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草地上慢慢爬起来,心里紧张的直跳。录音一直没有关,我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开始尾随着这群人。
猫着腰在灌木丛里小心移动,我也不管衣服被沾上各种泥土脏污,随着他们到了一座破旧的木屋,还是个吊脚楼那种样式的。
几个人连拽带踢的把傻男人赶进吊脚楼的底层,那里一般是住户饲养牲口的地方,有生锈的铁栅栏锁住。那个男人弯腰才能进去,里面黑漆漆的。
把男人关起来后,那几个人就从楼梯上了二楼,还在商量是把傻男人送去当替罪羊还是当黑工。我在远处的树林中,按下相机的停止键,结束了录像,心里盘算现在去警/局报案来不来得及。
只见,铁锈栅栏上,突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那个傻男人的脸出现在栅栏后面。他一眼就看向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毫无波动的看向我。我第一次看到那么清澈的眼神。
我要救他。
这一带没有被信号覆盖,手机的一直是无信号的状态,我蹲跪在草丛里,等候最佳解救时机。按理说,这群人一定会出去和买家联系,我只需要等待他们离开,就能去救那个傻男人。
等到天都黑了,草丛里的虫鸣此起彼伏,我也从蹲跪变成盘腿坐。吊脚楼里面的那群人又是打扑克,又是打电话骂街,就是不准备出来。
傻男人靠在栅栏边上,偶尔和我对视几眼。
又等了几个小时,已经快要过0点了。那群人说话的声音也小些,看来是开始疲累。我的计划也从等他们离开,变成等他们休息。
随着他们声音逐渐变小,传来闷闷的呼噜声,我双手撑地,以一种随时都能撑起来跑路的动作,四肢并行,这样我能尽可能地不被发现,慢慢靠近吊脚楼。
傻男人动了动,浓黑的眼睛看向我,瞳孔中还倒影着一轮明月。
“嘘。”我朝他禁声。
栅栏上的锁头是很老旧的哪款,我拿出折叠刀,其中有一根类似于大头针的钢针,刚好可以用来挑断里面的锁芯。我稍微锁孔里一用力,就把锁给撬开了。
我朝傻男人招了招手,让他慢慢出来。
突然楼上发出劣质又吵闹的手机铃声,我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傻男人手一抖,一把抓住我,往他那里面带,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栅栏也在急促的脚步声的掩护下,被重新关上,撬烂的锁头,虚挂在上面。
“走,辰哥叫人了。”我听到一个人一直在大喊:“起,赶紧起来。”
妈的,早知道我就在草丛里多等一会了。我被傻男人抱住,一股血和汗水混合的发酵气味,冲得我有点想呕吐。
但转念一想,我也灰头土脸,满身大汗,没必要嫌弃他。而且,我发现,他居然自己把绳子都解开了。我抬头看向他警惕的眼神,有那么一刻,我觉得他像是这个山的山神。
等楼后面的破面包车开走,我和傻男人又等了一会,才慢慢打开栅栏,我拉着他的胳膊,两个人走了出来。
却正对上一个看手机的人,Cao,人还没走完。
那个恶徒也懵了,盯着我:“你哪来的?”
看到我拉着傻男人,他也不管了,一拳向我打来。我上半身灵活一躲,朝着他的裆部就是一招膝击。鸡飞蛋打的疼痛,让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呼……”我喘了口气,心跳加速下,我的身体还有点颤抖,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实战。
看地上疼得要晕过去的恶徒,我颤抖的上前把他手机夺下来,打通了报/警电话。不用我自己的电话报/警,主要是怕被划分责任,毕竟我这一脚,说不定会给他的身体留下惨烈的伤痛,
“喂,警/察…姐姐,我遇到人贩子了。我现在逃出来了。”我和接听员说明了情况,并表示不会挂电话,就把手机扔到栅栏内。
后面的事情,交给警/察吧。
我带着傻男人,往草丛里跑,沿着来时的山路,马不停蹄的跑。
还好这傻子识时务,不仅没有给我拖后腿,我还发现他的体力不错。我们连夜赶路,好不容易走到镇上,来到我订的酒店门口。我脱掉外套给傻男人穿上,免得他这一身褴褛,被人拦下来。
酒店柜台只有个守夜的中年男人,他在打瞌睡,我先上去给他看了房卡,然后拉着傻男人赶紧上楼。
时间已经到后半夜了,派出所在小镇的另一边,路上没有灯,我也不想再赶路了。
“先进来吧。”我把男人拉进房间。
……
傻男人射完Jing,就像只拔吊无情的死狗,从我身上离开,倒在床上。
我的肚子有点涨,还有点坠痛。我挣扎着爬起来,侧头看了他一眼,他眼睛变得有神多了,眉眼之间,深幽黑眸也向我看来。
我撒气似的踹了他一脚,就气鼓鼓的往浴室走去。
热水冲刷在我身体上时,我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身上的汗ye都被冲走,我有些犹豫的把手往下体伸去,Yin唇早就肿起来了,我碰一下都会有些酸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