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我并不准备一起带走。”
凉渊道：“你们可以选择遗忘，或者是继续记得，我都可以帮你们……至于怎么选，那就不是我需要操心的事情了，选择权在你们。”
“是啊。不合格也就不会想要带走了。”
管家站在门口，背着光，有些看不清神色。
你看，王老板就很好。
秦理坐在离凉渊不远的位置，他看着凉渊，有些手足无措的意味在里面，良好的教养让他神情并没有多少出错，但是那询问的眼神再明显不过了。
即使知道她有那么多人围绕在身边，也不会过多干涉。她对王老板单纯的只是欣赏加完完全全的馋身子，他也不会因为她身边男人环绕，而他被她肏过就生出“她是他的”这种可笑想法，王老板活得很清醒，清醒到他已经看出来凉渊的本质。
“嗯。”凉渊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老底揭开，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但是毕竟要尊重你个人的意愿。”
秦理的表情还是泄露出来几分难以置信，他开口：“去……哪里？”
谁会顶着世人戳脊梁骨的话语来和他过一辈子？
没有会怀疑她在撒谎。
“自然是不舍的。”王老板温文尔雅地笑，坐得笔直，“相识一场，做人也不能太冷心冷肺。”
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
王珩栎瞧着她百无聊赖的模样，猜到七八分：“应该还有客人，对吗？”
对于被像是商品一样被打上合格标签的王老板轻笑，“我会想你的。”
凉渊含笑答：“去一个你们到不了的地方。”
王珩栎默不作声，却是开始煮茶。
他看着那些人走了进来，凉渊标记过的人很好认，比如那个坐在沙发上的惊羽，比如那个站在厨房督工的管家。至于戴着眼镜的斯文男生，以及那个表面上微笑着实际上有些抖的男生……似乎和她的关系并不紧密。
“真是拒绝得毫不留情。”凉渊咂了咂嘴，看着显示屏上站着的好几个人，按开门，“不过也是情理之中，你若是和我走了，那边也不是王老板了。”
自由于他而言是难得的珍重之物，他不想自己被拴在她的身边，像是一条狗……为情所困这种东西想都不要想，他从被人轮奸的那一天开始，注定不会有一个值得厮守终身的人。没有人会接受一个被操烂的人，安娴琪说得很对，他挺恶心的。
“……你的意思是，我也很合格？”
屋子里面很安静。
他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最后结下一段能够称之为孽缘的缘分。他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姑娘压在身下操，尤其是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接受任何人——他在心底是厌恶这样的接触的。
王老板笑了一下。
凉渊笑。
“很合格。”王老板说。
遇到凉渊，已经很好了。
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因为她所有的爱都给了她自己。
凉渊微微歪头：“你忠诚的是顾软，还是凉渊呢？管家大人。”
管家定定地看着她：“大小姐要去哪里？”
王珩栎仔细打量起面前的惊羽，紧接着对上一双冰冷黑漆的眼眸，盯久了惊羽的表情变得有些凌厉，却是一直在对峙，未说话。
凉渊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窝在惊羽怀里打了个哈欠，笑：“坐，稍等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极端的自私和强大的能力令她的心情总是很愉悦，所以他看见的她一直是笑着的。
他并不会想要顺从世俗，孤独终老看起来的确很凄惨，于他而言，却是难得的清闲和宽容。
他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好啦，王老板。”凉渊撑着头，“我没有强迫你解释什么。”
“我没有要走的理由，也折腾不动了。”王珩栎笑了一下，“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地方与我而言是什么呢？一个新的开始？如果去到一个新的地方就意味着龌龊不曾存在，那么我也就不会一直待在黑市了。”
“我不知道。”管家开口，“我对大小姐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在。”
凉渊不负众望开门见山：“我要离开了。”
“或许？”凉渊扑哧笑起来，“听王老板这个语气，舍不得我？”
极端的自私之人，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柔，也会让人觉得暖和。
“你是准备每个人都问一遍吗？”
吧。
她说着看向了从门外走过来的管家，笑了一下：“你也是。”
“你还会回来吗？”他问。
凉渊手指勾了勾惊羽的下巴，“带着一个就已经足够了。”
景晗光明显是被白晚晚调教得不敢造次，不知道身体里被插了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的嗡鸣声怎么都挡不住，所幸大家心照不宣地聊着天，没有人在意他有些软的身体。
凉渊道：“你都猜到了，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