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病房前,黑泽昴让跟随的秘书和保镖都站在外厅里。
他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矢莲坐在床边长椅上,在看着佣人刚给幸喂完粥,正收拾餐盘。看到黑泽昴进来,佣人赶紧问好:“大先生。”
黑泽昴随便抬了下眼皮,打量了一会儿子,眼神就回到了矢莲身上。
佣人无声地退了出去,男人才不紧不慢地渡到矢莲旁边。
“陪护两周了,也该回去了吧。”他低声道。
矢莲的眼圈红红的,像是被刺伤了。
“好了,”黑泽昴说,宽慰地抚摸着他的脸,“这不是你的错。”
“……”
矢莲坐在床沿,他抬起手腕,叠住男人覆在他脸上的手掌,仰视着黑泽昴,哀求似的看他。
他的嘴唇微张,顺滑柔软的一头黑发,都稍显凌乱地堆在雪白的脸颊侧,让整个人看起来几乎是透明的。没有往日展露的高贵和温柔,反而多了几分脆弱的意味。
这个瞬间,他看到了十年前的矢莲,漂亮,惶然,像一头时刻嗅着的小母鹿。蹩脚地当着大人,在床上伺候熨帖,连走路都没有声音,像养好的容器,但只有抬眼的时候,才能看出这个年轻美人眼底跳动的欲望。
给他一切,让他成为自己的东西。
黑泽昴的视线高深莫测起来,过了半响,他笑了笑。
“说了多少次了,别把幸看得太重,明白吗?”他低声说,“你是我的妻子,做不做他的母亲,都是无关要紧的。”
“我让幸去读公学,这样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不是很好吗?”
矢莲垂下眼,说:“还有大公子。”
“你不想他在?”
“不想。”
“为什么?”
“大公子是天之骄子,我还是学不会和他相处。”
“他年纪大了,”黑泽昴笑了笑,眼里的疼爱消去了点,变得淡淡的,“他那行,能风光到什么时候?”
“有大人在,一家子人都是有底气的。”
“我从没想过帮他,”黑泽昴道,“他个性和我年轻时不一样。”
矢莲抬眼迷瞪地看他,突然伸手把男人拉到身边椅子上,两条胳膊缠了上去,在他耳边小声说:“真想知道大人年轻时什么样子。”
黑泽昴掌着他的腰,垂眼看,声音里有柔和笑意,“现在不好吗?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矢莲在他眼角亲了亲,埋在男人肩颈处,不说话了。
“行了,行了…”黑泽昴无奈地拍他的后脑勺,“晚上带你出去散心,这边有人伺候着,也差不多了。”
夜风带着凉意,吹拂过城市。一辆漆黑的高端MPV停在曜日大道第二层的人行天桥上,这层离宽阔的大道不远,能看到环岛后通天的生态建筑中密密麻麻的人群。
远处的全息巨屏,不停换着明星和公司形象的投影。他们的每个表情都放大,看起来极其不真实。半空中,有飞行器的表演,偶尔一个俯冲,换来孩子的大笑。
明明是嘈杂的中心区域,但车内部却是寂静一片。
司机把信息处理芯片从仪表盘上的车载管理器中拔了出来,重新插回右胳膊的接口中,微微偏过头示意,接着无声地退了出去。
这是黑泽昴常用的商务车,内部结构如同微观的房车。六道全景车窗外是美丽的夜色,厚重的单向玻璃和遥控门却将它们阻拦在外部,没有一丝缝隙可以钻进来,打搅主人的雅兴。
他们座椅前的地毯上扔着一堆购物袋,矢莲十几年前,还是只小金丝雀儿的时候,黑泽昴就是这样带他购物的,买完东西,他们就在座椅上做爱。
矢莲垂着头,认真看着右手手指上新得来的宝石戒指。
黑泽昴含着笑抚摸他的嘴唇,然后退开了身体,随意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欣赏似的说:“脱了。”
霓虹灯的夜,像个迷乱的景。chao水般的人群路过他们,公司文员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夹着公文包,仰头对这片区域羡艳地打量。
他们不会知道这辆与世隔绝的车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从车身的油漆中窥视到了纸醉金迷上流社会的一个切片。
从前年轻的矢莲也在车外,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现在,他正坐在车里,对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男人脱下衣服。
矢莲慢慢跪到地毯上,露出洁白的胸脯,像只赤裸的宠物一样,光着身体伏在主人的脚下。黑泽昴眼皮也不抬,居高临下地看着妻子的跪姿,伸手在他头发上捋了把。
“露出来,”黑泽昴道,“我看看。”
矢莲一口丰腴的tun部在粗糙地毯上剐蹭,分开雪白修长双腿,露出xue里吞的一抹红色绳线。他握住紫红色的硬挺性器,温顺地用脸颊蹭它。接着张开嘴唇,头部向下,勉力吞吃了进去。
滑腻舌头在马眼轻柔地刮,模仿着性交吸吮。男人一开始还无动于衷,就这么等着伺候,到后面呼吸也沉了,顶胯往他脸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