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目测比顾川还高半个头,至少得有一米九五,光头带墨镜,黑色短袖被肌rou撑出紧身衣的效果,俩胳臂从小臂纹的修罗魑魅攀着健硕的肌rou没入衣袖内,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手腕上戴着钢链手表,站在床边把光挡的严严实实,显得病床上苍白单薄的叶琛弱小又可怜。
顾川拦在叶琛和壮汉之间,直觉壮汉墨镜后的双眼在上下打量他,默默绷紧了肌rou。
“赵哥,给你介绍一下,顾川,战队现任助理”
叶琛看顾川母鸡护小鸡的样子有些无奈:
“这位是Gtu老板,你喊赵哥就行了。”
光头壮汉点点头:“小叶啊,你呢就好好休息,别的事儿甭Cao心,有陆冰他们呢。”
叶琛不解,他身体这事儿战队众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说,全指望着顾川开这个口,顾川组织语言组织了好几天,没想到今天被老板大喇喇的挑破了。
“哎呀你这孩子……你还不知道?”壮汉一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就是……就是……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可能不太适合打比赛了……”支支吾吾,越说越小声,很不得把两米的个头缩起来。
叶琛愣住了,心脏像是搭乘了故障的电梯一下子掉进深不见底的电梯井里,闷闷的传来噗的一声摔成rou泥。
他不敢置信的抬起双手,早上差点摔了碗不是因为久病无力,而是因为手……废了吗?
缓慢的眨眨眼,突然狠狠咬上手背!吓坏了旁边的顾川和赵哥。
叶琛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喉咙里压着呜咽,豆大的泪从颊边滚滚而下。顾川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血管分明苍白消瘦的手上已经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隐约可见血色。
“这孩子!唉!这孩子!”赵哥给了自己光头一巴掌,拔腿出去找医生。
叶琛已经魔怔了,被顾川攥着双手还在不停挣动,身子掌握不了平衡往床下栽。他这时候力气奇大,顾川把他紧紧搂住,薄被还是被挣扎的动作甩落到地板,露出两条畸瘦苍白的瘫腿,抽动着往一起绞,把红肿着插着软管的下体夹地紧紧的。
叶琛一口咬在顾川肩上,顾川动也没动,滚烫的泪和咸涩的鲜血混在一起在叶琛舌上滚过,他双眼上翻,露出一线眼白,医生赶到给他注射了一针镇定剂,慢慢地挣扎的身体软了下来,脑袋无力的搭在顾川鲜血淋漓的肩膀晕了过去。
叶琛再醒来的时候异常沉默,一言不发,就连顾川帮他导尿、清洁下身都欠奉眼神。
尚不能确定双手的无力是心衰或脊髓损伤导致的永久性神经性的无力,还是单纯的久病卧床导致的暂时性无力,医生带着叶琛去做了Jing细全面的测试,报告要24小时后才能出。
叶琛回来也没有同顾川说话,愣愣的倚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的看顾川给他按摩没有知觉的双腿。干瘦的腿像两条芦柴棒,被拎起来像没有关节一样松垮,绵绵的一层皮rou挂在上面晃荡,两只脚软垂着、内扣着,没有筋骨的团作一团,顾川揉着百般珍爱,他却只觉得恶心。这残废的腿脚永远死气沉沉,痉挛的时候却又横冲直撞,给他带来诸多苦楚,还不如当初那场车祸直接碾断碾碎这无用的半身。
“这双手如果也废了,不如直接切了。”
叶琛面无表情的一句话激起顾川一身的白毛汗。
“叶琛!你到底在想什么!!”顾川用力握住叶琛的肩头摇晃。
被顾川捏的骨头生疼,叶琛只是皱皱眉,竟绽开一个轻轻浅浅的笑来:
“没用的东西就该被丢掉,这次是我先不要它们的。”
顾川被他笑的脊背发凉心里揪疼,捧住他的脸,自己的泪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淌:
“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好吗,叶琛,你不要这样……”他的声音是已经无法控制的哽咽,“你不是没有用的东西,不要这样说自己,你不是……叶琛……求你……”
清风吹动纱帘,送来百合的缕缕清香,窗外光影明灭,叶琛浓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蝶翼似的剪影,他的声音沁了蜜一样:
“顾川,你喜欢我吗?”
“我爱你啊,琛琛。”明明自己的眼睛干涩到流不出一滴泪,顾川却泪流满面。
苍白细瘦的双臂攀上男人的脖颈,近乎叹息一般在男人耳边呢喃:
“疼疼我吧,小川哥,疼疼我。”
……
顾川从叶琛敏感的耳朵品尝起,白嫩的耳垂叼在齿间起来像Q弹的软糖,顺着颀长的脖颈舔吻下去,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沐浴露的清香。叶琛又瘦了,喉结更加突出,锁骨也愈发尖刻。顾川粗糙的舌尖轻轻舔舐分明的喉结,引起叶琛一阵阵地战栗。在笔直的锁骨上噬咬,毛茸茸的脑袋在叶琛的肩窝拱来拱去,像条正在啃心爱的rou骨头的小狗。
叶琛被自己的联想逗的有些想笑,似是不满意他的分心,顾川在他胸前的红豆上用力一拧。
“呃啊——!”ru首恰恰处于知觉消失的末端,感觉平面上的器官格外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