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不变形便是天方夜谭。
漆恻蹙眉,从头到脚将眼前人打量了一番,而后用冰冷的鞭柄重重戳在了隐背脊上鼓起的肌rou处,“忘了怎么挨打?这里,还有这里,放松,双手自然下垂,不准握拳。”
鞭柄没有避开背上的伤痕,隐痛得一激灵,额角的汗滴因为这个细微的抖动顺着眉骨滑落,浸shi了眼睫,少年一闭眼,眼前就被蜇得一片模糊。然而还在受罚阶段又怎么能妄动,隐只能忽略眼里的酸涩,连抬手抹去汗水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按照指令,少年一边尽力放松不该紧绷的肌rou,一边拼命维持这难熬的惩罚姿势。就像是左右手博弈,同时进行两件相悖的事似乎终于难住了少年,背部和手臂的肌rou不但没有彻底放松下来,反而连带着tun腿处的肌rou也跟着僵硬起来。
看着眼前越急越做不好甚至差点失了平衡的少年,漆恻在人看不见的角度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而后,像是终于大发慈悲一般,摆了下手道,“算了,不必立踵了,想来是我为难你了。”
少年身形猛地一滞,眼里的慌乱不加掩饰,再顾不得之前“不许发出声音”的指令,急急道,“对不起哥哥,请再给隐一次机会。”
漆恻抬眼,语气冰冷彻骨,“我允许你说话了?”
“呃……”少年将道歉的话语生生扼杀在嘴边,漆恻仅仅这两句话,就将隐逼得红了眼角。
委屈吗,还是别的什么感觉,隐现在已经分辨不出。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情人不带感情看着自己的眼神,和那句,“想来是我为难你了”……
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怎么可以……
看着垂着头了无生气的少年,固执地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甚至倔强地更加踮高了脚尖。可没过多久,被拉伸出好看线条的小腿就开始颤抖起来。
漆恻因为少年的不自量力狠狠一鞭抽向那苦苦支撑在地的脚,“我没有时间陪你耗。”
或许是真的支撑不住,又或许是觉得没有再坚持的必要,毕竟,继续坚持也不过是哥哥眼中愚蠢的倔强,那又何必再自讨苦吃显得自己像个在怄气的孩子……
看开了也就不再执着,少年缓缓放下提着的脚跟,再次找到平衡的身体很快放松下来。
“咻啪”
漆恻的鞭子好似毒蛇一样Jing准,咬下了少年背后细碎的皮rou。
“咻啪”“咻啪”“咻啪”
……
一记正手一记反手的不断重复,很快,从肩头至腰窝的皮肤,层层叠叠、密密麻麻被鞭痕所覆盖,仿佛一张红褐交加的针脚细密的网。
几十下过去了,少年每挨一下身子便止不住颤一下,每忍下一鞭,心里就恐惧着下一鞭的来临。因为他不知道他仅存的耐力,是否能支撑他熬过这一顿无休止的鞭笞,不知道是不是下一鞭,不争气的自己就会忍受不住痛呼出声跌倒在地。
少年在心里默念着,要放松,不能出声,不能握拳……放松,不能出声,不能握拳……不知念了多少遍,身后的鞭子停了。
隐已经疼得有些迷糊了,被吊环卡住的腿一直悬在空中,此时已经因为长时间的血ye导流有些冰冷,酥麻的感觉不断从脚心传来,被过度拉伸的韧带也在这时候开始叫嚣,可隐仍然咬着牙坚持着。
漆恻将鞭子从右手换到左手,又给了隐足够的时间去体会痛感的蔓延。只是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下意识避开了少年背后不堪的创口。
这一次的事,哪怕距离他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此时回想起来,也还是觉得太过震惊。
细细想来,也不是不能明白情人的心意,只是第一次,他会觉得,原来越是热烈的爱意随之而来的负担也愈重,有些事微不足道他可以忍让,但有些,就像这一次,就彻底触碰到了他的禁忌。
理智告诉他,事已至此,他再怎么责怪惩处都无可挽回,但,人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能保持理智的。
下一轮鞭打开始了,漆恻将鞭子的落点从满是狼藉的后背转移到了还有一层遮羞布挡着的tun腿处。
“啪”“啪”“啪”干净流落又十足狠厉的三鞭,角度刁钻,直接将内裤抽成了一堆破布,漆恻在隐甚至来不及感觉到痛感之前直接上前将这团破布扯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
再无遮挡的tun上赫然是方才三鞭留下的痕迹,此时长长的鞭痕正由白转红,几处甚至变成了浅浅的褐色,再看不出皮肤原本的颜色。
“唔——”
被生生掐断在喉间的呻|yin惨烈而悲戚,少年的双手终于忍不住狠狠攥成了拳,想要哪怕抵抗一丝一毫的痛处。
这一瞬间,空气像是静止的,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有身后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断地告诉他,自己好像真的,快忍不下去了……
连绵不绝的鞭笞声混合着少年力竭般的喘息声,漆恻脑海中一个声音呐喊着,停下吧,不能再打了……渐渐的,漆恻的落鞭变得再无章法。
一条腿被吊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