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也罢!”
二人同时抬脚,当着丁妍的面,毫不留情地踩踏着断裂的玉牌,碾为了碎粉。
然而丁妍没再开口跟他们说一句话,在抵达三途镇的时候,也没打招呼就跃下了机关虎。
好像生气了。
何非桐和蓝钺欲哭无泪。
他们两个元修宫的弟子成日只懂金石木料、建造炼宝的,还不是要靠元法宫的丁妍除妖?
丁师妹,不要不理我们啊……
*
三途镇虽然只是一座中型城镇,然而地处交通要道,河流环绕、大路通达,联接沃陇、固木、方薛三座大型城池,因此,得了“三途”之名。
城门口的民兵早就被两层楼高的机关虎惊呆了,当看到三位衣衫蹁跹的年轻男女出现在面前,便知道是玉琼派来人了。
当下立刻有民兵跑入城内,去向镇长报告。
丁妍在前,何非桐与蓝钺在后,三人掠过张贴着水妖告示的城门,为了避免惊扰百姓,都用特殊的身法隐匿了踪迹。
镇长得到消息的时候,三人已经进了城。当他拄着拐杖笃笃笃地走出镇衙,就看到身前凭空出现了三道风姿蹁跹的年轻身影。
震惊之余,他立刻领着身后的人高呼起来:“拜见仙人!”随后便要放开拐杖,跪地行礼。
丁妍袖间挥出一道灵力,便让他们重新站直了身体。
她走上前,行了简单的揖礼。
镇长只觉得眼前有柔和莹亮的白光靠近,清新的香风拂面,耳畔也响起了缥缈若烟的女声。
“镇长,先带我们进去吧,有关水妖的消息,还望详细告知。”
他目眩神迷,忍不住口中喃喃:“仙,仙女……”
“咳咳。”有一名腰间佩着短棒的年轻人上前,扶住了摇摇晃晃的镇长,又红着脸向丁妍道歉:“还请仙子见谅,我父亲为了水妖一事Cao心劳力,已经多日不曾好好休息了,疲惫之下,难免有些恍惚。”
丁妍当然不会介意。
一行人进了镇衙大厅,待得镇长饮下一碗补气汤后,Jing神总算振奋了一些,开始为丁妍三人讲述有关水妖的事情。
事情大概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那时候三途镇治下有几个村长陆续来报,说是村子周围的河水无故发黑变浑,但只要过了一夜,第二天再去看的时候,就会发现河水恢复了清澈。
只是……河面上也会浮着死鱼,白花花的肚皮一条贴一条黏着,就像用针线缝在了一起。
光这样也就罢了,渐渐地,村民们发现了更加怪异的事情。
聚集在一起的死鱼越来越多,它们会围成圆盘的形状,肚皮发黑鼓胀,冒出如同发丝似的东西,最后漂在水面上长成一颗人头似的黑囊。
有个懒汉叫陈赖皮,半夜从村外赌坊出来,灌了一肚黄汤没忍住想解手,刚走过河边就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回头一看,哪有半分人影?
是那些鱼肚皮上长出的人头在喊他!
☆、第柒回
那人头有两个眼窟窿,空洞洞白花花的,嘴巴里满是尖利的银牙,一张一合地在说话。
说什么要他把家里的女儿送到河里作新娘。
陈赖皮吓醒了酒,尿了一裤.裆,连鞋都跑脱了。
回家一看,十岁的女儿就跟没了魂一样,一个劲儿地往河边冲,喊嘛喊不醒,拦也拦不住,追又追不上,最后“噗通”一声跳进河里,再也没见着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事情不止发生在陈赖皮的身上,其他村子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都是家中长辈经过河边的时候,莫名听到有人喊他们名字,一看是漂在水面上的人头说要娶新娘。
然后,家里的女孩就会自己走去河边,跳进水里消失不见。
有时候不只是夜晚,Yin雨天或是夕阳西下的黄昏,都会出事。
有村民想过拖家带口地逃走,可往往都是在山沟里绕了一整夜,第二天天一亮,又发现自己站在屋门前了。
后来还是镇中民兵去村里例行巡查,才知道了这件事情。
说到此处,镇长忍不住抬袖抹泪,道:“只是三个月的时间啊,我们治下的九个村子就没了五十二个女娃……有村民说是‘河王娶妻’,不得惊扰只能顺从。可哪有这么邪气的‘河王’?不就是水妖嘛!”
何非桐皱眉问道:“我派应当给过镇里驱邪的符咒吧,有没有试过?”
站在镇长身边的年轻人答:“试不了,只要我们镇上的人过去,水妖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们一走,它们便会重新出现。”
蓝钺惊疑道:“你们三途镇该不会有内鬼,给水妖传消息吧?”
镇长登时大哭起来:“这位仙人哪,我们寻常百姓只想过太平日子,跟水妖打交道,莫不是活腻啦?”
蓝钺见老人哭得伤心,心里内疚,连连安慰道:“我随口一问,不要在意……”
“三位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