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朝开国二十五年,太祖皇帝崩逝,太子病弱,朝政被许皇后和长公主把持在手中,直到太子一封求救信送到各藩王手中,藩王才知道朝廷发生了什么。
事情败露,许皇后与长公主开始着手削蕃,逼死了多位亲王,甚至抄家,是世祖皇帝深陷险境,借投降之名潜入皇城,来了个里应外合。
各地藩王反应也很快,都高举清君侧之名驰援世祖皇帝,这才让皇位重新回到褚氏手中。
可太子身子亏损的厉害,又没有继位之人,只得把皇位拱手让与兄弟。
世祖皇帝彼一上位,立马颁布召令,命天下女子不许读书识字,如有违反,当官的罢免,平民砍头。
开始也有疼女儿的悄悄教孩子认字,直到被发现砍了几人他们才知道这条召令不是儿戏。
一时间各家人心惶惶,不过到底没损害男子利益,他们也没多大反抗也就记在了心里。
又过了几年,世祖皇帝新增几条法令,要女子裹脚,增强女子规矩,提高男人地位。
对男人有利,世间又多男儿自然无碍。
后面太宗皇帝继位,他饱受女子执政之苦对女子更加苛刻,甚至到了不能出门的地步。
越往后对女子束缚越加苛刻,女子也错失反抗的最佳时机,只得认命。
百年后,嘉定皇帝继位,女子已经到了不被当做人的时代。
嘉定十年春
木南王府后院
一群戴着面纱的女人跪趴在产房门口等待里面女人生产。
木南王娶妻五年有余,至今无子,后院女人战战兢兢过着每一天,有哪位姐妹生产都会为她祈祷。
“哇”
哭声铿锵有力,莫不是男子,跪在地上的女人已有喜色。
“是个小娘子。”产婆出来却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们双手合十,拼命祷告,剩下那个一定是男儿。
“殿下让我来看看怎么样了。”
木南王之妻杨氏领着先请安,“婢妾拜见钱大人。”之后才独自回道,“妹妹产下女婴,第二位小主子还未出世。”
只要还没出生,不知男女就都是女子的主人。
男子地位高于女子,这女子不论什么身份地位,都要对男子恭恭敬敬。
钱总管耐心道,“夫人辛苦了。”
杨氏连忙道,“禀大人,当不得大人一句夫人,婢妾卑贱之身谈不上幸苦,这都是婢妾该做的。”
钱总管尊敬她,她却不敢受。
在这对话中,杨氏只敢看着钱总管的鞋子,回完话赶忙磕到地上,并不敢逾矩,其她女人自始自终没出一言,保持磕头的姿态。
过了好一会才又听见婴儿啼哭声,不过很虚弱,跟小猫一样。
产婆出来见钱总管,赶紧将婴孩递给他,恭敬道,“奴婢拜见钱大人,奴婢给殿下贺喜,婉奴诞下小公子。”
钱总管喜出望外,道,“好,恭祝小公子出世,我去禀报殿下,剩下的你们处理。”
那个小女孩被抱出来就放在石板地上,终于有人发现了她的存在。
产婆姓马,已经有三十五岁,又生了七个儿子很受夫主喜爱,这才能出门做工,她是木南王府的嬷嬷之子,很受女子尊敬,不过她的工钱还是直接发给丈夫,她是不能经手。
钱总管走了,马嬷嬷就是这堆女人的老大,她道,“一群没用的贱皮子,让你们祈祷,定是不诚心小公子才那么虚弱,一会都领五十板子再走。”
“奴婢遵命,是奴婢该死。”
马嬷嬷走了留下两个妈妈在这儿看着她们。
她们每人身上都带着一块竹板,就为了随时受罚,现在她们两两一组,互相打板子。
她们早已麻痹,甚至不觉屈辱,明明是贵族千金却要听几个奴才的话,她们只觉得要以嬷嬷们做榜样,趁早生个儿子。
一声令下,板板到rou的声音此起彼伏,接连不断,谁都不敢放水,五十板子下来屁股也不过像个烂柿子一般,她们早已被打得皮糙rou厚了,若不是每日拿膏药养着,屁股早就没法看了。
从破处那天起她们就没了行走的权利,是以都是爬着回房。
两个妈妈撵着将床上之人弄起来,拖着送回尽欢阁才又各忙各的。
婉奴生了三女,还有一个夭折的儿子,现在又生下全府唯一的男嗣,她的房间是最大的,比主母还要好。
不过主母不生子也没资格被当做主母,也跟她们一样是贱奴,不过高级一些。
收了房的妾室还算个人,一日三餐,怀孕生子都是被允许的,没收了房的都是畜牲,一日一餐,只许吃些糠。
木南王府门槛高,一品以下嫡女进府只能做奴婢,生了儿子可以收房,本身就是家奴的木南王连看都怕污了眼。
婉奴是当朝相国嫡长女,进府前不着半缕,进了府生了一女木南王才给起了名字。
在家时常听嬷嬷教导女则女戒,以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