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婆大喜爬上车来。
我挥着鞭子正要赶大黄走,却听思雅道:「子兴,等等。」
她跑到车边递上一包东西,说道:「你们晚饭都没吃,带上干粮,别饿着了。」
思雅也会关心人了,我有点感动。她是城里人,不如玉凤会伺候自己的男人,但很显然她试图改变自己。我眼眶发热,深情地说:「思雅,谢谢。」
思雅这回脸没红,反而大胆地抓住我的手说:「路不好,路上小心点,别赶太快,我等你回来,老公!」
说完俏脸飞上红霞,挣开我的手躲进屋去。
老公、老公……呵呵,思雅终于在外人面前叫我老公。我心里一乐,挥鞭喝道:「驾!大黄,我们走啰。」
大黄撒开脚丫子,「哞」一声叫,如飞而去,很快消失在村口……
牛车颠簸,李喜婆却心神不宁,当她看到思雅幸福的模样,心里大感不是滋味。以前被她当作潜力股的男人,如今已经初展身手。那三百个大棚足以证明这个男人非同凡响。
她哀叹一声,如果那晚没有那场大火。只怕现在是她们母女幸福地共侍一夫。
想着想着,李喜婆浑身一热,闻着身边男人的气息,她总是不自觉地会动情。
唉,他真是我李喜婆命中的克星啊!李喜婆躺进被窝,发丝触着男人的背,感觉是那么安全,只有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多年来古井不波的春心才会微微撩动。
春天的夜晚微带一丝寒气,虽然有些冷,却冷却不了我火热的心。李喜婆是我未上手过的女人,得不到的永远那么吸引人。
我身后的两个都是极品女人,一个是极品nai娘,一个是极品媒婆,两个都是寡妇,她们会跟我产生什么暧昧的交集呢?
寂静的夜晚,大黄牛仅凭微弱月光赶路,车轮撞击得石头啪帕作响;大黄现在是头神牛,不但力大而且跑得快,都快比得上马了。
李喜婆内心七上八下,有如十五个吊桶打水。耳边风声呼呼,喜婆的心却是火热,张了张嘴,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口边又咽回去。一路上出现几次这种情况,当她鼓起勇气准备表白时,却听我「吁」的一声,牛车停了。
李喜婆心下一叹:「唉,这路怎这么短啊。」
我把大黄拴在卫生所门前一棵树上,从车上抱下采儿娘,说道:「走,进去。」
听到男人的呼唤,李喜婆大喜,说道:「嗯!」
这一刻她宛若回到年轻少女时代,那怦怦跳的心肝里甜孜孜的。
推开卫生所的门,迎面而来一位白衣天使。一看不就是上回吃了我买的早餐的小护士吗?
「嗨,真巧。」
我笑咪咪地向她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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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先前只注意到病人——采儿娘,听到有人向自己打招呼,抬头一看尖叫一声:「啊……色狼啊!」
抱头鼠窜,逃进门诊室。
「哪里有色狼?看老夫的擒狼爪!」
白影一闪,从门诊室里跑出一个老头,手掌高高举起,待看清来人,掌刀挥不下来了,说道:「怎么是小徐?」
小护士躲在华老身后战战兢兢说:「就……就是他……他就是色狼……」
「胡闹!」
华老朝小护士骂了一句。
李喜婆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她一定以为我曾对小护士做过什么坏事。
我哭笑不得,对华老说:「华老,能不能先治病,再说别的?」
华老也很尴尬,扯了小护士两把,将我们领进急诊室。庸医看病一般会这么问:「病人怎么了?」
但真正有本事的医生是勿需多问的。
我把采儿娘放在床上,说道:「华老您给看看吧。」
华老也不说话,搭上采儿娘手腕,闭目切脉才不过十来秒钟,华老睁开眼说:「心肌梗塞。」
「华老医术通神,果然是国手。」
我不大不小拍他一记马屁。
华老脸上却无一丝血色,皱眉道:「再晚几天送来,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她了。」
我讶道:「这么严重?」
「何止严重?这是病入膏肓之症!」
华老拈须不语,闭目沉思治病之法。我不敢打扰他,转头看见小护士正魂不守舍地想着什么。小护士心有所感,抬头瞥见我看她,蓦地面上一红,转过身就跑。
靠,老子看你一眼,你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李喜婆将我们的表情、动作一一看在眼里,心里像打翻醋坛子吃味不已,嘴巴不自觉翘起。我心想:难道她把那个玩笑当真了?
「我治不好!」
华老蓦然开口。
我听了心中一凉,问道:「华老,您医术这么高超都治不好她,那她岂不是……」
「病人长久以来心事积郁于胸,久之则成心病,她又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导致身体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