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生离别
连梦如一把推开紧闭的房门。
衣服凌乱的散在地上,房间里充满了欢爱的气味,连古床上坐着光裸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情人,一个是他的儿子。
晨间冷风顺着大敞的门灌入,连古脸上全然不见半点羞愧之意,只是将身边的外袍披在柳玉树的身上。“披着点,别着凉了。”
气急攻心,一口血喷涌而出……
吃过了伤药,连梦如坐在正厅的主位上,看着跪在眼前的连古和柳玉树。
同跪的还有知晓内情的管家、念娇等一众下人。
连梦如的手握紧成拳,却又缓缓地松开。一个是他带回家养的小情人,一个是自小怪病缠身的儿子。连梦如本就有伤,又遭此变故,张了张嘴竟不知道如何说起。最后竟只带着念娇入了内室。
连古知道,连梦如是想从念娇口中得知自己与柳玉树的关系。既然连梦如没说话,那他们就依然还得在外面跪着。自己倒是无妨,只是见柳玉树一脸的伤心,眼中盈着泪珠,便抬手欲擦去泪水。
柳玉树将脸一偏,躲开了他的触碰。
连梦如审问念娇后便一直沉默着,念娇虽嫉妒连古对柳玉树的宠爱,话语间却还是维护了二人。连梦如得知二人之间并非嬉闹,而是早已彼此心有所属,反而更加痛苦起来。
连家陷入了一片死寂,念娇得了连梦如的指令叫下人们去做各自的事,唯独留下连古和柳玉树二人罚跪。柳玉树一言不发,连古只得在身边陪着,下人们在各自原本的位置上忙碌,却也不敢发一言说一语。
连家的死寂直至午后被一名来访的贵客打破。来人正是长风镖局此次的主顾,连梦如今日本该去拜访的太监喜宁。
因为连梦如伤势不轻,以为镖物完好无损的众人便将其送返家中,由副总镖头罗飞将镖物送到镖主喜宁手中。清点时才发现,不见了一个物件。
罗飞意识到,东西一定是昨晚sao乱中不见的,当即向喜宁连连赔罪。
喜宁倒是大方得很,反而关心起连梦如的伤势来。说着说着,竟然叫下人拿出大内上好的御药,要亲自探望连梦如。罗飞受宠若惊,随即带着喜宁来到连家。管家见来人是大内的公公,不敢怠慢,遂将人领进院中。
喜宁跟着管家走进厅院,见院里日头之下跪着两个人。管家连忙赔不是,道家里出了乱子,老爷在罚跪。喜宁笑得客气,话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说话间已经派人去请了连梦如,上好的茶水递了上来,喜宁便喝着茶,用余光打量着地上跪的两人。二人正是连古和柳玉树,被连梦如撵到院中罚跪。
连梦如听得太监喜宁来访,忙吩咐管家叫二人去祠堂罚跪,出来见客,才知镖物中丢了一件物品,撑着站起身向喜宁赔罪。
喜宁咯咯咯的笑起来,心里想的都是院中见到的二人。这二人一个俊朗不凡,一个艳丽无双,就是不知与连梦如是什么关系。
“咱家与连镖头往来多年,连镖头为人,喜宁是知道的。丢了一小个物事儿,也不打紧。太后每天要处理后宫杂事,哪会注意到琐碎之事,只要咱家不说,届时这批物件往库内一放,什么时候不见的,谁又说得清呢。”
连梦如大喜,连连躬身表达感激之情,“以后万事只要公公开口,连某万死不辞,鞠躬尽瘁。”
喜宁抬手虚扶,“连镖头客气啦。”嘴上说得好,心里却转着圈打着注意,一双豆眼滴溜溜乱转。“咱家来时,见外面跪着两个人,不知是……”
连梦如坐回椅中,面有难色,却不得不回,只能胡诌道,“家中下人,趁我不在家中时,不守家规……带着我那小儿子胡闹。”
“哟~原来其中一个是连公子。这下人若是不好好调教,带坏了主子,可是个麻烦事儿。”
喜宁嗓音尖利,听得连梦如十分不舒服,也只能陪笑。“是,连某惩罚下人,叫公公见笑了。”
喜宁在朝廷内院贴身伺候着皇帝,什么腌臜龌龊的事没见过,只是短短一瞥,就瞧见二人眼神如胶似漆,心里早就明白了七八分。
“连镖头若不介意,让咱家替你说说那不懂事的下人可好?”
连梦如只得叫管家将柳玉树带来。
管家进入祠堂,想要带走柳玉树,连古将人拦住问道,“为何只叫他一人?”
管家面色凝重,“少爷,那人是皇上身边的太监……老爷今日有把柄落人手中,一个不慎全家人头落地……”
二人大惊,管家又道,“少爷,也许就是将人叫去问话……你乖乖放手,不要再生出事端了。”
柳玉树点了点头,劝到,“少爷,不要担心,顶多便是责骂两句。”
连古心中狂跳,却无法反驳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柳玉树离开,而柳玉树再也没能回来。
柳玉树款款走来,喜宁见惯了宫中各式美人,却没有一人能将柳玉树的艳色比下去。这明明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却被连家父子藏于家中。
“