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眸子扫视着床上昏睡过去的人,蔺尘标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眼前的人明明灵力充沛,从楼上跳下去也不过是个试探,自己竟然还傻傻地上了当。
掐着对方脖颈的手慢慢收紧,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失望和恨意让他忍不住想让这个人消失。
逐渐呼吸不畅的温留皱着眉,整张脸憋的通红,慢慢睁开了眼。
“呃……”
意识到对方的双手正死死的掐着自己,温留反而毫不畏惧,一只手伸进对方的胸前,取出了被对方藏的严严实实的玉坠。
蔺尘标见那玉坠,哼了一声,放开了手。
温留平得意地给对方看吊坠,“师兄……你不是恨我吗?为什么还要留着?”
蔺尘标不应声,一把夺过了那块玉坠。
温留便笑了笑,也不继续追问。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上过药,眼底的笑意更深。
从刚才的跳楼试探中他就明白,眼前的师兄虽然被魔气侵蚀,总是因为怒气做一些极端的事情,可是对自己的爱绝不比以前少。
想到这里,他心里笑的更欢,脸上却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伸手撩开对方的衣服,果然,对方腰际间有一道被灵力刺过的深深划痕,虽然已经愈合,却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师兄,我刺的疼不疼?”
蔺尘标死死抓住眼前的人,望着他额间那抹红色的印记,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你到底是谁?”
温留眨眨眼,“我是温留啊。”继而微笑道,“是师兄不知道的温留。”
“都怪师兄不肯以真面目见我,害我以为你要伤害师兄,所以才想杀你。谁知道师兄入魔后,竟然成为了两个人。”
“师兄,你疼不疼,我帮你吹吹。”
蔺尘标抓住对方趁机吃豆腐的手腕,一脸冰冷,“温留呢?”
他的温留,明明是个温和听话的乖孩子,而眼前的人,盯着自己的眼神虽然多情热烈,却充满着一股算计的气息,那是他在温留的眼中从没有见过的。
“骗我灵器的是你,围杀我的人也是你,对吗?”
眼前的温留一反之前的否认,毫不犹豫的承认。“是,可我都是为了保护师兄。没想到师兄一点都不相信我,竟然用这种法子报复我……”
“既然如此,师兄就永远不要知道真相好了。我要你永远恨我,反正你又不会杀我,所以师兄会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对吗?”
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蔺尘标第一次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温留。
对方是什么时候修的魔道?什么时候竟然分裂成了两个天壤之别的人格?他试图回想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记忆竟然只停留在对方背叛自己的时刻。
过去的一切,还全部在另一个蔺尘标的意识里。
而对于真相,他一概不知。
温留望着一脸怒火出门的蔺尘标,在他身后扬起了一个狡黠的笑意。
入了魔的师兄好像脑子不太好用,自己随便一说对方就怒气腾腾,看这架势估计是要去找另一个师兄问个明白。
而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另一个师兄,结果总算也是自己想要的。
他伸了一个懒腰,自从为了救师兄自己沉睡在另一个温流的意识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控制这具身体了。
而另一个自己也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等下次他醒来,再告知他全部的真相好了。
墙角听了半天的韩荥,也悄悄的从门外进来了。手里摇着一把山水画扇,嘴角含笑,“温道长。你我合作,你怎么还有事瞒我?”
温留眨眨眼,“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毕竟另一个我,确实一问三不知。”
“那你为何故意骗走教主灵器?又让他入魔?”韩荥想到魔灵,突然一愣,“难道你是为了救他才故意让教主入魔?”
“魔灵认主,一般情况下绝不会离开饲主。原来是你用魔灵的魔气救了教主,怪不得当时教主那么重的伤,没过几天就痊愈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他,又要救他?”
温留望着韩荥一脸兴奋的八卦表情,甚至还端来了一盘瓜子准备慢慢磕,有点无语。“韩老板,我有时候真怀疑你的聪明是由于太过于八卦锻炼出来的。”
“快给我说说,为何你体内有两个温留?你也是温留本人?”
温留朝他一笑,想起了前段时间对方对自己的“友好照顾”,“韩老板,要是想知道,不如先让我好好报答前段时间你对我的关照。”
韩荥尴尬一笑,“我只不过是一个听从命令的人罢了。”
“那就麻烦韩老板守口如瓶,在我没折腾完师兄之前,不要让他过早得知真相。”温留如玉的温润面孔上露出了小狐狸一般的笑容,却让韩荥背后一冷,“竟然敢不信任我,还想了这种法子报复我,哼,不让师兄尝尝撕心裂肺的滋味,我才不原谅他。”
韩荥默默在心里吐槽,我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