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浪捉乱的头发,不难看出他现在是遇上难题了。
留下这么一句怒话,青萝叫了一声香儿就气呼呼的回醉香轩了。
“虽然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是,要是能控制用量,说不定真的可以以毒攻毒,之前是有听糟老头说过,有些地方是以毒入药。”
“说书的先生曾说过,在一些地方,当地的郎中会以毒攻毒,以此来化解毒素。”
青萝怒视宇文南,嗔怪道:“也不知是为了谁!”
秋雨笙不死心,继续问道:“温大夫,当真无计可施吗?要是救不活他,那阿姐该怎么办?温大夫!”
张太医早年四处游学,走遍大江南北,见多识广,说不定会有法子应对,偏偏就是这个紧要关头,张太医又出去拜访友人,少说也要五日才能回来,按高恒这伤情哪里能等?
多亏秋雨笙平日里爱听说书,自然有听到一些奇闻,她脑子想到什么便说出什么,她提议道:
没想到他视为对手的高恒却如此轻易的被秋雨棠毁了,他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发狠道:“三哥,你当真不应该救那个女人,高恒这次凶多吉少!”
早些年,张太医有意培养温浪,怎知温浪与张太医意见相左,两人闹了不快。
“你说什么?”宇文南一个激灵,脑子顿时乱了,“这不可能,前些日子,温浪可不是这么说的。”
温浪说:
这种奇怪的现象,就连太医署的老太医也没见过,更别说一心游戏人间的温浪了。
“他会死吗?”
温浪喊住了秋雨笙,问:“你要怎么出来?”
秋雨笙是特意挑了个时间过来,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样子之前没少苦恼。
“谁?”
“我”,秋雨笙语噎,她是急性子,还真没想到这一步。
今日,陵王府果然热闹,青萝走后不久,宇文东就过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只能如此,可是皇宫之内哪有什么毒物?现下我又不能离开这,要是差他人办这事,只怕会以为我居心不良。”
不愧是两父子,性子都一样的固执,温浪不回来,张太医也不去寻,这次要不是因为秋雨棠,两父子相见之日估计又得遥遥无期。
从宇文东的脸上,除了那道狰狞的疤痕以外,再也瞧不出什么,宇文东似乎也并不满意秋雨棠的样子,明明就只是一个弱女子却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他平日里虽不满高恒,却也清楚那人的脾气,断然不会如此无耻。
平日里,温浪的性子就有些散漫,加上又爱走偏道取巧,没了张太医在旁鞭策,这医术自然荒废了大半,只得临时抱佛脚,没日没夜的待在太医署里翻找医书。
“温大夫,现在这种状况,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好歹也是个办法。”
“烦死了!”温浪吼了一声,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看来已经烦到了极致。
秋雨笙接过牌子跟一瓶药瓶,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高恒。”
这下,宇文南耐不住性子了,立刻喊来了德善准备进宫。
青萝气得莫名其妙,宇文南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他既担心高恒的伤势,也担心秋雨棠的生死,他迟迟不愿放秋雨棠回宫,就是害怕徐皇后会乘机处决了秋雨棠。
温浪注意到了秋雨笙,心烦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望着宇文南匆匆离去的身影,宇文东似乎并不想马上离开陵王府,刚才他是故意支开宇文南的,他的消息不假,高恒确实危在旦夕,只是宇文东这趟受徐皇后所托,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青萝第一次做红娘算是失败了,宇文南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自然也是猜到结果,说了一句风凉话:“本王就知道。”
高恒这毒中得实在奇怪,每每要好之际,伤处便又受到感染裂开,迟迟不见好转,而且伤口一次裂的比一次大,原本只有豆粒大小,现在竟裂成了一条五六厘米的缝,甚至开始出现脓水。
温浪哭笑不得,越是急的时候,越是会出现乱子,温浪将腰牌摘下,一把丢给秋雨笙,无奈地说道:“给你,不过,记得快去快回,还有,这个也带上。”
没有任何的预兆,高恒的情况突然恶化。
温浪点了点头。
秋雨笙双眼放光:“真的?那雨笙也来帮忙。”
事不宜迟,秋雨笙立刻动身要到宫外寻找毒物。
人总是在忙碌的时候会出现岔子,温浪一时没转过脑来,反应过来后,更加烦躁,没好气的应道:“不知道。”
“胡闹,说书先生的话怎能尽信?”温浪当下驳回,细想之后,又应道:“不过,这倒也是个法子。”
“那我去找。”
嫁给宇文南的理由究竟是什么?青萝想不明白,秋雨棠也不打算告诉。
秋雨笙故意避开高恒这两个字,她还是不愿意相信黑鹰就是高恒,直到现在,秋雨笙还未意识到高恒在她心中的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