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徐眠成为了被同学孤立的对象,所有人开始疏远她、嘲笑她,偶尔被人欺负,她只能坐在地上擦眼泪,而其他人只是冷眼旁观,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徐眠很倒霉,小时候就是单亲家庭,一直受妈妈严厉的管束,也没有受过父爱,所以性格懦弱了些,而且去年中考她意外感冒,导致成绩一落千丈,妈妈经常出差,所以她只能来到这所寄宿学校,每次放假的时候,妈妈才会来接她,又或者托付其他人来接。
可是,一开始的徐眠很受欢迎,可能是因为她脸上的笑容过于漂亮,可能是因为她纤细瘦弱的身子令人怜爱,也有可能是她轻声细语的声音让人喜欢,可是到了现在,那些人只觉得徐眠是一个沾花惹草的坏女孩,怎么看怎么讨厌。
就像是现在,徐眠的桌位上爬满了蟑螂的尸体,她脸色惨白,清润的眼睛盛满了惶恐,这时候,有人走了过来,突然抢走徐眠手上的袋子,徐眠转过头,惊恐地望着那个男孩;“你要干什么……”
杨啼笑了笑,拿着手上的袋子在其他人同学面前晃了晃,“我这不是关爱徐眠同学吗,听说你这里物理成绩可是倒二呢,这里是不是都是你借来的学习资料啊,让我看看。”说着便要打开瞧瞧。
徐眠眼眶红得很,她咬了咬嘴唇,上去抢,杨啼就仗着自己长得高,把袋子举的高高的,让徐眠踮着脚也抢不到,甚至还把东西扔到其他人手里。
所以袋子里的资料一下子就掉了出来,纷纷落在地上,还有一些人在上面恶意踩了几脚,白色的纸张变得乌漆麻黑。
“成绩这么差,给我们拉平均分呢。”
“婊子,天天穿的那么sao。”
“你说她还是不是处啊,整天这么装?”
……
充满恶意的目光跟话语整天围绕着徐眠,徐眠狠狠地蹬了几眼杨啼,杨啼才不会搭理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跟看戏似的盯着徐眠。
徐眠擦了擦眼睛,弯下腰低头捡资料,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被所有人针对。
在宿舍,会被其他几个宿友无视,甚至会被她们偷着骂,不给她留热水洗澡,还在她的床铺上扔东西,等到每天去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插她的队,故意让她吃不到饭,所以徐眠就会跑去便利店买那些速食产品吃。
徐眠曾经告诉过老师,老师也指责过那些人几句,可是有什么用呢,他们还是会明知故犯,得到的是变本加厉的欺凌与针对。
唯一搭理徐眠的只有一个人,也说不上搭理,毕竟那个人也是很讨厌徐眠,也欺凌过她,可能偶尔看她可怜,会帮她几下罢了,就像现在。
那只洁白的手攥着几张资料递在徐眠的眼前,徐眠怯弱地抬起头,江述那张俊美的脸面无表情,眉眼Jing致而冷漠,此时正不耐地俯视蹲在地上的徐眠。
徐眠接过资料,红着眼睛说道;“谢谢。”她想,肯定是资料掉在了江述的脚边。
“喂!你这课桌不收拾一下啊!”有个女生皱着眉盯着徐眠。
徐眠不想回答,站起身,把资料塞进桌洞里,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忍着恐惧把上面的一群蟑螂尸体推到地上,又跑去门口拿扫帚把地上的一群虫子扫了干净。
这样的事情一日如一日,徐眠比谁都依赖母亲,甚至每天期盼放假的到来,同时她也渴望一种名为保护的感情,渴望温暖有力的怀抱,有谁可以保护她,不受欺负呢。
对她来说,学校已经变成了一种折磨,她逐渐变得寡言少语,像一朵寂静的合欢花,脆弱又美丽。
当天晚上回宿舍睡觉的时候,徐眠非常早的回来,洗完澡上床睡觉,趴在被窝里不敢露头。
忽然,徐眠注意到,那些女同学在聊天,在聊许多男孩子,在聊各自的对象,以及喜欢的人。
“我喜欢温柔的啊,当然是要体贴!体贴才是最好的。”
“我对象不行,跟个愣头青一样,早就想分了。”
“我挺喜欢江述,可惜他整天冷冰冰的,看谁都一副表情,我觉得就算我脱光在他面前,他也也不会搭理我。”
“卧槽,玩这么大?别乱说,你才多大。”
这些话统统跑进了徐眠的耳中,她好奇,瞬间想出来了一个念头,如果她找到了一位高大健壮的男朋友,武力值极高,这些人是不是看在男朋友的份上,就不会欺负她了?
可是万一,他们就自己对象一起欺负了呢?
不对对对,班里同学那么讨厌她,难道要去找学长们吗?可是徐眠并不想接触年纪大的男孩子,她有点畏惧,从小没有接触几个男性,她有点害怕。
接着,徐眠听到那群人仍然在讨论这些事情:
“江述家里很有钱啊,听说原本是要去A区上高中的,不知道怎么了来了D区上高中。”
“听谁说的?”
“我哥跟他是同学,我哥说的。”
“那你哥知不知道江述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