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我很快就感冒了,知道他可能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来看我了,我踏踏实实的自己过着生活,那段时间,我频繁的给自己买花,买的最多的品种是雏菊还有黄玫瑰,把它们插在一支瓶子里,很好看,但是隐喻也十万分的矛盾,一样是等待,一样是爱自己。
连花都开始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我了,但我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任何异常。
隔天,他打电话来,听到了我的声音哑了,语气很是心疼,他说了他妈妈的近况,好像也并无大碍,倒是心疼我怎么一分开就感冒了,嘱咐了很多,甚至还自责是不是那天玩的过于猛烈。我笑话他总是给自己找锅背。他像个孩子一样,软糯的说:可是我不想看到你生病啊……。那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看到了他说话的表情像个垂头丧气又想撒娇的孩子,我只好倒过来安慰他,说会很快好起来的。
好气又好笑。
到傍晚十分,夏城的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发了医院门口的一张小白猫的照片,他自拍了他抱着小白猫的侧脸和肩膀,之后又是接二连三的很多张,他喂猫的,抱着猫正脸的,在怀里的,在台阶上坐着的,他不知道的是,我一一的将照片都收藏了,毫不夸张的说,那照片阳光美好到让我想起夏城花市的一整片夕阳,还是雨过天晴后,地面刚开始变得干爽的那种。轻柔的,新鲜的,明亮而且非常温暖。
我的生活开始有了新的秩序感,因为我得到了一份这样好看的爱意。
学校的生活因为临近期末,变得忙碌了起来,英专的学生,将近一半最后考虑的都是出国。我因为在一个研讨会议上做了一个简单的口译,被夏城的一个教授注意到,她一纸推荐信递给了我,是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学校,英国爱丁堡的英语文学,一个我这样的三本学生不敢妄想的学校,不敢妄想的王牌专业。其实,那天的口译,英语专业部分的东西,我表现的并不出众,我一度非常怀疑,这个姓叶的女教授可能只是认错了学生,她是那么厉害的老师,从本科到博士全部双料,恨不得把英文相关的内容全部读完,四十岁刚过,梳着一头小S沙宣洗发水的齐耳发型,眼神里有种极其专业Jing准的睿智。而我,是蹭着系主任的名额混进这个研讨会的,我的本科院校甚至没法让我来参加这个活动,我的笔译还时常在及格线边缘徘徊,一切都更像个错误,而不是惊喜。
叶教授的照拂,让我在后面学科的绩点里占尽了优势,也许爱丁堡不是不能一试,我打电话给高梧,他给了我很多的勇气,还给了很多非常实用的建议,我很意外,对学术的事情,他也知道的如此多。
我收到叶教授推荐信的那天晚上,看到高梧朋友圈发了个婴儿的照片,写着:母子平安。
我当时也许因为推荐信,也许就是因为大二,没有阅历,完全没有理解,那张照片来自于谁,是什么意思。
临近十一假期,我们约好一起度过假期的整整五天,他说因为母亲的事情,所以请假一并请到十一之后了,这次,他终于不用在节假日工作了。我几乎欢欣雀跃的一大早去找他,享受接下来的时光,十一的天气转凉了,我穿了件深蓝色的薄毛衣,袖子上印有些缠绕的藤蔓,牛仔裤和运动鞋。他也一样很着急见我,一直打电话催促,最后我妆都没化,就急匆匆的赶去了。
我到的时候大概是中午一点多,叫的车进不去他的小区,我下车时候发现,完全忘记了他家怎么走,只好跟他开视频,我现在回想起来,他没有下楼接我,其实就是在害怕着什么。我上楼之后,他一改往日很阳光的笑容,而是因为我迟到或者迷路,变得非常急不可耐。我进屋换鞋关上大门以后,他像一头狮子一样,咬住我的颈,脱掉我的薄毛衣,在门口就解了彼此的裤子,用后入的方式,侵入了我。
他一下接着一下的抽插,非常大力,最后才挤出一句,都一点了,你怎么才来?!说完,他拔出Yinjing,射在了我的肚子上。
所有的动作都太快,避孕套就在我那天背的小CK链条包的内袋里,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把它拿出来,靠!
他喘着气,我感到有一丝丝不安全,跑去卫生间放水,准备洗个澡,清理干净,水温合适之后,他也进来了,像酒醒了一样,问我:可以一起洗吗?
我想,那头狮子走了,高梧回来了。
依稀记得,是我先打破沉默的,那时候我太小白兔了,甚至问了他:我迟到,让你很生气了,对吗?我甚至还解释了我自己,比如今天走到一半,哪条路在修路,实在是我没想到的。
他那时候正在把沐浴露挤在浴花上揉搓,最后把浴花放在我的肩头擦拭,对我说,我都知道,但是我就很想早点见到你,等你的这几个小时,突然变得很煎熬。他说的太认真了,我揣测,他可能最近因为母亲的事情,情绪变得非常差。
但是接下来,情况就有所好转了,除了调教这件事,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柔和,恍惚间,我感到枕边躺着的,是我的情人,是我在爵士酒吧听到的恣意的小号和钢琴,是氤氲的红酒杯,是气泡水里的光影,是高跟鞋在女人的裙子下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