱着。
听到张瑞的话,许婉仪在暗暗焦虑的同时,心中也涌起了一阵幸福甜蜜的感觉。到了这个地步,她惟有祈祷在自己没有恢复行动能力之前,绳子不会被人弄断,也不会再有什么不轨的人下来了。
许婉仪被他这样子看着,心里涌起了点点羞意和甜蜜。她微瞪了张瑞一眼,嗔道:「都看了那么久了,还看不够吗,小心看路,别摔倒了。」
张瑞见许婉仪不再坚持,松了一口气。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对许婉仪说道:「娘,你还要休养半天左右才能行动,那我先去弄点东西给你吃,你都已经饿了一天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很快就会来了。」,说完,他就要起身。
他刚松开许婉仪的身体,就细心的发现许婉仪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顿时心里又紧张了起来,重新把她抱住,急声问道:「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不舒服?」
张瑞微微一愣,「风寒?是一种毒吗?是不是很严重?真的会那么容易就能彻底恢复过来的吗?会不会留有什么隐患?」他紧张而带着疑惑地问道。他从小被人细心照顾冷暖,从来都没有得过什么病,再加上也没有听别人提到过,所以不明白风寒具体是什么东西,还以为是什么毒呢。
在许婉仪躺好后,张瑞解下背后的剑和包袱后,也躺了下来,侧着身轻轻搂住她。
许婉仪轻微的挪了挪身体,让自己和张瑞靠得更紧点。她略一回忆了一下,就回答张瑞道:「我昨天由于紧张过度,又长时间泡在冷水中,身体一时适应不了,得了风寒,好在挺过来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一阵很快就会彻底恢复了,不用担心。」
许婉仪怕他胡乱担心,忙对他说道:「没事的,只是感觉有点冷,我得的风寒还没有彻底好完,这是正常的反
她不劝说还好,她这么一劝说,张瑞就更不肯自己先上去了,他异常坚决地说道:「娘,你不用多说了,我是绝对不会自己先上去的,既然你还要休息半天才能行动,那我就等你半天,反正我是无论如何也要陪在你的身边,如果真的到时候绳子断了出不去,那我就在这谷底呆着,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样都不在乎。」
张瑞听完后,明白了过来是怎么回事。当下,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许婉仪的额头,发现真的已经不烫热了,才舒了一口气,把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