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了那么多,那我们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她提防地往后一挪。
「朋友。」他悠然如风的淡淡吟出这两个字。
「朋友?!」羽薇不解地看着他,「你那么有钱,还缺朋友啊?」
揉揉鼻翼,他笑了出来,「朋友跟有没有钱没关系吧?」
「那可有关系了,我家穷,知心朋友没几个。」想想百货公司内职员那么多,
可她唯有张瑞卿这么一个较知心的朋友。
「那是你不愿与人交心。」他想了想。
羽薇闻言一震!呵……他什么时候又变成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他说得没错,她因为自卑,在人前总是低头不语,这种情况下又怎可能交到
什么知心朋友?
「看来,你真的没有知心朋友啰?」苏子翼扯了抹淡逸笑痕,「那么我毛遂
自荐怎么样?」
她听得眼眶微热,可仍不敢置信,「那我们晚上……」
小说里不是写着男人一到夜里都会兽性大发吗?他这种好心性又会维持多久
呢?
「晚上?」他怔了下才弄清楚她在担心害怕什么,「家里还有许多客房,可
为了不让爷爷起疑,我们还是必须同房。」
「什么?!」羽薇跳了起来,「哪有朋友是这么交的?」
「你别误会,是你睡床上、我睡沙发,可以吗?」双臂环胸的苏子翼也跟着
站直身躯。
「这……好吧,勉为其难。」犹豫了一会儿,她才不甘愿地吐出这句话。
「看在月老硬是将我们俩绑在一起的缘分上,可不可以答应做我交心的朋友?」
他平淡的眼神里藏着一丝幽光。
「缘分?」
「嗯,缘分。」
「好吧。」羽薇轻吐了口气。
「又一次勉为其难?」轻笑声畅意洒落,他又对她漾了抹魅惑人心的微笑。
羽薇看得心头一撞,随即摇摇头告诉自己,他只是个有钱又帅气的男人,根本不
会真正属于她。
蓬门女嫁入豪门的结果,用膝盖想都知道,哪一个「悲」字了得……
……
何羽薇长那么大,还头一次与一个大男人独处于一间房里过夜。
所以她始终睡不安稳,就怕那个白天看似绅士的男人一到了夜晚,就会像饿
狼扑羊般朝她冲过来,致使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而他却睡得极沉,发出的细微鼾声说明了他性情也如同他夜里表现出来的冷
静一样,这么稳重,她是该相信他才对啊!
再说,现在她已经是身入虎穴,再来就只好看自己的造化了。
就这样,羽薇提防性地看着他……看着他……不知不觉中慢慢睡去。
直到她睡着了,苏子翼才张开眼,挪了挪不舒服的身体,想想他身高一九0
却要挤在这座才一七0的沙发上,怎能不难过呢?
可为了怕她紧张、害怕,他一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好强迫自己暂时当一座
雕像了。
坐直身躯,他捶了捶酸疼的肩颈,披上睡袍走到落地窗外,看着已微露晨曦
的天之角,随即发出一丝轻笑,对于自己如今深陷的处境感到不可思议。
苏子翼呀,你这辈子从没想到过自己的婚姻大事竟是在这种草率的情况下被
决定了。
转身靠在栏杆上,透过落地窗,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他的妻子,苏子翼
忍不住笑了,看来这场无厘头的婚姻唯一的好处就是让他认识了她
这个带着任性、傲气又有丝可爱的小女人。
轻吐了口气,他索性躺在阳台的长型藤椅上,任思绪游走,他想累了他便会
睡了……
然而生理时钟非常准时的他在五点之前便已清醒,习惯性地穿上一身轻便运
动服,到住家附近的山路晨跑。
而在他晨跑的时间里羽薇也醒了,当她一张开眼,看着眼前一片陌生的天花
板,连忙跳了起来!再看看屋里的摆设,她蓦然想起了一切她结婚了……嫁给一
个她之前根本不认识的男人!
不由自主地,她的视线缓缓飘到沙发上,却发现他已不在那儿,而且被褥整
齐的叠放在她身旁,那他人呢?
下了床,她也披上睡袍缓缓走出落地窗,外头微风沁凉,让她忍不住打了记
哆嗦,才打算回房,却看见他远远从前面的小路跑了过来。
原来他是去晨跑了。想想自己,她不禁汗颜,根本算不出来自己到底有多久
没好好运动了,过去她的生活就是在上班回家、回家上班中度过,还得夜夜听着
父亲被病魔摧残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