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被季芹藻的气息和反应所吸引,确实比方才专注了一些。
她如今已经十分熟悉这个男人,熟悉他的秘密,熟悉他的气息,熟悉他的身体,熟悉他被触碰到身体上每一个敏感地带后,会给出的反应。
这个她不抱希望的正道人间,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点乐趣,可以让她觉得从万尸潭里爬上来的这一趟,勉强也算不虚此行。
“嗯啊!”手指浸泡在暖滑黏腻的爱液中四处摁揉触碰,逗弄得敏感柔嫩的软肉连连惊颤,玉塞顶住了深处的一块颤动的软肉,炸裂的快感一下子窜上脊背,他受不了地下意识摇头,可目光却还是落在她的面具上。
“不……嗯唔……”季芹藻根本不能开口,他难熬地咬紧鲜红的唇。
随着那根手指轻车熟路地戳进穴口,刺入季芹藻的身体,被裹在蜜道中多时的玉塞已然变得温暖,如今被指尖一顶,又被推向更深的地方,男人仰起脖子,被压住颈侧的血脉筋管重重吮了一口,他模糊地闷哼了一声,“唔!”
这样很好。
那是什么?他终于忍不住侧头,正好顾采真埋头想亲吻他的耳后,于是,季芹藻看到了那张玄色沉沉的面具上,有一道清亮细长的蜿蜒水光,以及对方尚有些湿润的眼眶……她哭了?
她是对不起阿泽,那就彻彻底底对不起下去吧!
,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食。辨不清来源的潮气混杂着少年渐渐粗重的呼吸,如同某种有色有味的毒药,沾之蚀骨,此时已经明明晃晃地嚣张起效,就算他再抗拒也被迫中毒至深,季芹藻的四肢更加发软。身体发烫,难言的空虚喧嚣尘上,身后那幽秘之处像是得了什么暗示一样,比之前他离开银河殿走动时收缩得还要厉害。更多黏滑的液体顺着臀股往下流,薄软的贴身亵裤几乎湿透了,之前黏糊糊地便沾着他的臀腿肌肉,不适极了。此刻他的臀部嵌在少年的胯里,两人下半身紧紧相贴,那股附着在皮肤上让人作呕的黏腻感更是渗入肌肤。
少年的一只手向下游走,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外袍剥开,战栗的身躯就完全展现在她面前。顾采真不容拒绝地用手指挑开季芹藻的裤子,顺着他流畅的腰线与挺翘的臀线一路向下,掰开紧闭的臀尖儿,用指节顶住那弹性十足试图收紧的臀瓣缝儿,手指便抵在了颤栗翕张的褶皱上。季芹藻猛地挺身,像是差点昏迷的猎物忽然意识清醒,明白自己的处境危在旦夕,垂死挣扎地想要脱离这个危险重重的怀抱,却被少年随手一压,便被镇压了所有的反抗。
她不可能跟他解释,她的泪水是之前听到阿泽的声音而流,也是此时想起了阿泽而流。
柔软的褶皱周围,全是湿漉漉的水液,早已分不清是精液还是蜜汁,但随着那指尖轻轻巧巧地一揉,那些腥膻的、甜腻的、混乱不堪的气息,就向四周飘散开去。这是与这山间清新的风,与这山壁碧绿的叶,与这天地间逼仄而沉闷的雾,都全然不同的味道,让季芹藻羞耻,也让顾采真安宁。
是下雨了吗?
“别动。”少年又说了一遍。季芹藻没有回头,就算他回头,也只能看见顾采真戴着的面具,他不会发现她面无表情,更不会看到她其实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目光。
忽然抽出埋入他身体里的手指,她抱着季芹藻一个转身,将他压在了山壁上,两人面对面相拥而立,绿萝枝叶在男人的背后发出被蹂躏压迫的咯吱声,她抬起他的一条腿夹在腰
但是他的颈子上,忽然滑落一滴冰冷的水。
毕竟离开晚来秋前,为了证明自己不愿放他离开,她谎话没少说。
脑中第一时间根据所见做出了判断,可理智上却完全没办法处理这个判断,季芹藻盯着顾采真戴着面具的脸,被情欲拉扯得七零八落的思绪此刻飘飘悠悠的,他觉得自己如果没有看错,那肯定是想错了。
手指在汁水丰沛暖热紧滑的蜜道中搅弄着,季芹藻两腿哆哆嗦嗦刚想并拢,却被少年从后面强硬挤进来一条腿,同时对方箍着他腹部的手臂一压一拱,逼着他的臀部被迫抬起来,仿佛主动在迎合着她开始抽插的手指一般。
手指在幽穴中进出的咕滋声越来越明显,玉塞随着肠肉的蠕动,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仿佛在配合着手指,一刻不差地摩擦着发热发麻的内壁,季芹藻的身体也越来越难以自控地软了下去,“嗯啊……”身体里的空虚稍微得到缓解,他喘息着,慌乱地摇着头。
可他却没法控制自己继续深想:为什么……少年为什么哭?
他被快感和身下不停顶插的手指逼得昂起脖颈,此时茫然地望了一眼天空,乌云团团,暗色滚滚,虚张声势,大雨未至。
这个男人完全被她掌控了。
“我要的是你,又不是他。”
耳边是方才千里镜中传来的,她朝思暮想的少年沙哑的声音,那么轻,那么远。远得也许这辈子,她都没办法再去见他一面……
顾采真听到他微弱且不完整的话,心情有些愉悦起来。
顾采真从季芹藻的表情中,知道他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