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挽的亲生哥哥安皎青马上就要去大学里报道了,这整个暑假安挽都像小鸡躲在老母鸡翅膀下一样躲在哥哥的羽翼下。
安皎青比安挽大了两岁,他今年刚刚考上国内的一流学府,只是B市离S市很远,坐高铁都要坐五六个小时,安皎青上了大学之后她就没法见到哥哥了。
安挽三岁的时候生父就因为工伤去世了,紧接着母亲就带着他们两改嫁给了一个有钱的生意人,可是母亲的身体不太好,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只剩下兄妹俩孤苦伶仃地活在世界上。
不过好在继父在母亲死后始终没有将兄妹俩赶出去,反而承诺会一直供他们读书上学到成年为止。
继父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叫洛木森,比安挽大了一岁,是安挽这辈子最最最害怕的人。
兄妹俩从小到大都住在一个房间里,即使安皎青成年了也没有提出换房间,毕竟寄人篱下,也不好提太多要求。而且安皎青很快就要搬到学校去了,这间房间就归安挽一个人住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挽紧紧搂着安皎青的腰,整张脸都趴在他的背上。
安皎青感到她已经发育的胸脯抵在自己后背上,面色有些微妙,忍不住道:“挽挽,你不要搂哥哥搂得这么紧。”
安挽一想到明天哥哥就要离开了,顿时眼眶就红了,“哥哥,我很想你。”
安皎青忍不住笑着转过身来,道:“我这还没走呢。”
安挽瘪下嘴看着他就要掉眼泪。
安皎青见状有些心疼,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挽挽再忍一会好不好?等哥哥在大学里安顿好了就把你接过去好不好?"
安挽很想摇头说要跟着哥哥一起走,可是她也知道不能继续任性下去让哥哥为难了。于是便咬着嘴唇埋在安皎青怀里抽噎着点头。
第二天早上兄妹两收拾好行李走出房门的时候,客厅里一个个高腿长的俊美男生靠在墙上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哟,哥,要走了啊。”
安皎青看着他,洛木森从来不会主动叫他哥,每次叫的时候都不会做人事。
安皎青忽然扔了行李冲上去揍了他一拳。两人瞬间扭打了一起。
安皎青红着眼睛:“你他妈敢碰她!我就杀了你!”
洛木森被揍得嘴角流血,却仍旧在笑,理所当然道:“我也是挽挽的哥哥啊,你走了当然是我来照顾她啊。”
安挽对这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还是在洛木森流血的时候上前拉住她哥,“哥哥别打了。”会让继父生气的。安挽避开洛木森粘腻的视线,对安皎青道,“哥哥,动车出发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赶紧出门吧。”
洛木森无所谓地用手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迹,起身道:“没事,我让司机送你们去吧。很快就到了。”
安挽看着他,知道没法拒绝,便道了声谢。
洛木森话虽这样说,可人却跟着一起来了。一路上笑眯眯的,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安皎青几次都想冲上去揍他,都被安挽拦下来了。
在动车站检票口,安挽眼泪汪汪地问安皎青道:“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安皎青抹了一把眼睛,强忍着眼泪笑着安慰她道:“哥哥放假了就回来好不好?”
安挽哭着点头,嘴里不停念着‘哥哥早点回来.....’
洛木森冷冷看着他们兄妹情深地依依惜别了一会,忽然出声提醒道:“哥哥快进去吧,再不进去检票口都要关闭啦。”
安皎青狠狠瞪着他,没有动作,直到安挽推着他走进检票口,这才看着安挽眼泪汪汪地离开。
看着哥哥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安挽瘪着嘴眼泪瞬间就哗啦哗啦地往下掉,恨不得自己能被哥哥系在腰上一起带上。
洛木森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忽然上前将安挽抱进怀里柔声安慰道:“没事的,还有二哥在呢。”
安挽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回去的路上,安挽坐在后座靠窗边缘,离洛木森远远的,对着窗外眼泪止不住地掉。忽然感觉自己手被一只大手抓住,捏在掌心一根根手指把玩过去,掌心被粗糙的指腹暗示意味十足地搔弄着。
安挽害怕得不敢挣扎,只抿着嘴,看着窗外继续掉眼泪。
晚上吃饭的时候,洛木森心情很好地给她夹了满满一碗的菜。
安挽看着碗里丰富的菜肴却根本食不下咽。
她第一次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个家,面对两个没有血缘的男人,安挽觉得非常害怕。
继父看着他们俩感情好,也很是满意,还安慰安挽道:“皎青去上学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就根木森说好了,学习上有什么不懂也直接问木森。他也是你哥哥,不要跟他客气。"
洛木森笑眯眯道:“是呀挽挽,晚上哥哥就给你检查暑假作业好不好?”
安挽害怕地拒绝道:“不用了,大哥已经帮我检查过了。”她只在继父面前称呼二人大哥二哥,其余时间她根本不会喊洛木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