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的!”
祁文府平静的点点头:“我知道,所以他们打到了哪里?”
“你!”
越骞实在看不惯祁文府的模样,怒从心起,上前一把拎着他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手中只消稍稍用力就能直接掐断了他,可哪怕越骞气红了眼睛,祁文府却依旧不为所动,瘦了许多的脸上连半丝害怕都没有。
他只是微仰着脖颈看着他,明明那双眼睛空洞的厉害,甚至不带半丝情绪。
“你每隔一日就要动怒一回,气大伤肝。”
越骞听着祁文府的话气得牙根都险些咬断,他收紧了手用力掐了一把,忍了又忍才没拧断他脖子,只是将人又扔了回去,低骂了一声后才道:
“打到宁阳了。”
越骞有些气急败坏,踢了一脚地上的东西,然后走到对面坐下之后,一边暗恨他脑子进水了,居然会将这两个人捡回来,一边冷声说道:
“他们手里握着十几万大军,光是先锋Jing锐就足有三万。”
“别说各地驻军里本就有不少只是应景,其中之人有许多都只是凑数的,平日里未曾打过仗,就算是对上朝廷里正儿八经的军队,也未必能拦得住他们。”
“他们筹备多年,辎重粮草将士一个不差,领兵之人又是段阔……”
“你们可知道段阔是谁?”
苏阮扶着祁文府重新靠坐在墙边后,就听到祁文府淡声说道:“十三年前因兴王叛乱受到牵连,满门抄斩的安南侯段闻隆之子,段家唯一的遗孤,在逃出生天之后投奔南魏。”
“因三年前伐陈不利,主将被谢渊斩杀于阵前,被人构陷难忘旧主与大陈勾结延误战机致使主将被害,为魏主所弃。”
“原来他投奔了沈凤年。”
越骞蓦的睁大了眼:“你怎么知道南魏的事情,还有,沈凤年……”
他怎么知道沈凤年的?!
祁文府动了动被掐过的脖颈,只觉得呼吸间有些疼,他伸手轻揉了揉,才道:“南魏和大陈交战多年,三年前趁着荆南大乱攻陈,主将死于阵前之后。”
“谢渊本想一鼓作气留下所有人,可谁知交战之时却突逢敌手,被人从他手底下带着南魏大军逃脱,甚至还带走了南魏主将的尸体。”
“你以为事后无人查过他的身份?”
旁人想要进入南魏或许很难,可是祁文府不同,他本就不是什么遵循寻常朝堂之人手段的人,更与江湖之中关系紧密。
当时得知荆南战局时就有疑惑。
南魏几位厉害的大将当时都不在荆南,而那般情况之下还能力挽狂澜,甚至在谢渊手下将南魏军队带走大半,怎会是什么寻常之人?
祁文府让人查出段阔之后,顺藤摸瓜便查到了十三年前旧案死去的安南侯段闻隆。
越骞听到祁文府的话后,心中一惊,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
当初荆南一战,南魏主将身死,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当时南魏的处境,若非是段阔力挽狂澜与谢渊交战,那数万荆南大军势必全数葬身荆南。
以段阔当日功绩,回到南魏之后就算不得封赏,也该被提拔重用才是,可谁知道他却是突然被南魏皇帝怀疑,甚至疑心他当初在荆南一战之中未尽全力,给了谢渊反攻的机会。
为将者最忌被君王猜忌,段阔本就不是南魏人,被魏主厌弃之后,在南魏更无容身之处,正因为如此,后来他们前去招揽之时,段阔才会选择投奔,为他们所用。
越骞看着祁文府:“我就说段阔怎会无缘无故被南魏皇帝猜忌,原来是你从中做了手脚。”
第476章 一言难尽
祁文府并没反驳,反而直接说道:
“我当时是想斩草除根的,有这么一个人留在南魏,对大陈来说可谓是灾难,可谁知道段阔却突然从南魏消失,没想到他居然选择了投奔沈凤年。”
“想来沈凤年也不会无缘无故看上段阔,十三年前兴王作乱的事情也和他有关,安南侯府满门抄斩,而段阔却活了下来,也是沈凤年从中做的手脚?”
越骞听着祁文府的话越是心惊。
明明这些事情都是极为隐秘,就连他也是知道不多。
段阔刚来时,他都不知道段阔身份,是后来才知晓他和安南侯府以及沈凤年他们几人的关系,可祁文府却就这么简单的全说了出来。
越骞看着祁文府时,就犹如看着个怪物。
祁文府微侧着头,“看着我做什么?”
越骞愣了下,才没好气道:“你现在就是个瞎子,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我只是看不见,心又没盲,况且我有脑子。”祁文府没被他话激怒,只是放下手淡声说道。
越骞:“……”
他总觉得祁文府是在内涵他!
苏阮坐在一旁,手指忍不住轻揉着膝盖,那里的疼痛让她脸色有些泛白。
那一日她和祁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