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听说你这个侄女婿有钱得很,你们去了,说不定能得个大红包呢!”
“大红包算什么,听说有钱人都是送车子送房子的,那姜家的大丫头才跟人谈了多久,就又是承包水库又是开花店的,就昨天还开了辆跑车回来了呢!”
“你们是姜家丫头的长辈,现在孩子要订婚,总要拿出点聘礼来的,你们张口要东西,男方那边可不能不给,就算是咬牙也肯定是要拿出来的!”
这帮人越劝越起劲儿,说得天花乱坠的,就希望姜老大一家去姜老二家闹着要彩礼。
要说姜老大这一家子不心动吗?那怎么可能。
不说姜老大,就是姜nainai和姜大那婆娘,听到能得房子车子,眼睛都差点绿了,恨不得马上就冲到老二家去撒泼要钱。
这样大喜的日子,老二家绝对不希望闹出笑话来,就算是心里有火,也绝对只能先憋着,捏着鼻子也得把那些彩礼给拿出来。
姜nainai和姜大伯娘都蠢蠢欲动,险些就要被这些邻居给说动了。
要不是姜大还有一丝理智在,恐怕这两个女人就真要这么稀里糊涂地跑过去了。
“胡咧咧些什么?这是人家的事儿,他家闺女订婚,关我们什么事?”
姜老大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心里也呕得很。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姜老二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这前四十多年都被他踩在脚下从来没赢过他的窝囊货,没想到临老了,居然还有靠着闺女翻身的机会。
当年他婆娘第一个就剩下了孙子,他老娘多高兴啊,后来老二生了个闺女,老娘顿时就看老二那一家子都不顺眼了,恨不得将那一家子都赶出去。
这种厌恶情绪,哪怕到后来老二媳妇儿又生了个儿子,也没能改善,大概是已经养成了习惯,他这老娘见天的就欺负老二那一家,老二那一家子也蠢,逆来顺受的,从来就没反抗过。
因为能从这里面得到好处,姜老大自然也不会收敛,他老娘怎么做,他也跟着怎么做,反正吃亏的也不会是他。
至于兄弟亲情什么的,自从知道那件事后,姜老大对这个兄弟就已经隔了一层,哪里还会真把他当亲兄弟对待?
姜老大很享受欺辱姜老二的感觉,那会让他觉得凌驾在这一家子之上,甚至他还给自己的儿子洗脑,对姜越说以后姜老二这一家子的东西,都是他家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老二这一家子蠢货,还能有翻身逆袭的可能,料定了这一家子会被他攥在手心里玩弄一辈子。
但这个想法,在姜家那个大丫头回明罗村的一个月,就亲手被她给打破了。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姜老大都知道,他现在是真的怕了姜家这个大丫头,心里生出了忌惮和畏惧。
这小丫头如今今非昔比,早不是那个可以让他随意欺负的小丫头片子了,这黄毛丫头如今傍上了大款,连带着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都来巴结她,已经不是他这个平民百姓能够招惹的了。
除此之外,现在他们家受制于人,也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原因也不为别的,姜越给姜沁渝那水库投毒的事儿证据确凿,想要让他儿子轻判,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取得被害者的原谅,出具谅解书。
不然只要姜家大丫头不肯善罢甘休,那上面的人哪怕是为了讨好这个死丫头的未婚夫,也绝对会让姜越重判,进那牢狱里也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哪怕对钱财再贪婪,对姜大伯而言,终归还是自己的儿子更重要,没了儿子,他就算揽再多的钱都没有用。
所以此刻,看到自己的老娘和婆娘一脸没见过钱的贪婪样儿,姜大伯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也顾不上跟那些邻居虚与委蛇了,一把就将这两个蠢婆娘拉进了屋子,哐地一声就把院子门给关上了。
姜nainai一听说能从老二家那边弄来钱,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哪怕见儿子黑着脸,她也不在意,直接就道:
“老大,去!把我那套红袄子拿出来,这种订婚的大喜事,我这做nainai的可不能不去,我还要坐最大的那个位置,不把我这老太太伺候好了,拿出我满意的聘礼,我老太太绝对不答应!”
姜大伯娘也是跟着连连点头:“对对对,还能上老二家吃一顿好的,我听说他家自从弄了那个庄子,那姜丫头不知道从哪儿订购回来了一批食材,味道好得不得了,可是把我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姜大伯气得够呛:
“吃吃吃,除了吃和睡,你这懒婆娘还能记得什么?”
“那边热闹是那边的事儿,今儿个不管村里人怎么说,你们都不准出门,我们就在家呆着!”
姜nainai还没说话呢,姜大伯娘就立刻瞪大了眼睛,不服气地反驳道:
“凭什么?我们是她的长辈,为什么不能出席?”
姜大伯感觉自己耐心都要告罄了: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凭你儿子还在派出所关着,凭人家手里拿捏着你儿子的把柄证据,凭你儿子现在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