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琛点了点头:“就是这个了,这可是国家一级保护物种,全世界就只有华国才有。但整个华国长江流域,**匙吻鲔的存量也很稀少,而且还在逐年下降。”
“大概两年前,金陵那边有个渔民首次捕获了一条,差不多3米,有一百五十多公斤,在此之前,从来没人捕捉过**匙吻鲔,但这条匙吻鲔,也因为在捕捉过程中受了伤,被送到了水生博物馆进行紧急抢救。”
“当时国家有关部门发布的指示,是不惜一切代价救这条匙吻鲔,耗费了差不多三个月,才将这条匙吻鲔彻底救活。”
“正巧那时候我在跟水生博物馆那边接洽一个研究项目,有幸就目睹了这条**匙吻鲔的样子,所以我才敢肯定,刚刚阿渝钓上来的那条,极有可能就是匙吻鲔。”
可傅明琛的这番话,却更让傅老爷子困惑了。
“但如果事情真如你说的那样的话,这匙吻鲔不是应该生活在长江流域,怎么会跑到咱们家的池塘里来?这不符合逻辑啊,谁放进去的,这玩意儿又在咱们家池塘里活了多久了,为什么我们以前从来没发现过?”
傅明琛也无法解释,倒是一旁站着的姜沁渝接口道:
“这并不奇怪,之前您不是说,这鱼塘里的鱼,都是从外面捞的纯野生鱼吗,说不定这鱼就是混在那些野生鱼里被无意中带进来的。”
“而且,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池塘里你们每年放进去那么多野生鱼,可垂钓的时候,却没有鱼上钩呢?”
“现在看到这条匙吻鲔,我倒是觉得这个异象有了合理的解释。”
“匙吻鲔虽然存世量少,但是这玩意儿却是公认的整个淡水鱼界最为霸道凶残的鱼种,只要它存在的水域,基本上大小鱼通吃,基本上没有其他鱼种存活的空间。”
“这玩意儿的科普资料显示,它最大能长到七米多,体重可达七八百公斤,绝对是淡水鱼族的第一巨人!”
“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鱼塘里哪怕只有一条这样的匙吻鲔,您这个池塘,估计也被霍霍得差不多了,里面放多少野生鱼,估计都填不饱这匙吻鲔的肚子,来多少它就吃多少。”
“您这池塘里肯定已经空空如也,小鱼小虾都没几条了,怎么可能还钓的上来鱼?”
傅老爷子一脸震惊,下意识地就朝着池塘里看去,脸上不自觉地就露出了恍悟的表情。
“我就说,不是我钓鱼技术差,是这鱼塘里压根就没鱼!”
话是这么说,傅老爷子对那些惨遭霍霍的野生鱼可是半点都不心疼,反而两眼放光地盯着他的这口池塘,满脸都是惊喜和好奇。
活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居然在他的这池塘里养着,这事儿足够他拿出去跟那些老伙计吹一辈子的了。
这回他倒是要看看,还有谁能比他更牛,什么蝈蝈界的常胜将军,再厉害还能比得过一条匙吻鲔的威力?
老爷子心里暗忖着,眼中Jing光乍泄,趁着傅明琛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没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况,他眼疾手快地就摸出了手机,偷偷摸摸地给他那几个老伙计打电话。
“老顾,大新闻啊,你快到我这别庄来,不然错过了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余老头啊,你现在赶紧来我家,我这别庄里发现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你赶紧过来看,不然一会儿送去保护机构了,你可就看不到了……”
“哈哈哈,老陈,你知道匙吻鲔吗?没听过?那白鲟你总知道吧?老子我这池塘里就养了一条!我蒙你干啥,我是跟你说真的,就刚刚老子还差点把这玩意儿给钓上来了呢,现在我孙子正在让人想办法抓这家伙,你快点来……”
姜沁渝就在旁边站着呢,看到傅老爷子跟个小孩一样给他的那些老伙计打电话吹牛炫耀,脸上表情都快点要绷不住了。
但很显然,老爷子就跟获得了什么惊人战绩似的,正乐此不疲,一点也不介意一旁姜沁渝的异样眼光。
另一边傅明琛给几个相关单位都打了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做了说明,又找到了当年他第一次接触匙吻鲔的那家水生博物馆的老教授的电话,给对方也打了个电话通知了这事儿,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并且表示马上就赶过来后,他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等到傅明琛打完电话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姜沁渝嘴角抽抽一言难尽的表情,顿时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
在自家孙子回来之前已经提前挂掉了电话的傅老爷子警告地瞪了姜沁渝一眼,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装乖巧,就好像刚刚那几个呼朋唤友的电话不是他打的一样。
姜沁渝赶紧摇了摇头,强憋着要笑的冲动,赶紧转移话题:
“这池塘的水要抽多久才能抽干?”
傅明琛看了看时间:“问过那几个工人了,起码得四五个小时吧,不过不要紧,我找的那几个研究所的研究员和教授,还有相关保护部门的人员安排下来,估计也要等几个小时,时间应该刚好能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