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总不能还留我这儿,你等会儿就直接带走吧。”
姜沁渝:???
她望着面前这么大一口行李箱,还有些不大好意思:“这,不太好吧?”
傅老爷子摆摆手:“没什么不好的,这玩意儿全部都是他自己画的画,也就只有他觉得这玩意儿拿得出手了,给老头子我都懒得看。”
傅老爷子一副格外嫌弃的模样,姜沁渝却不能真觉得这份见面礼太轻拿不出手。
虽然没见过傅爸爸的画,但光是听傅明琛之前介绍她这位公公的那些事迹,姜沁渝就隐隐地觉得,这位公公怕是在艺术圈子里面名头不小,估计他的作品,也不是那么容易买到手的。
但现在,这位公公不走寻常路,初次见面就给她这个儿媳妇送了这么一大箱子,实在是让姜沁渝有些受宠若惊。
看出姜沁渝表情里的惶恐和惊讶,一旁傅明琛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姜沁渝的幻想,他很是冷静地道:
“你不要想太多,这些画,肯定是助手整理他那画室的时候,随手把角落里积灰不要的画作收拾了,然后装了一箱子给他带回来当做给你的见面礼了。”
姜沁渝:……
面前的镜子瞬间碎裂了,她恼怒地侧过头来,不满地反驳道:“你怎么知道?”
傅明琛耸了耸肩:“你问问爷爷表舅,从小到大,我们这些人收到过他别的礼物吗?全部都是画,我那屋子里都放了一屋子了,爷爷这儿肯定更多,他除了送画作,还能想得出别的招儿?”
姜沁渝这下表情也有些扭曲了。
难怪刚刚那会儿傅老爷子给她这个箱子的时候,会露出满脸迫不及待像是要扔掉的一箱子垃圾似的的表情,敢情原因在这儿。
姜沁渝刚刚还受宠若惊来着,这会儿却只想呵呵了。
得,白激动了。
“不过你也别太失望,这东西我们家里人见得多了,觉得不稀罕,但老头子的画在艺术圈子里还是有点名头的,很多国内还有国际拍卖行都认可他的作品,我记得前两年有一副他的画,被人拿去拍卖,拍出了一百五十万美元的高价,你如果不喜欢这些画,也不用自己留着,觉得合适的话拿来送人还是不错的。”
姜沁渝心下不由得一颤,眼睛都不自觉地瞪大了。
一幅画一百五十万美元,换算成软妹币,这是多少钱来着?
她之前想的,这位公公在国际上可能是有点名气,但听到傅明琛的这个科普,她觉得她有些低估了。
这哪里是有点名气啊,这根本就是声名大噪,绝对是艺术造诣高超,受人追捧趋之若鹜的大拿啊。
姜沁渝本来还有些嫌弃,觉得这个公公送见面礼太随便了些,这会儿她抓着这个行李箱却是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生怕不小心把这里面的画作给摔了染了,真要有什么损失,那她真就要哭了。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超大行李箱啊,按照一幅画卷成卷轴之后占用的面积来估算,她这箱子里,起码得十好几幅作品了,真要按照拍卖行的价格来估算,这特么一出手,就是上亿软妹币了。
这还真是……大手笔啊。
姜沁渝这会儿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一会儿惊一会儿丧一会儿喜的,完全不受控制。
只可惜,这里面对这些画感到战战兢兢生怕出问题的,就只有姜沁渝一个了,对明斯年和傅明琛这俩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至于傅老爷子,大概眼前这一口行李箱的画作,还比不过姜沁渝之前送给他的那一箱子锦鲤鱼。
不过即便是这样,姜沁渝也还是很郑重,转身就将这一箱子画塞进了她的车里,之前她去宁城的时候停在高铁站的车,已经让周特助开回来了,这些画她决定带回东川去,就郑重存放在别墅那边的地下室里,可不能糟蹋了。
至于傅明琛说的送人这种事儿,姜沁渝想都不敢想,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价值好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作品,拿出来送人?她还没败家到这个份上,不如留着将来给臭臭或者她的孩子当传家宝。
但眼下,姜沁渝终于深切地感受到,为什么傅明琛这家伙这么有钱,一出手就送给她好几千万的商铺别墅当聘礼,甚至连玩一局麻将都那么大牌面了。
不说这家伙手里的明达集团有多值钱,只说这家伙是傅父的独子,这辈子他就有花不完的钱,毕竟傅先生这特么就是一个行走的印钞机啊,走哪儿画哪儿,随便一张画,这可都是钱啊。
姜沁渝在心里暗暗腹诽着。
不管怎么说,这一趟见公公的行程,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好歹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最后还得到了一份沉甸甸的见面礼,姜沁渝心里安稳了不少,当天晚上也没急着离开,在傅老爷子的别庄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才开车回东川。
不过临走的时候,她被老爷子的那帮老友给堵了个正着。
上回匙吻鲔事件的时候,这帮老爷子她就都见过,但那一次这些老头对她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对她不大看得上眼,这一次却是来了个一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